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神国大夏,由紫凰瞳的皇室血脉姬氏统治着。
此国四方,皆有四位强大的黄金瞳异姓王守护着。
他们分别是东夷王、南离王、西倾王、北荒王。
在神国大夏中,只有皇室姬姓方能拥有代表着神血最高血统的紫凰瞳。
而拥有黄金瞳的人则皆是王侯将相。
拥有白耀瞳、赤朱瞳、湛蓝瞳、翠羽瞳的人,不是达官,也是显贵。
其实很多事情,真的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
大夏帝都朝歌,流芳街无名巷。
这里有一家残破的酒楼名为醉仙楼。
即便经营惨淡,店面破旧,可是依旧在开张。
在大夏最繁华的地方——朝歌,居然会有这么寒碜的一家酒楼!
当然,这并不能成为人们选择这家酒楼的原因。
所以这家醉仙楼,一直无人问津。
直到今日正午,方有一名身着狐裘大衣的落魄公子走进店中。
“憨子,别睡了,有客人来了!”
账房张子良拍拍正趴在桌子上流着口水的店小二伍初年。
伍初年大梦方醒,“哐镗”一声摔到地上。
身着狐裘大衣的公子遮住眼,不忍看。
伍初年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
“这位客官,您要点什么?”
“这醉仙楼就你们二人吗?”
公子问道。
“除我们之外,还有一位大厨,不过这大厨前些日子,请假回家探亲去了。”
张子良答道。
“没有厨子,你们开的是什么酒楼?”
公子问道。
“公子若是点些小菜,小伍也能做几道,味道可不输大厨!”
张子良说道。
伍初年听到张子良这般夸奖自己,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的笑着。
“罢了,本来也没抱什么期望!”
公子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一张证件。
“从今以后,这醉仙楼就归我掌管了!”
张子良接过房契和证件细细打量。
“大公子?”
张子良试探着问道。
“是我。”
公子点点头。
伍初年凑到张子良耳边问道。
“大公子是谁啊?”
“你这憨货,整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
张子良使劲敲了一下伍初年的脑袋。
“自然是南离王的大公子,长安殿下!”
“啊?”
伍初年惊讶的张大嘴巴。
“可是他不是黑瞳吗?怎么可能会是”
张子良连忙捂住伍初年的嘴。
“没关系。”
许长安摆摆手。
“天下人尽皆知,神功盖世南离王赵无双的长子乃是最一无是处的黑瞳,有何说不得?”
“长安殿下为何会不远万里,从阳城来到这帝都朝歌?”
张子良不解的问道。
许长安抬头望天,陷入了回忆。
许长安今年正好十七,再过三年,便是加冠成年。
那时他便可以继承那南离王世子之名。
但南离王一双纯粹黄金瞳,生出来的儿子居然会是黑瞳!
怕是无人能够接受许长安继承南离世子之名。
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幕
南离王三太子赵光宗站在大堂之上,指着他的大哥许长安的鼻子说道。
“黑瞳人氏许长安奸杀幼女,罪不可赦!望父王按大夏律法处置许长安!”
大夏律法,奸杀幼女,其罪当诛!
坐在王座上的南离王赵无双没有说话。
跪在下面的许长安一样不为自己做一句辩解。
这南离王府上上下下,只要是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这绝对是冤枉许长安的。
可是为许长安说话的,一个没有。
想他死去的人,那可就多了去了!
只因许长安天生黑瞳,是个废物!
只要许长安活在这世上一天,南离王的名声便一直存在污点。
过了半晌,南离王赵无双唯独只开口说了一句话。
“你和你母亲长的极像。”
这一句话,便是许长安的保命牌。
许长安的母亲乃是上代大夏皇帝的长女,大夏第一美人,封号“大夏龙雀”。当朝陛下又将其追封为“长帝姬”。
可惜,在生出许长安半年之后,便亡故了。
自那以后,每逢大祭,小祭,祖祭,重阳,清明
南离王都会亲自去给她扫墓。
那是南离王一生最爱的人,是南离王唯一的逆鳞。
此话一出,无人敢伤许长安的性命。
然而南离王却又亲手写下与许长安断绝关系的笔信,将许长安从族谱中除名,唯独给了许长安一座离南离王府万里之遥的酒楼。
“哎~”
许长安叹了一口气。
“从今往后,不必叫我殿下,我已不再是南离王之子。
而仅仅只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张子良听得这句话,大概也猜得出发生了什么。
“殿老板不必过于感伤,这人世间,还是知足常乐啊!”
“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我就已经很知足了!”
许长安说道。
伍初年看看许长安,又看看张子良,搞不清楚这两个人在打什么哑谜。
“额那要我去做饭吗?”
“去吧后院那只老母鸡杀了炖汤,殿掌柜万里迢迢而来,就当是给掌柜的接风洗尘。”
张子良说道。
“真要杀了那只老母鸡啊?那以后可就没鸡蛋吃了!”
伍初年不情愿的说道。
张子良拿起账本就敲在伍初年的头上。
“憨货,快去!”
“哦!”
伍初年揉揉脑袋,极其不情愿的走向后院。
张子良向许长安赔了一个礼。
“叫掌柜的看笑话了,这名少年名为伍初年,年方十四岁,是我于七年前年初正月十五领养的一名流浪儿。以其赤朱瞳的血统,定能护得掌柜的周全!”
《第二章来客》
张子良低下头,许长安双亲皆是血统极其尊贵之人,而他却一点未继承得那尊贵的血统,自己不该在许长安面前提及血统才是。
许长安摆摆手。
“无妨,此后以寻常之礼相待即可。不然让人瞧见了,觉得古怪。”
“哈哈哈!”
张子良爽朗的大笑了一声。
“掌柜到来之后,子良以后可就轻松啦!”
“难不成这么一个破酒楼,平日里忙得很?”
许长安问道。
“是有点忙,不过掌柜来了以后,估计就不忙了。”
张子良微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