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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魇歌(1 / 1)

终于,舞台上的灯光也彻底暗了。

大提琴的声音悠悠响起,曲调极为神秘,不是萧楠听过的任何一首世界名曲。

一束灯光打在了舞台正中,只见幕布缓缓拉起,一对连体姐妹花展现在众人面前,这对姐妹花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她们穿着漂亮的芭蕾舞服,上半身半个身体融为一体,这导致她们各自少了一条手臂,因为那条手臂连同下面的侧身位置是黏连在一起的。

因此她们的衣服也是特制的,上身是完全缝合在一起的。

即使如此,她们的容貌却精致绝伦,和着音乐开始了轻盈的芭蕾舞步,而那又不是单纯的跳舞,而是融合了难度超高的杂技,乐曲渐渐变得越来越欢快,加入的乐器也越来越多,这导致那姐妹花的舞步也越发高难度,有一张秋千从顶上垂下来,她们在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下轻轻跃上了秋千,表演起了空中秋千杂技。

由于这奇怪的演员和精彩的表演,全场立刻发出了阵阵掌声。

萧楠不由得心想,这难道不是马戏团么?不过看演员的素质,确实很厉害,尤其还是连体人。

而就在她们荡秋千的时候,忽然一跃而起,就在十米高的半空中脱离了秋千——此时只见她们的身影就像是跳水运动员那样优美,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即将坠落。

倏然,只见两女的身体忽然从正中撕裂开来,随即她们的“裂开处”便喷涌出了大量红色的“物体”,然而那又不是血,而是无数的红玫瑰!

最终这两人借着匪夷所思的体术,在玫瑰雨中折返回了再次荡来的两张秋千,在雷鸣般的掌声中缓缓落回了舞台上。

这时人们才发觉,她们根本不是连体人,而是各自少了一只手臂的双胞胎。

这表演,似乎又融合了魔术。

第二个节目,是高空绳术表演,没有任何人报幕,只有一根细细的绳子缓缓垂下来,一个上半身纤细修长的美少女顺着绳子倒吊着缓缓从帷幕高处缓缓落下,她穿着体操服,梳着两个马尾辫子,光看上半身青春靓丽,除了比较平胸外挑不出任何毛病。

但是她根本没有下半身,确切的说,屁股下面空无一物,原本应该是腿的地方,只有非常短的两个肉球,被连体的紧身衣紧紧包裹着,整体看起来像是一具小提琴。

而若是细看她的裆部,会发觉,“她”其实是“他”,是一名少年扮了女装而已!他所穿的衣服,竟然是开裆的!

而这个完全没有腿的女装美少年,却能在一根绳子上玩出各种让人提心吊胆的花样儿——萧楠此时认为,这可能就是20世纪初曾经在发达国家流行,甚至后来成为怪谈的畸形人马戏团演出,然而这个节目的发展却出乎萧楠的意料,

只见那个少年最后从三米多高的地方一跃而下,被下面一个蒙面却不着寸缕的青年稳稳托住屁股!

而那蒙面人仔细看并非是没穿任何衣服,他的腰下穿着一个奇特的铁质内裤,上面有着怪异的刑具一样的摆设物!

那个蒙面演员二话不说就忽然狠狠把无腿少年往自己怀里一按,让对方发出了痛苦的一声叫声,但是少年却还在满脸痛苦中努力抬起头,露出了满是冷汗的笑容。

紧接着他们就用连在一起的姿势,继续进行接下来的杂技表演。

这一幕让萧楠惊呆了。

而众人显然更加兴奋。

萧楠似乎终于算是明白这“暗灯剧团”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竟然是把折磨虐待畸形人和残疾人当做取乐给这些权贵看,来追求猎奇的娱乐感!

他忍不住紧紧按着自己的残腿,并觉得阵阵反胃。

“阿承,带我去洗手间。”他低声道。

“少、少爷!什么是洗手间?”阿承沉浸在震撼中,半天才缓过来道。

“就是厕所。”萧楠道,“现在就去,快些。”

阿承以为他憋不住,连忙把他抱起来,从旁边的侧门走了出去。

现在众人都沉浸在“精彩绝伦”的表演中,根本没人在意这黑暗一角里发生的一切。

当阿承把他抱出了门后,萧楠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种表演,他根本不想看,但是若是提早退场,肯定又要认为是大不敬。侧门外面是一道弯弯绕绕的走廊,阿承也不知道哪里有厕所,萧楠便叫他随处走走找一下。

这番寻找花费了颇多的时间,不知道剧场内又表演了多少节目。就算是隔着墙壁,都能听到内里不断传来的阵阵笑声和叫声。

阿承忍不住道:“少爷,要不你找个地方解决了吧,我看这四下也没人。”

萧楠道:“别说浑话,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能随地大小便。”

阿承在这一层楼都找不到洗手间,有的门要么是锁上了,要么打开是库房,只能往楼上走。幸好半路上遇到一个送茶水的侍从,问了下才知道的原来洗手间真的在楼上。

当他终于把萧楠带进了洗手间内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因为那洗手间的大门一推开,里面就是中式的镂空雕花拱门,拱门后是一方精致的喷泉小水池,里面摆放着假山,随处可见的花架上都插着新鲜的荷花。

水池后是一方影壁,绕进去才是真正的洗手间。

这洗手间可完全没有一百年前的感觉,简直时髦坏了,恐怕再过120年,都会让人感慨它的先进和典雅。

真是有钱人的手笔。而一个个隔间都做的比现代人的洗手间要大得多,打开门后里面不仅有水冲马桶,还有沙发凳,衣架,水龙头,镜子,肥皂,一应俱全。

阿承啧啧称奇,萧楠也是头一遭见到这种洗手间。

在阿承的帮忙下,他坐上了马桶,却不好意思道:“你在外面等我。”

“那您好了叫我一声。”阿承道,“我也去撒个尿。”

“记得洗手。”萧楠提醒道。

洗手间,也算是思考人生的好地方,总比在剧场里看那种“刺激”演出的好。

这个萧府里的人,果然都变态兮兮的,竟然会邀请这种表演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承都在外面说:“少爷,您是不是便秘?”

“胡说什么!”萧楠道,“行了,你带我出去吧。”

阿承于是走进来,发觉萧楠已经自己把自己料理好了,便说:“少爷您怎么不等我来帮你?”

“我又不是完全不能自理。”萧楠道。

这个洗手间此时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也许因为其他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表演吧。

就在他们要离开所在的隔间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有人在洗手池边呕吐的声音。

萧楠示意阿承不要动,自己凑到门缝那偷偷去看,只见洗手台前,冬少将趴在了水池边。

他呕了一会儿后,才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下,看得出他的脸色异常难看,身体也在发抖,和初见时判若两人。

“不用偷看了,出来吧。”冬少将终于恢复了些自己冷冰冰的样子,便开口道。

阿承只得抱着萧楠从隔间里出来。

冬少将并不转过头,只是通过镜子看着萧楠,冷冷道:“有什么好偷看的?”

“你是不是胃不舒服?”阿承问。

“我没事,只是晚宴时喝多了。”冬少将道。

萧楠却想,他和冬少将共处一室时,根本没有闻到任何酒味,这个人肯定没有多喝酒。不然味道会很大。

他会如此失态,可能也是因为后面的节目太让人发指了吧?但是那些萧府的权贵都看得津津有味的,这位久经沙场的战将,又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呢?

除非,节目的内容引起了他某种创伤性的回忆。

比如自己截肢后,就无法承受台上那种玩弄截肢人的节目。

那么,他方才看到了什么节目呢?

这个人,四肢健全,又见惯了生死的……

除非是儿时的心理创伤。

如果自己看到了刚才的节目,大概能猜出点什么,只可惜他方才一直呆在洗手间里。

罢了,他并不想刺探人的隐私,只是发散性的多思考了一下,便道:“那您要多保重。”

冬少将眯了眯眼睛,看着镜子里只能被别人像抱小孩一样抱着行动的萧楠,以及他那孤零零的一条单腿。

“听说你这条腿,是让萧家大老爷命人砍断的?”他忽然道。

“那只是谣传罢了。是我儿时出的意外。”萧楠道。

冬少将哼笑了一声,依旧自顾自的说:“被自己亲爹残害,滋味如何?”

萧楠沉默了片刻,微微一笑道:“说不得。”

“呵……真是有意思的人。”冬少将站直身体,转过脸看着萧楠,他个子也确实达到了超模的标准,只见他靠近萧楠,道,“你接近姚灵灵,无非是为了摆脱你在萧家的困境,既然那女人看得上你,有空我倒是想和你聊聊。”

“那就多谢少将的邀请了。”萧楠道。

“放心,我不是要吃了你,不用用那么戒备的眼神看着我。”冬少将说罢才转身离去,只是临走前说道:“马上要最后一个节目了。”

当萧楠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时,只见台上一片血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帷幕落下后,在悠扬的音乐中,幕后似乎有人在清理血迹。

最终,当幕布升起,台上洁净如新,而最后一个节目也开始了。

那是一个少年的独唱。

少年的歌声极为清亮,具有某种穿透灵魂的力量似的,让人感到内心发颤。

站在舞台上的,是一个容貌无比漂亮的白皙少年,他穿着背带短裤和衬衫,露出了细长纤细的大腿,只是他的双眼上蒙着一条丝带,手脚上也戴着镣铐。

这让萧楠感到很是惊讶,这难道一种新式的行为艺术?

然而他的歌声又是那么美,萧楠只听了一会儿,就觉得脑子浑浑噩噩的,越发变得空白。

萧楠捂着自己的额头,觉得这种感觉有点似曾相识,到底在哪里感受过呢?

他越发混沌的头脑里忽然蹦出了三个字。

柳千指。

没错!

当他和柳迁对峙时,当时就是这种感觉!

这少年他……

他的歌声似乎也有那种魔力!

萧楠刚想叫阿承,转头一看,只见自己身边的阿承双眼的眼球不断的乱转,张大着嘴巴,似乎整个人都被魇住了!

前面的表演都是幌子,这最后一首歌,才是真正的大杀器啊!

几乎达成了全体催眠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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