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了几周,田里的工作已经渐渐上了轨道,失踪的秋则由城里的斑点猫、米拉与尼尔合作协寻;虽然一度很努力的寻找,但随着日子过去,这也渐渐了成了放在心底的事。虽然只共事不久,失踪令人难过;但形势b人强,剩下来的人依然还要面对许多生存问题。
在城外的农场工作,每周跟着马车城里进出货;随着每一次进城更新资讯,了解到现在的状况。
尼尔的职业介绍将无职的队伍与人收拢,推送给了官方运用,而这些人在之後却也鲜少出现。
这在第二批玩家中引起了分歧;有些人和尼尔合作,有些人选择疏远。
主因是尼尔掌握了官方和玩家之间的G0u通,这让许多人不满,也让部分人害怕。
尼尔的把人介绍到外地,分流的玩家自然不容易回到王都,留在王都里的人也当然短期内不会再遇到离开的人。
加上同时作为全玩家与政府的仲介,他总揽了许多的事务,权力甚至可以大到威胁玩家们的生存,这当然会让一些人感到忌惮。
在这方面,作为在城外工作的托拉姆,则以中立的方式观察着;不加入两个阵营中的任何一方。
在即将熟成的麦田里,每天轮职不同巡逻路线的托拉姆和千羽执行着巡逻任务。
虽然很想睡,但还是必须忍着睡意,专注的注意周围。
伟特农场离王都不算远,有大约十多里的路程,但站在地面还是看不见王都城墙的;不过伟特农场的范围很大,分成许多小庄园,队伍所在的位置则是离王都最近的区域,据说在这次越冬後就会移往较远的区域轮耕。
在这月光洒落的田间小径,微冷的气息已经晕染了夜里的空气。
带着棍子,两个人影走在田间的道路上。
田间的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
「肚子有点饿……」千羽嘟嚷着,算是小小的抱怨。
托拉姆苦笑。
他也很饿,基本上这些日子大家都是一路暴瘦的。
但是很不幸,他们必须这样。
「没办法啊,我们只能忍着点。」叹口气,托拉姆用很歪扭的声音说:「年轻人嘛,多吃一点苦罗,俗话说吃亏就是占便宜嘛。」
「吃你的头啦……你是哪来的惯老板?」
千羽随手就是一拳挥过去;拳头没有用力,只是个互动。
「嗯……我是惯员工?」
托拉姆歪着头说,带着思索与考虑的表情十分欠扁。
即便夜晚看不清表情,但托拉姆的动作与说话语气还是很好的传达了他的意思。
呼口气,千羽不想顺着托拉姆的意,於是翻了翻白眼讽刺:「……你跟冬瓜学的吗?吃到他的口水?」
「还好啦,偶尔还是要调整一下心情。」苦笑一下,托拉姆表情很快就拉了回来。
他也不想学暴走冬瓜,但是平常说话时不时气氛都会因为话题而有些尴尬,所以他只好学了起来,没事刺激刺激大家缓和气氛。
「感觉你给自己的压力满大的……秋的事情真的不是你的错……我想你可以不用这麽自责;你最近给自己安排的工作有点多。」
千羽侧头看向托拉姆说,但夜光下只看得见人影而已。
「嗯……还受得了。」
感觉到千羽的关心,托拉姆点点头,并00自己的侧脸:「我很明显吗?我以为不明显。」
不过实话说,压力真得很大。
「……其实……我很怕,又很生气。」低头的千羽话中带着纠结,慢慢的停下了脚步:「秋的失踪我很生气,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你们的错……也知道都是无能为力……但对不起……我很怕;怕下一个,会轮到谁?」
千羽握着拳,黑暗中的他抬头看着托拉姆。
托拉姆拍了拍他肩膀。
「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千羽用力的说。
托拉姆点点头默默的倾听着,虽然不确定千羽能不能看到他点头。
「我虽然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但是我们……到底该怎麽办呢?听说王都前阵子有很多成组织的暴动和劫掠了。有些人被送出城、有些人被抓走,还有些人直接被处刑。」千羽的侧脸惊恐,浑身颤抖着。
她说的是头七天快结束时连续发生的许多起事件的後续,那时候许多没有工作的人在路上抢掠起了行人,甚至有攻击店家的。
闻言的托拉姆一时之间愣了,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不,应该说托拉姆这时根本说不出话来。
「什麽也做不得,对吧?我想不通为什麽会卡在游戏里,但是、但是如果我不工作的话……会Si吧?」千羽抓着托拉姆的衣服说着,情绪似乎有些不稳;不,是非常不稳。
「嗯──」托拉姆勉强出了声,但还是很小心翼翼的思考措词,免得铸成大错。
「我没事。」
或许是托拉姆的语尾拖了太长被千羽注意到,千羽放开了托拉姆的衣服摇摇头,後退了一小步。
望着他的脸,托拉姆冒险的说道:「我不确定,也许Si亡可以下线……」
「我不敢。」摇摇头千羽x前交握着双手说:「这是真的吗?万一不是这样呢?」
闻言托拉姆不敢作声。
「冬瓜说过,现在痛的感觉太过真实,Si亡的痛苦可能真的会让身T停止生理机能……」
引述暴走冬瓜的推论,千羽一边说着,一边握紧自己的手。
托拉姆叹口气,也想起了暴走冬瓜的一席话。
那时候还在城里,对於人群中出现自杀就能下线的流言,暴走冬瓜冷静告诉大家的。
而实际上,如果Si亡就可以下线,那第一批玩家下线的人,去哪儿了?
只要有下线,那便不会有第二批玩家--因为他们开始之前根本没听过有这样的事情。
既然没有,代表着卡在线上这件事根本不为人所知。
而上万的首批游戏人数可是个大新闻,各大版块实况与追踪从来没停止过,其中使用脊髓通讯埠的少数人更是被关心的焦点;如果有卡住这种事,早就会被爆出来了。
但是一切却如此顺利。
那,托拉姆这种玩家,到底是什麽身分呢?
唯一的解:AI。
但这有可能吗?
如同先前说的,如果是辅助AI,那下线的动作还是会有,而且也不可能会对无法下线感到焦虑吧。
「唉……」
托拉姆叹口气,迎上千羽恐惧与询问的眼神。
「也许吧,但……可以的话我不想尝试。」耸耸肩,托拉姆苦笑道:「除非是疯子,否则有人会去自杀检验有没有灵魂吗?我们能做的就是活下去,等待外界的解救而已,毕竟我们的家人不可能没有任何行动的。」
「你说的对。」千羽摇了摇头,双手拍了拍脸颊,像是给自己鼓励一样。
眼神变得明亮,步伐透露出了力量。
「我们,要活到最後。」
千羽说着,步伐再次迈了出去。
愣了一下,接着跟上千羽加快的步伐,托拉姆说道:
「那是当然的。」
啪嚓。
这是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灌木丛中,五双眼睛盯着黑夜中的建筑。
「看起来不好出手欸。」
树叶遮蔽的其中一双眼睛眨了眨说道,仔细的打量着这次的目标。
「不好出手也得出手。」
另一双眼说道,紧握的拳头轻轻的槌打了地面:「别忘了阿丹他们。」
「知道。」
松开树枝,树叶因弹力而遮住原本观察的人。
他转过身,看着队友:「我不会像他们那麽笨的。」
「不要失手喔。」
貌似是队长的人说道,语气有点警告的意味。
「不会啦。」挥了挥手,拍了拍他:「我也无所谓了。」
「少一个人会损失很麻烦的,不准乱来。」
「知道啦,我可没有自残倾向。」
灌木丛传出剧烈的沙沙声和细枝折断的声音,显示着正有人在穿越灌木丛。
「沙特,你负责把风;阿尼,你跟我一起过去。」
队长说着,钻出了灌木丛。
麦田里,几个人影悄然的躲在水道边,小心翼翼的前进着。
「然後你走另一边,带上小路。」
五人的目标示前方的粮仓。
仓库周边只有一间农舍,一般来说里面都会有轮值的农民守夜看顾。
不过曾经在别间农庄任职的他们了解农舍的作息,因此很有把握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取得储存的腊r0U和小麦。
而且如果运气好,应该也可以找到一些萝卜或是烂掉的蔬菜。
说不定还能抓到肥nEnG的老鼠!
想到这里,队长的眼神中透露出了饥渴。
烤r0U的香味就像再次出现在鼻前一样。
「齁齁,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顿。」
不知道谁这麽说道,声音在夜里特别明显。
「嘘。」
队长看向出声的人影警告道,接着从田里探出了头。
前方的小屋乍看之下没有守夜人,不过这显然是假象,因为农庄晚上绝对会有守夜人。
只不过通常一两个人就要巡视整座农庄,包含数个粮仓与农舍,Si角很还是多的。
穿过了田间小路,趁着守夜人提着灯笼转身的空挡,一夥人窜入了粮仓的Y影中。
负责把风的沙特蹲在Y影间,向着身後挥挥手表示可以行动,并密切监视着守夜人的动向。
「开动--!」
队长兴奋的低喊着,一行人开始动作。
坐在粮仓门口,守夜人打着哈欠,百般无聊的拿着树枝戳地上的土。
这时似乎听见左边的田间有声音。
有人?
守夜人伸手要0脚边的灯,这时田里的黑影似乎露出了人形。
「谁?」拿起灯,另一手抓起棍子,守夜人站起身来喝问。
对方没有回答,於是守夜人向前走了两步并举起了灯,希望能看清楚。但在下一秒,他眼前的影像剧烈晃动,接着脸便和地面作了亲密接触。
「应该可以让他躺几个小时了,咱们快动手。」
有人说道,挥挥手是一开始行动,接着和其他人一起打开了粮仓厚重的门栓。
在吱呀声中,粮仓的木门打开了。
接着腊r0U、谷物的香味扑鼻而来。
「C!挖到宝了!」
队长说着,深深的x1了满腔的r0U香,咽下了口水兴奋的说:「把那整块的腊r0U搬走,那可以卖很好的价格;还有,那边的燻香肠也一起。」
几个人快手快脚的把东西塞到衣服里,接着又在角落的隔间发现了吊着的火腿。
「哇靠……连这都有。」
一般人看到火腿还会以为是发霉坏掉的东西,但实际上里头的部位才是美味!
「这……」
「把沙特叫进来帮忙搬,别太大声,别吵醒隔壁农舍的人。」拍了拍傻掉的人,队长露出了笑容。
来这个农庄时在是来对了。
一行人有丰富的作案经验,深知时间的重要X,动作自然非常迅速。这次也很顺利的带走了大量r0U食。
在关好了农庄的门後,一行人便快速逃逸。
「啊啊,差不多过半夜了吧?」
伸个懒腰,托拉姆打了个哈欠。
「应该……对了。」
「嗯?」
转头看千羽,托拉姆动了动有点僵y的脖子。
「我们之後要g嘛?我的意思是稳定了之後?」
千羽不太肯定後者的意思能不能让托拉姆了解,不过应该没问题。
「稳定之後?」托拉姆斯考了一下,答道:「喔……我不太清楚耶,不过可以的话,应该是建立一个据点,真的去冒险吧?」
虽然不太算是随口说,但托拉姆的确没有好好想过这个问题。
「冒险呀……」
千羽低下头,鞋尖磨着泥土地。
「怎麽了吗?」托拉姆奇怪的问,他有点不能理解千羽的反应是怎麽回事。
「没,没事~」摇摇头,千羽露出了笑容。
这是托拉姆第一次看到他真正的笑。
不是那种逞强的笑容,也不是礼貌X的笑容--是真的感到开心的笑容。
「这样……」虽然不是很明白,不过开心就好。
看他已经脱离了低落的情绪,托拉姆打了个哈欠。
看了看周围,已经到了公共粮仓附近,该过去看看了;如此想着,千羽和托拉姆在下个转角拐弯,往粮仓走去。
托拉姆正想要找个话题好接续这个不错的聊天气氛,但一转过拐脚就看到一个人影窜入作坊旁的小菜田。
当下随手一伸,挡下了千羽前进的脚步。
「喂!」千羽愤怒的拍开托拉姆的手,但托拉姆不管那软软的触感与千羽的情绪,指着前方的小菜田:「那边,刚刚有人……」
说到一半,又是一个人影窜过。
「摇警钟!」
托拉姆留下这句话後迅速的解下腰间绑着的木棍,在千羽的警钟声中跑向前。
敲着铜钟,千羽也快步跟上。
夜里警钟的声音十分突兀,响彻的铜钟声通告了所有人这里有状况。
当然,对方也听见了钟声,当即不再小心的移动,而是一起快速的跑了出来。
「站住!」托发姆大喊着,上去就是用力挥出棍子往最後一人的面门打去。
随着闷哼与唉叫,抱着一串乾r0U的人倒地,摀着鼻子在地上打滚。
「小路!」
「别想跑!」托拉姆大喊着,躲过飞过来的腊r0U,握着木棍打向回头的人;即使等级不高,但武器的攻击加成仍然存在。
「你们先走!」
回头大喊着,留下来的人把手中的东西丢向托拉姆,也拿出了武器。
那是把短刀。
火光间看见刀的反光,托拉姆心中有点忐忑,但仍然y着头皮挥出了棍子。
双方都是玩家,等级都不会太高,於是短刀与棍子隔空交击,但都没有造成伤害。
「别想跑!」
丢出铜钟尝试绊住对方,但并没有成功,千羽抓着棍子赶紧往小菜田跑去,扑倒了一个背对他要逃跑的人。
然後棍子就从他後脑敲下。
吵闹声惊动了更多的守夜人,接着听见警铃的警备队员围住了事发地点,更有几人策马离开,追击可能的逃逸人犯。
托拉姆的棍子用力的砸上对方的手腕,让他痛得松开了手,但是却被对方反过来一个头锤撞得自己眼冒金星;脸上有温热的感觉--托拉姆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但痛归痛,手中的棍子还是不要命的向他打去。
接着十多个被吵醒的农人和围上来的警备队压制了入侵者,正规巡守队也开始搜寻农庄周围确认有无其他人。
最後,五个入侵者都被押解到农庄大宅。
鼻孔塞着小破布,托拉姆搀扶着千羽和一g农民围着入侵者。
其他人也在这时赶到了主屋,毕竟农庄的吵闹已经足以惊醒所有人了。
地上是他们的罪证,火腿、燻r0U等等的腌渍品占了好大一块地方。
「哇,你们抓到人喔?」被吵闹声引来的暴走冬瓜一到就问托拉姆。
「嗯,路过刚好看到。」点点头,托拉姆带着鼻音说。
「千羽姊,你还好吗?」红月使徒关心着似乎有受伤的千羽。
後者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特里斯达无声的打量着两人,接着又打量着被私刑的入侵者们。
他们是现行犯,依王国法律伟特先生可以当场剁下他们一只手,当然伟特先生还没到场,先到场的人是库塔兹的弟子,乌l;他并没有决定的权限。
身为正规警备队小队长,乌l先是确认了几个已经被农民一路私刑过但还有口气的入侵者还活着之後,便走过来向托拉姆一行道谢。
当然,他是没必要道谢的。
「这是我们的工作。」托拉姆带着鼻音说着。
但之後托拉姆翻起白眼,因为乌l正向千羽点头道谢加微笑,根本没听托拉姆讲话。
道完谢的乌l很快离开,托拉姆视线从被私刑的玩家身上移回;一转头就迎上了千羽怎麽办的眼神。
「恭喜呀。」
虽然很想安慰他,不过托拉姆还是不小心用了欠扁的语气和表情恭喜千羽。
然後小腿就被踢了。
还好伟特先生很快就出现了,让他俩回到了正经的表情。
虽然因为做了一件大事让他们有些得意,但并没有忘形,所以这变脸其实不怎麽生y,反倒有些有趣。
「喔喔,做得不错。」
被临时叫来的伟特先生看也不看地上的人,向托拉姆一行和蔼地微笑;虽然不知道为什麽伟特先生这时间了还会如此清醒,甚至这麽快赶到。
地上的人正不安的SaO动着。
「看来今後还要请你们多多帮忙呢。」
托拉姆发现伟特先生的语气有点礼貌过头了,让他打从心里觉得诡异。
没有表现在脸上,托拉姆低头致意:「是,因为这是我们的工作。」
「那样就好。」
点点头,伟特先生看起来十分满意。
虽然想问他们的下场会如何,但托拉姆问不出口。
在下手执行本份时没有想太多,但在走过来大屋的路上看到农民们如何nVe待和对待他们施暴,托拉姆想起他们之前的遭遇,让他十分怀疑自己是否做对了这件事。
但就义务而言,他必须要这麽做。
因为他从农民的口中早知道今年的收成不是不好,而是税收增加了,主屋的库存已经被收走大半,剩下都是农民分配到的过冬物资。
虽然被偷走的不是主食,但是作为重要的r0U类资源,基本上是大家生活上唯一的调剂。
同样也是营养的重要来源。
所以农民特别不能容许大量r0U品的损失。
「喔对了,如果你们不想看可以离开。」
伟特先生说着伸出了手,向托拉姆和千羽露出了微笑,接着向下挥了手。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站在入侵者身边的农民们抓起了他们没有被绑起来的右臂,然後乌lcH0U刀就是一砍,轻易的砍下了一个人的手臂。
特里斯达迅速的伸手挡住了红月使徒的眼睛。
其他人则是完全愣住。
等到意识到发生什麽的时候,第二只手臂已经落地了。
摀着嘴,呜咽与嚎叫从千羽的口中传出,腿软的他闭上了眼睛,全靠托拉姆托着他才没坐倒。
五个人的凄厉哭喊传遍农庄,在夜空中回荡;再漆黑与静谧的夜里,这哭喊声加倍凄厉。
托拉姆皱着眉咬牙忍着,其他人也差不多,不是蹲在地上抱头,就是腿软在地上摀着脸。
没心情去关心伟特先生的表情,托拉姆只是摀着嘴,尽量让自己发软的双腿不要弯曲。
旁边的农民们露出里所应当的表情,冷冷的看着被处刑的他们。
和农民合作抓住不住扭动的受刑者,乌l一一的抹上碳灰,接着用麻绳绑Si伤口止血。
结束之後,农庄警备队的人也回来了。
点头致意的库塔兹下了马,一眼都没有看受到刑罚的人们。
「周围都没有其他入侵者。」他语气平淡的向伟特先生报告,後者点了点头,转身向大屋走去。
「把他们绑到路边,我会写信过去说说的。」
伟特先生头也不回的说,库塔兹则是向他背影行了个礼,接着把人绑到通往主屋的道路边,那里有着拿来挂灯笼的木杆──就和当时的他们一样。
没有人和托拉姆他们说话,也不催赶他们离开──现在脚没软就已经很勉强,更别提离开了。
入侵者的哀嚎持续着,慢慢变成了无力的呜咽;最後在熟练的止血手段中保住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