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才刚刚因为手机彻底没有信号而生出不妙之感的张怀远,心中猛惊。
更因为作贼心虚,瞬间之后,张怀远变得手忙脚乱。
尤其是,他的手里还捧着从陈松那儿窃取过来的核裂变发动机。
这一会儿,张怀远紧咬牙关,不敢作声。
更是左顾右盼。
慌乱地寻找着能够藏起这核裂变发动机的地方。
“叩叩叩!”
敲门声又响起。
不快不慢,不缓不促。
但只听得张怀远心惊肉跳,汗毛直竖。
他甚至吓得,差点跳起来。
纵使他曾策划过对陈松的谋杀,纵使曾欺师灭祖,纵使背叛国家。
可是现在他依旧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
害怕到了骨子里。
毕竟策划对陈死亡缠绕谋杀,也只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没有第三方知道。
至于欺师灭祖?背叛国家?
当今这社会,又何来的欺师灭祖,背叛国家之说?
人人都向往好的生活,都想要得到更好的福利。
人才,就该呆在好的国家。
固守本地,那才是错,那才是蠢,那才是笨!
唯有现在他干的事,一旦被发现他将彻底万劫不复。
窃取他人科技成果?
往后哪个科学家还敢和他和作?哪个科技协会还敢和他交流。
更会被同行和国家认为才能已失,从此再也别想有任何建树。
科研经费?那更加别想再有一毛!
哪怕是张怀远这种人也不得不怕,生怕自己的事情败露。
“张博士!”
“睡了吗?”
就在张怀远的全身都已经冒出冷汗的时候,陈松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这一刹那,张怀远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他觉得门外哪是陈松的声音啊。
分明是一个恶灵在叫他。
“陈博士,你不会出事了吧?”
“我现在就去叫服务员把门打开。”
紧拉,陈松的声音又猛然传出。
终于,极度害怕被陈松捉个现行的张怀远下意识地开口了。
“等一会儿,我在穿衣服!”
一边回应着陈松的话,张怀远又在继续四下张望着。
最终,他‘急中生智’,将整个装置塞到了沙发底下。
尔后抬手快速把额头上的汗抹了个干干净净。
又整理了一下头发。
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极度努力又强行将自己的惊恐心思按压了下去。
然后又开口向门外的陈松呼应道“来了,来了!”
原地踏了几步,装作是从远处跑步后,才正式抬脚,跑到了门口。
把全屋所有的灯都打开之后,张怀远这才把门打开。
眼见到陈松穿戴整齐,好整以暇地看着秘书,张怀远心中咯噔一跳。
强忍着心中的担忧,暗自咽了口唾沫后,他这才开口向陈松道“陈松?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陈松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往前走着。
现在的张怀远还处在心虚之中。
陈松一走过来,他便不由自主地偏了偏身子,让开了身子。
旋即眼睁睁地看着陈松朝着沙发走去。
眼见着陈松离沙发越来越近,张怀远的心脏也越跳越快。
呼吸也越来越不顺。
当然,心中的惊恐也越来越强烈。
他的身子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了起来。
生怕陈松脚一勾,把沙发下的核发动机给勾出来。
不过最终,陈松好似什么都没有发觉,只是轻轻松松地坐到了沙发上。
但饶是如此,张怀远心中依旧万分紧张。
“不行,得让他走!”暗自在心里嘀咕了一声,张怀远这才微微皱起了眉,装成了不悦的表情,而后才向陈松轻喝道。
“陈松,现在时间太晚了。我想要早点休息。”
“有什么事,可以等明天再谈!”
“你走吧!”
张怀远冲着门指了指。
陈松哪会管他?
朝着沙发半躺了下去,而后更是翘起了二朗腿,满是好笑地看着张怀远。
如今,并没有直播。
可是陈松依旧没有像以前那般,恢复为淡漠,冷静。
只因为他,他现在面对的是自己的‘杀妻仇人’,更是国家的叛徒。
他心里有无尽的愤怒,直恨不得杀人!
可是,为了团队所制定的计划。
也为了让这张怀远再也走不出九州,受到法律的制裁,他不能让自己的愤怒暴发出来。
他只能将心里杀人的冲动忍下来。
也因此,他才表现得如同在直播时一样的狂态。
也只有这种狂傲的态度,才能让他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翘着二朗腿,陈松既不屑,又冷笑地瞟了一眼张怀远。
“不急!”
“张博士,我现在来,是想要问问之前的直播,你还满意吗?”
“我没猜错的话,我直播的教学内容,恰好就是你们第一次反核调查要调查的内容吧。”
一边说着话,陈松一边拍着坐着的沙发,直拍得嘭嘭直响。
“多亏了何成功何校长,以前也在反核调查协会工作过,这才能准确说明每一次反核调查到底要调查些什么。”
张怀远哪有心思管这些。
把陈松弄走,才是他最迫切想做的。
“我很满意!行了,你快走吧,我要睡觉了。”
“赶紧走!”
“睡觉?”陈松好笑地看了看张怀远,“我看张博士你精神这么好,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啊?”
“别急嘛,我们好好聊聊!聊聊明天我的直播教学内容也是可以的!”
张怀远已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当下,他咬住牙,朝着陈松轻喝着,“陈松,你赶紧走,要不然我就只能让你把你请出去了。”
“就算这是在九州的国宾馆,我也保有自我权益!”
“赶我走?”陈松全然不惧,朝着四周看了看,“张怀远,你还有人赶我走吗?”
“咦,对了!送你们来的那几个保镖呢?怎么不见了?”
“怎么?你一年前安排人暗杀我,现在就不怕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这一刹那,处在焦急之中的张怀远又悚然一震,心中满是骇然。
直到这时他才反应了过来,那三名外国保镖是去绑陈松了!
可现在,陈松在他的房子里,那三名保镖还能绑到什么?
一时间,张怀远一动不动地盯着陈松,脸色越来越惊惧。
陈松突然出现,这太不正常了吧?
也就在这时。
突然间,白色的光芒突然间从窗户处涌进了房是。
极为突兀,也极为反常。
几乎是下意识地,张怀远背后的汗毛全都竖了起来。
与此同时,陈松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哦,对了!这么晚打扰张博士你,主要是想请你看一场好戏。”
朝着张博士挑了挑眉,陈松一边朝着窗户走去,一边说道“这可是百年都难得一见的大好戏,博士你不看的话,肯定会后悔的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