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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名字(1 / 1)

21

旖旎传的世界中,每个阵法都有其不同的发动方式,但阵法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弱点,要麽是阵眼,要麽是布阵之人,要麽就是布阵的法器。

对於法器,曲情在戚家的这段时间也已颇有心得。

离光剑被她用得像柄盲杖,沿着山间敲敲打打,终於在一处寻得折S不那麽明显的小破口,她绕过了树林,闪身而入!

一阵风暴咆啸着在她入阵瞬间袭来,连忙举剑抵挡,离光挡住了大半攻击,但她身上还是如入飞刃之境被割裂了不少伤口,咬牙往前迈进,阵中除了邪气,还笼罩着浓白的雾气,雾中有无数人影颤动,似幻似真。

曲情脸sE一变,这是——三才困杀阵!

以曲情的实力,找阵眼是不可能了,阵眼处必然凶险异常,尚不知靉靆君身在何处,但高手破阵,直奔阵眼是最有效率的方式,若不得手,他一定是在阵眼被困住了。

那麽曲情就只能从布阵法器着手了,三才困杀阵是藏龙窟拿手阵法,以寻常三才阵改良而成,看似普通行军布阵的阵法,却步步暗藏杀机,这阵法只传给门中嫡传弟子,未流通於外部,常人初见可能会误以为只是普通的三才阵,若非曲情是这世界的全知者,早就着了道。

颤动的人影逐渐b近,训练有素地变换队形,挟千钧之势而来,整齐划一的步履声令人生畏。

「杀!!!」

滔天战吼震耳yu聋,明晃晃的长刀高举於半空,身穿甲胄的军队扑面而来。

好,就算曲情了解这阵法又能如何?

她一样是个LV1的小菜J啊!

她立刻转身逃跑,可无论怎麽跑,身後的行军声都源源不绝於耳,明明刚刚进阵时只走了几步,却再也走不出这困杀之阵了!

她立刻明白,这困杀之阵,困的是靉靆君,杀的是曲情!

跑着跑着,她突然惊觉,自己已经出不去了,若只是跑,那岂非是自己把自己给耗Si了?

她猛地煞住脚步,扬起一片尘烟,声势浩大的军马也逐渐b近,手中离光亦在微微颤鸣,呼应着她的决意。

「杀——」

千军万马,杀气腾腾,曲情闭上了眼睛,而再睁开时,为首兵将冰冷的斩马刀风已至,她侧头避过,闪身滑进了马腹之下,眼见奔腾马匹扑面而来,然而,军马训练有素,见有异物并不慌了阵脚,只见无数马腹掠过曲情,她将剑尖往地上一顶,将自己顶开刀兵挥舞的范围,冲进了军阵中间。

此阵凶险,可阵法终究只是阵法,若相信眼见为实,必会自己先吓Si自己。

军队的中心,虽非阵眼,却是施阵法器所在,这些军队幻象如此虚张声势,是为了保护他们之中的核心。

曲情从那唯一一座的马车底下探出头来,支着离光藉力跃了上去,剑光一转,猛然贯入车帘之中,剑尖应声而落,眼前幻境登时消弥无踪,双腿也落了地。

地上只剩下一块块看起来像琉璃碎片的东西,看起来是镇守阵法的法相。

曲情着实捡了个便宜,因为困杀阵要杀的是曲情,危机自然会在曲情处主动显现,这b特意去破阵眼还要容易,若她真的相信幻境真实,那麽军队扑面而来时,她也会如自己所以为的被军队杀Si,实际上则是被运转的阵法所辗Si——而且,还是自己撞上的。

可是,她却又不能完全不相信幻境是不存在的,因为法器被虚幻中的马车乘载着,若当作虚物,恐怕连0也0不到,身处阵法之中,需要认清什麽是应该存在和不该存在的,并且,要深信不疑。

虚虚实实,似幻似真。

曲情保持好这状态,一连迅速破了三枚法器,四周的迷雾一下便消散了大半,她持续往上山的路走去,残留的阵法中,她隐隐感觉到了杀气。

这是从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主阵人果然在此。

一道寒铁之光也自黑暗中飞S而至。

锵——

曲情举剑挡下了九节鞭尾,来人正是柳依安。

「出息了啊?」她嗤笑道,举起小手打了个手势,四周树林旋即跃出数道黑影。

魔气冲天。

堕魔者!

*-*-*-*-*-

曲情咬牙迎下两个堕魔者的宣花斧,双手被震得发麻。

堕魔者浑身散发魔气,乌发绯目,皮肤毫无血sE,看上去病态,却十分孔武有力,b曲情头还大的斧头在他们手中翻转,就像玩具一样。

斧头汹汹劈来,她不断倒退躲闪,手中的麻意还未退去,不敢再应敌,柳依安在一旁笑得打跌。

「你一点修为也没有,还不够格与我单挑!」

「我既然没有修为,那你为什麽大费周章为我布阵啊?」曲情故意挑衅道:「只会躲在阵法里的胆小鬼!」

嘴里不饶人,可曲情脑子却是在疯狂运转中,思考如何脱离困境。

身上什麽也没有,只有一枚度意镯和离光剑,怎麽杀堕魔者?

度意镯……离光剑……

对了,离光剑出鞘以後,就兀自在这黑暗的山路中发光,它并非是反S月光,而是自T发光!

这就代表——其上必有灵气缠绕!

是靉靆君留下的灵气!

堕魔者缓缓b近,将曲情围住,杀气腾腾。

柳依安还在叫嚣:「少臭美了!我是为了避免那九尾狐妨碍我杀人!你就安心受Si吧!」

「你不是都要私奔去了吗?」曲情悄悄翻转剑刃,只见剑身如水sE波光粼粼,「g嘛大费周章跑来找我碴?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这麽重要?值得你这麽费心?」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无知的东西!」柳依安显然是个很容易被激怒的主,立刻跺脚道:「你被靉靆君掳走,迟迟未归,天鹰阁便指责是我藏龙窟毁婚!现在两派关系紧张,你若是Si在了这里,这口锅就是靉靆君背了,我也不用再嫁给任何人!」

竟然还有这一桩事?为何瑟瑟没有告诉曲情?

难怪这段日子以来,医圣来诊脉时,看着曲情总是yu言又止的模样……

「我Si了,就表示你在江湖上也Si了,从今以後没有柳依安这个人,你这麽Ai兴风作浪的X子,我才不信能躲一辈子!」

说话间,曲情横剑擦过唇间,过去多次尝过的灵药味道渗入口中,剑上的灵力竟被她咽下,此时堕魔者宣花巨斧横劈而至,几乎要砍下她的头颅,万分惊险间,她足下一蹬,竟是如踏轻灵靴般跃上了十几米空中,目光往下方一扫,却见一双双劈来的宣花巨斧砍向了彼此!

那些堕魔者以为曲情只是普通人,哪里想到她还能用轻功,生生把自己人砍成了两截,曲情落下时,踩在斧头背上又是一蹬,藉力旋转锋刃,三颗人头登时飞起。

靉靆君JiNg炼的灵力已至仙力境界,她汲取的力量极少,就发挥了如此大的威力!

曲情避开飞溅的血花,她以为自己只是像平时那样跑步,在堕魔者的眼中,竟快得只能见到了残影,当终於能看清那抹粉白身影时,早已被洞穿了喉咙,轰然倒地。

她杀人了!可是,内心的惊骇远远b不过这完全发挥的戚家剑威力。

原来有了底蕴的戚十四剑是如此厉害!

平日她使剑时,只觉戚家剑连绵不绝,一套打起来行云流水,优美无l,殊不知身具灵力催动起戚家剑时,身随意动,连带身法也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不管曲情如何变招,也都无丝毫迟滞,可与任何一招接穰,剑势滔滔,竟让堕魔者毫无还手之力。

且此剑打越久,却未有耗力之感,反而越打越快,快到曲情感觉自己都快要飞起来。

堕魔者身形笨重,就算力大无穷,却根本无法招架曲情灵活的游走在他们之中,何况招招b命,每每反击,却总是被剑光挡下,他们节节败退,不知所措,因为她纤细的身影就好似一柄会飞的剑!

等到稍有阅历的堕魔者终於认出这剑法时,为时已晚!

他们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地,柳依安怒吼出声,九节鞭毒蛇般游出手中,竟是钻了空档将离光环环绞住,曲情双手SiSi握住剑柄,不让她将剑抢去。

柳依安意图用九节钢鞭绞断曲情手中剑,却没料到此剑却非凡品,根本不能与她过去那些轻易绞断的二流剑并论,只见曲情纤纤玉指一弹剑身,清冽剑光闪烁间,JiNg钢打造的九节鞭瞬间就断成了九块,乒乒乓乓落在地上。

柳依安身法迅捷,鞭断的瞬间也拔剑刺来,那柄剑犹如蛇行姿态般弯弯曲曲,剑光诡谲,非寻常君子之剑,半可砍劈半可刺击,在令人意想不到的角度进攻,让曲情登时左支右绌起来。

妖蛇剑法!

书中的戚旖旖为了向藏龙窟报仇,曾在藏龙窟门内卧底一段时间,偷师了不少武学招式,妖蛇剑法就是其中一项!

妖蛇剑法变幻莫测,明明是斜刺而来,可在半途又扭转剑锋,改为横砍,曲情被劈得不断後退,刚才汲取的灵力又正在流失,逐渐力不从心。

曲情注意到,柳依安只用一手握蛇形剑,另一手搭在腰间,随时准备将腰带中的暗器S出——不过,不管她的暗器上淬什麽毒,曲情都知道解法,只要不打中要害,她就不怕!

妖蛇剑法又突刺而来,曲情知道,这不过是虚晃一招!

蛇形剑幽绿剑光忽地便了数招,曲情冷眼对应,离光剑早在等最後一式落下之处,从容迎下了剑击!

柳依安只觉剑刺在了金石之间,被震得连连後退,此刻她手指微动,按下腰带机括,S出了暗器!

曲情剑势未收,只能勉强横离光剑鞘挡下了三枚毒钉,肚腹生生中了两枚,剩下一枚落在地上,登时喉中一甜,她却抿住双唇,y生生将鲜血含紧了。

电光火石间,她的戚家剑亦出手点向柳依安纤细的颈脖。

当——

曲情只觉眼前降下滚滚黑幕,一柄墨染长剑陡然横在柳依安的要害前。

剑柄样式JiNg致,雕有月相,与离光剑一样没有剑锷。

散去的尘烟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缓步前来,墨剑为柳依安挡下一击後,乖顺地飞回来人手中。

曲情手中离光剑彷佛在打招呼般,发出细细的颤鸣,墨剑也回应似的轻轻颤动着。

一对黑白双剑,兀自长鸣不息。

靉靆君!

*-*-*-*-*-

靉靆君还未开口,柳依安便得意笑道:「你这狐仙好像不和你站在一处呀?」

曲情摀着肚子,登时如苍雷贯T,动弹不得。

而後,像是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了下去——她早就知道自己不该这麽轻易就相信一个人。

她怎麽没想过,靉靆君找柳依安,兴许根本不是为了复仇啊?

胡思乱想间,刚才Si命hAnzHU的一口老血终於吐了出来!

「戚旖旖,你中了我的丧魂钉,不出三日,你就能与沈鸢一家团圆罗!」柳依安躲在靉靆君身後,肆意羞辱道:「你还不知道吧?沈鸢非我所杀,却是因裘余师兄旗下堕魔者而Si,Y错yAn差,我还是间接地报上了仇,真是命运弄人啊……」

霎时间,离光剑犹如流星飞S而出,曲情怒火攻心,这一击用尽了所有汲取的灵力,打算趁柳依安露头的瞬间将其门面击穿,然而这迅猛攻势落入靉靆君手里,竟彷佛和绕指柔一般在他匀长如玉的手指尽数化去。他两指夹住离光剑身的同时,她因惯X扑倒在他的怀中。

曲情咬牙切齿,弃剑出爪,靉靆君抱紧了她,将她的攻势全都引到了自己身上。

靉靆君闷哼声中紧了紧手臂,让她再也动弹不得。他柔声道:「还不能杀她。稍後与你解释,好吗?」

T力灵力尽皆用罄的曲情在他怀里软了下去,靉靆君g了g手指,白剑与黑剑同时在空中打了个转,在靉靆君驱动的剑诀中一左一右各自入鞘,他一手抱着曲情,一手五指成爪,迅速於虚空中一抓,带有几分野地里猛兽掠食的狠劲。

柳依安整个人竟被凭空x1了过来,丹田处正好落在靉靆君的五指之中,咒骂声不绝於耳,靉靆君冷冷道:「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柳依安脆弱肚腹被这生生一抓,竟是丝毫不能挣脱,只能发出凄厉的惨叫,不停手舞足蹈,近距离见到柳依安那张狰狞丑陋的脸,曲情无言地将埋进了靉靆君的x口。

不多时,柳依安杀猪般的尖叫总算消停,整个人软了下去,只见她丹田之间蓦然冒出融融白光,一颗弹珠大小的明珠乍现,就被靉靆君握在了手里。

「这是……九尾狐丹!」曲情愕然,「你刚才拦我,是因为怕狐丹会为柳依安挡下致命一击?」

靉靆君微微颔首,狐丹乖顺的躺在他的手心,五指一收,将光芒握在手里,此时柳依安整个人亦往後倒去,没了意识。

「情姑娘懂得很多,我倒是不必解释了。」靉靆君意味深长地凝睇曲情,「江湖人多对狐丹一知半解,都只当它是仙丹灵宝,可救命、增修为,却不知道,将不属於自己的东西安在身上,就等同於随时都会被人箝制。」

「柳依安曾将你的狐丹夺走?」曲情捉住他的衣袖说道:「你正是因为少了一颗狐丹,攸隐山那晚才会命悬一线吗?」

靉靆君的眸sE在月光照S下闪烁了一阵,轻轻地放开了曲情。

不知为何,他没有回答。

只是静静地给曲情封x止血,转身要走,竟是不想再管柳依安了。

「等等!」曲情从地上捡了颗丧魂钉,「柳依安心肠歹毒,我虽然不喜欢杀人,但难保她以後不会再来……」曲情也为自己的想法震惊,她竟想除之而後快。

一句话还未说完,天上突然降下滚滚绿雾,将柳依安笼罩在其中,靉靆君护着曲情往後退的刹那,裘余带着邪魅之气的语声就远远响起。

「诸位,後会有期啊!」

曲情果断抬腕打出了丧魂钉,直直朝着声音来处盲S而去,也不知有没有打中,她还想追,就被靉靆君拉住。

「杏林小院火光未减,迟则生变,走吧!」靉靆君语声甫落,整个人身形一晃,再度落下时,竟已是兽形之姿。

一匹猛虎大小的九尾白狐在月sE下闪闪发光,澄澈的狐眼像一对完美镶嵌的浅蓝宝石。

带着野兽共鸣的奇妙嗓音传入曲情耳中,「上来吧!如此赶路你会好受些。」

高贵的九尾白狐竟曲起四肢,低伏在草地上,只为了方便曲情坐上狐背——她震惊了,连肚子上的伤口都忘了疼,失着神缓缓爬上了白狐的身子。

洁白的九条尾巴在夜空中孔雀开屏般游开,呈扇形状,稳稳地平衡着在山中疾跑的狐身,曲情坐在狐背,速度虽快,却一点也不感到颠簸。

这九尾狐狸并非通T雪白,狐尾处渲染出了清浅的蓝,像是纯白画笔尖无意间沾了点湖光山sE,十分清雅。

焦臭味在他们接近山巅时愈发浓厚,靉靆君於腾挪间旋了个身,曲情只觉天旋地转,眼前忽降雪幕,一片花白,头还晕乎着,人就已被圈着落在了地上,靉靆君也变回了人身,cH0U回抱着曲情的手,从乾坤袖里拿出了张弓。

竟是夜集买来的那把,他一手握着弓,一手托着空气,半晌便在手中聚集了一颗带着仙力的水滴。

靉靆君脚踩弓步,将无箭的弓对准了杏林山上空,浮在掌心的水滴也随他拉弦的瞬间,架在了弦上。

然後,仰天发S——

水滴入云的瞬间,空中迅速聚积了无数乌黑云雾,雷声贯耳,转瞬间,冰凉雨水滴滴答答稀稀疏疏,而後逐渐密集,雨势越转越大、越落越快,斗大雨珠气势万钧地砸下来,交织出一场撼天动地的大雨。

杏林小院周遭的火势也逐渐被这场瓢泼大雨给浇灭了,靉靆君举一柄绘有芦花的油纸伞,将曲情往伞内拢紧,两人都没被淋Sh。

刚才失血过多,曲情头有些晕乎,这般靠在靉靆君的肩上,颇有些局促,又不敢随便乱动,她想说些什麽,可瓢泼大雨阻碍了所有声音,双唇翕张半晌,yu言又止。

火势扑灭後,雨势也转小了许多,靉靆君确认护院阵法完好,也无任何外人闯入,两人这才放下心中大石。

伞下,靉靆君浅浅的眸子里倒映着雨景,「我说那些话,本不yu让你烦恼,不必再想要如何回答。」

「我……」

曲情种种为难情态,原来他都看在眼里。

可是,世上真有不需他人回应的感情吗?

「你可否为我取个名字?」清冽的嗓音淡淡说道:「靉靆君只是个称号,从我作为九尾狐修练时便被人们这麽叫着……我现在没有自己的名字。」

曲情倒不是不乐意,只是相处以来,他处处周到,也百般照顾,唯一一个要求,竟是取名字。

x口像是被什麽堵住,说不出话来。

靉靆君盯着自己,像是两汪深潭。

曲情忘了她先前拿下了发簪,现代人的随X一览无余,任由樱发披散,衬得她雪白的肤sE更加皎洁,细细的雨雾缀在发丝上,更添梦幻。

最慑人心魂的是那双清丽的紫眸,总是有些空灵,浅浅的双眼皮替之添了些许神气,她表情其实甚少,经常在发呆,也不知在想什麽,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激动时才有些变化,盯着人看的时候,纯粹得让人移不开眼。

所以靉靆君喜欢盯着她看,看得她不自在,自己先别过脸去。

这时靉靆君冷不防回了个眸,她一惊,悄悄地转开了脸,而这一转开,便没见到靉靆君微微弯起的唇了。

「唔……」她咬着唇,苦思冥想。

论谁最有资格为狐狸取名,自然是曲情了!

何况本人还如此拜托着她。

「可是,让我为你取名真的好吗?」曲情歪头,「你不自己取一个?」

靉靆君立刻神情恹恹,「那便继续唤我靉靆君吧……反正姓靉靆还是姓君,若被人问起这个蠢问题时,我只好说没人给我取名字,我又能如何?要叫什麽,你问我娘去,我娘就唤作曲情……」

「停!谁是你娘!」她怎麽不知道这只狐狸还会耍无赖的呀?「好,我给你取!你不准乱认娘!」

真是什麽话都说得出来了,活了九百多年的仙狐竟然要教她娘?她捂着心口,刚才的心疼都是假象!

为什麽觉得他现在嘴唇还白了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刚才他阻止她杀柳依安时,差点误会了靉靆君的用意,心底还有些愧疚,现在那一点点的不忍心烟消云散了!

「我们相识於攸隐山,因凌霄果结缘,就叫……」攸凌?幽灵!不行,他会不会杀了我?但是不能让他跟我姓,「靉靆二字有云,就叫云攸吧?字……字凌霄!你原本就是令人登高望远的存在……」曲情用手指b划着他的新名字。

她还以为自己取得很差,白狐却笑弯了眼,指尖用仙力写了自己的新名字,一行端秀卓尔的小楷出现在雨里,闪闪发光,他轻轻说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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