为何她是倒在茅厕里的,记得昨夜她提上裤子准备出去,随后被人打晕过去。
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掀起裙摆往外跑,刚出门面前便出现了一道黑影,定睛望去竟是昨日二皇子送来的那个满脸胡渣的男人。
熊天大大咧咧的惯了,为人豪迈性子粗犷,就算是个国色天香的超级大美人站在他面前也不为所动。
此番更是毫不怜香惜玉,心中想要将乐如揍一顿,可到底还是记着阮软吩咐的,忍着没有动手。
见这人出来了,双手环在胸前面无表情的说“你的同伙现在已经招认了,你也跟我回去招供吧!”
乐如淡然自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似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我们老大说,若是你觉得什么都听不懂的话”熊天抡起拳头,“就直接!”
“啊!”
眼看着拳头朝她挥来,乐如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可预料中的疼痛并未到来,那大汉一手抓住乐如的肩膀。
龇着牙道“走!去见我家老大了。”
一路上乐如在想着如何应对,奈何熊天枯燥的很,就连不停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干扰她。
“呵,我家老大跟你无冤无仇,你竟然想害她。”
“你说,快,快说,快说为什么?”
“你个小丫头片子!”
“干什么不说话,快点说话。”
他就是故意在说这些话,让乐如无法集中精力想说辞出来。
待二人走进殿内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血味,屋中漆黑,窗帘都被紧紧的关起,看起来阴漆可怖,让人心中惴惴不安。
“往里走。”熊天催促。
“啊!”
乐如突然惊叫的抬起脚,直接脚底下是条蜿蜒曲折的血路,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更是可怖。
“血,血!”
“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昨夜那人不知流了多少。”熊天指了指里间的卧房,只见一双满是血迹的腿正好横了出来。
乐如记得,昨日里生虚穿的便是这身衣服。
“那人还留着一口气呢。”熊天语气淡淡“你说他要是一早便招供,不就能免了这些个责罚么。”
“”
现在估计等着要见你最后一面呢,快去吧。熊天推了推她的后背,“我们家老大也在里头等着,快进去吧。”
“不,不”
乐如摇头往后退却,转身往外跑去,可熊天比她的动作更快,下一秒钟已经挡在了门口。
“跑什么呀?”他道“说不准昨天那人是故意拉你下水,真的不去当面对证一下?”
“你们,你们”乐如泄气,转身对里间卧房道“要打便打,要杀便杀,悉听尊便!”
从里屋传来掌声,阮软缓缓走出来挑了挑眉,“果然是个忠诚的主儿,只是可惜,你的同伴已经招认了呢。”
“你别想诈我。”乐如冷笑“若是他当真说出背后的主子,你直接杀了我,辨识为何还抓我过来?”
这说明阮软并不知真正监视她的人是谁,或者说她不相信生虚招供的那些话。
“啧。”阮软顺手搬了个凳子坐在她的面前,“你说的没错,我们将那人打了半死,也没见他招供。”
果然是这样!乐如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她们都是经过专业的训练,就算是死也不会招供出背后的主人是谁!
嘴巴严密是最他们最为引以为傲的品质!
阮软靠在椅子上,话锋突转“我叫你来的主要目的不是要你供出幕后的主子,而是”她垂眸,继续道“小样是你杀的吗?”
“”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小样的错不在于她说出庆珠与二皇子的事情。
那夜乐如在后屋交代生虚接近阮软,不料正巧被前去如厕的小样听了个正着,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她做了。
同时刻意引导阮软让她以为是庆珠公主做的事。
“我听旁的宫人说,你平日里跟小样很是交好。”阮软声音低沉带着失望,抬眸静静的看着乐如“看着她的尸体,你心里不觉得愧疚吗?”
“成大事者”乐如眸子动了动,继续说“应当是不拘小节的。”
“那是人命,人命啊?”阮软站起来冲到她面前,怒目而视“你们究竟拿人命当什么了?”
所有人都说这不重要,可若人命都不重要了,那还有什么是重要的呢?金钱,名利还是地位?
“她不过是个丫鬟。”乐如反笑,“你不问我为何要潜藏在你身边,而是关心一个下人。看来我主子根本不必担忧。”
“你这人成不了大事。”她十分笃定的说道。
“老子从来不想要成就大事,我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阮软吸了口气,“将她带下去,倒立起来挂在样儿逝世的地方!”
“是!”
熊天再次掐住乐如的后脖子,粗声粗气的说“快点给我走!”他才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只知道面前是个坏女人,他不喜欢!
二人离开,横出墙的那两条腿突然动了动,接着站了起来。
“啊,这鸡血味,好难闻。”觉星晃着带血的裤子走了出来,他道“阮姐,你为何要我夹板那个男的?直接将人打成这样不就行了吗?如今还得让我身上撒满鸡血,甚是难闻啊。”
而且根本没有加那女人诈到。想起那两人的坚定,觉星心里有些惊讶和担忧,什么样的人才能培养出这种护卫,忠诚不二。
这种对手无异于令人感到恐惧。
阮软叹了声,“我不喜欢暴力。”想了想又说道“等会儿把那男的也挂在房梁上,晚上看能不能听道他们说些什么。”
“是。”觉星正准备往外走,却被阮软喊住。
她抿了抿唇,“那什么,要不把屋内的鸡血打扫一下再走?”
闻起来确实刺鼻。本来想塑造这种阴森可怖的画面去吓乐如,让她说实话来着奈何此人心如磐石。
觉星立马摇头,“这这这实不相瞒,我不想弄除非你给我几两银子,否则我断然不会出手!”他傲娇的抬起头!
啧!阮软摸了摸下巴,“这样要不我们俩比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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