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和赤朱瞳的韩卫战斗过后,身体很疲惫,用鬼渊吸干了一个人后,心理也很疲惫。实在不想理会这个重望舒。
“距离东序夜宴海域一个时辰,我要先回去换身衣裳,望舒兄自便。”
伍初年还是满脸闷气的样子走到许长安身边,本来他还想故意不通过这个考核,谁知道这个考核居然如此简单?
伍初年连续遇到两个翠羽瞳,一见到他的赤朱瞳,那两个人居然直接弃权!伍初年都没反应过来就通过了。
而后考核阴阳术数的卷纸上,居然问他三加五等于几!这要是答不上,那不是智障吗?
“东序什么的,垃圾地方!”
“听长安兄这么一说,我也想回去换身衣裳,不知长安兄家住何处?有没有机会同行?”
重望舒问道。
“朝歌城南。”
许长安答道。
“真巧啊!我家也在城南!城南那里最近新开了一家名叫醉仙楼的酒楼,听说大厨太和公就在那家酒楼里。有空我请你去那里吃顿饭!”
重望舒热情的说道。
伍初年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那家酒楼就是我们大公子的。”
重望舒僵在原地,仿佛被石化了一般。
本来只想拉拢一下同学,谁知许长安穿着朴素,却是醉仙楼的老板?
“额我闻长安兄身上的熏香甚是好闻,不知是何品种?产自何地?我用一两紫檀香与你相换如何?这紫檀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好香啊!”
重望舒把许长安当成一个有钱却没权的人,所以才会想来着东序寻求一个做官的机会。
“此香名为奇楠,只在南离之南方才有产,望舒兄没闻过也属正常,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可以送你半斤吧!”
许长安说道。
“奇楠!”
重望舒头有点发昏,这个刺激实在是有点大。
奇楠又名伽蓝香,南离水沉香中的极品!传闻奇楠入水,能悬于水中,不浮不沉,玄异无比。百斤沉香中都未必能有一两奇楠,实乃万金难求!
半斤奇楠说送就是,这是什么家庭啊?家里是卖香的吗?
重望舒本以为自己所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直到和许长安一同来到醉仙楼之时,见到华胥公主竟立于门前,似乎在等会许长安的样子。
重望舒觉得自己现在可以直接被抬进医馆里了。
“公主来我家门所为何事?”
许长安问道。
“一来,祝贺你通过东序招学大考;二来,东序夜宴你陪同本宫一同游园如何?”
华胥公主说道。
“尊公主命!”
许长安无奈的一拜。
华胥公主招招手,侍女端上一件锦衾华裳。
鲜艳的大红丝绸为底,华贵的金丝线缝于其上,一只美丽的雄凤展翅翱翔,无比招摇又炫目。
“与本宫一同参加夜宴,穿着你的布衣怕是不妥吧?”
华胥公主笑着问道。
许长安双手接过锦衾华裳,转身进了内堂,留张子良招待华胥公主。
朝歌日初坠,华灯枝上悬。
东序燕西园之中,数十支篝火通明。
每一篝火旁,团团摆置着长木桌,上面摆满银盘,蔬果珍馐,一应俱全。
钟鼓琴瑟,琵琶羯鼓,大司乐长孙无忌亲自操琴,带领着众乐师,登台同奏。
天籁回转,夜宴至乐。
许长安坐在华胥公主身边默默的吃着东西,与这欢乐无比的场景格格不入。
“在下西倾王之子,司马曜,不知能否有幸邀请公主一同共舞呢?”
司马曜站在华胥公主面前行礼道。
他自然注意到了华胥公主身边坐着的许长安,然而却并未将许长安放入眼中,这东序之中能比得上他西倾王世子更为显赫的人还真不多。许长安可不是这些人之一!
就算许长安长得再好,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堂堂西倾王世子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一个玩物?
“一同共舞?”
华胥公主喃喃道。
司马曜微笑的点点头。
“本宫见你自方才起,便一直闷闷不乐,不如与本宫一同共舞吧!”
司马曜心中狂喜,却依然不露声色的微笑着。
谁知,华胥公主竟是抓起许长安的手,拉其一同登台。
司马曜如遭雷击。
“哈哈哈笑死我了,司马曜,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个挫样也想邀公主登台共舞!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说对不对光胤兄?”
北荒王世子萧道成素来与司马曜不和,见其要华胥公主不成,便大小嘲笑道。
“萧道成!”
司马曜恼怒不已,同时对许长安生出一分憎恨之意,司马曜将自己丢脸的原因全怪罪在许长安的身上,华胥公主和萧道成他动不了,但是一个玩物,哼!
赵光胤没有理会这两个人的恩怨,他看着登上台上的华胥公主和许长安面沉如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喔喔喔喔!”
台下的人见华胥公主登台,皆是一片欢呼。华胥公主之姿闻名天下,若是得见华胥公主一舞,更是三生有幸!
华胥公主所穿之衣一样是红底金丝的锦衾华裳,与许长安一同战于台上,仿佛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公主这是做什么?”
许长安问道。
“本宫今日便要让整个朝歌的人,都认识你!”
华胥公主笑着说道。
许长安正欲转身就走,却被华胥公主用力揽住腰肢。
“你要知道,这么多人都在看着你和本宫,若是你敢转身离去,你可知道有何后果?”
华胥公主贴在许长安的耳边气吐幽兰。
大司乐长孙无忌十指一挥,琴声骤起,众乐师随之一同合奏,一曲悠然婉转又不失大气恢弘的《凤求凰》响起。
华胥公主引着许长安随着音律舞动,如同凤凰于飞,在空中竞相追逐,美艳之极,无物可比!
曲终幕落,无数发自肺腑的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酒宴过后,许长安秉烛持灯,华胥公主紧随身旁,二人一同游于燕西园。
“只忧风露渐欲冷,而本宫身上衣衫单薄啊!”
华胥公主紧贴着许长安说道。
“公主说笑了,以公主紫凰瞳的血脉,莫说是东风恶,就是天降玄冰,也耐不得公主半根毫发。”
许长安说道。
“长安公子当真是不解风情?”
华胥公主两眼含波的望着许长安问道。
“确实是。”
许长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