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晨和楚樾打闹一片,柳遇却正色的道:“要不是我错过了最佳年龄,恐怕还真的去了。可惜啊,错过就是错过,我现在也只能当做兴趣。”
三人中,除了乔蓁,楚樾和冯晨都不玩游戏,所以也不能理解季博空对游戏的执念。
但是乔蓁是因为乔之升才打游戏的,对这个也不是特别热衷。
等这个游戏的话题过去后,大家也吃得差不多了。
楚樾才问,“蓁蓁,你下个月是不是要和陈导一起去参加金鹤奖?”
“你消息还挺灵通的。”乔蓁转眸看她。
楚樾白了她一眼,“陈导的电影入围金鹤奖,早就被媒体曝出来了,你不是也出演了吗?猜就猜出来了。”
乔蓁看了三人一圈,“你们也去吗?”
楚樾和冯晨都摇了摇头。
“我不是电影咖,没有邀请去不了,就算真的想办法去了,也会被媒体说是为了蹭热度。”楚樾笑得有些自嘲。
冯晨也道:“等我将来有机会拍了电影,肯定会去金鹤奖走一趟的。”
等他们两人说完之后,季博空才喝了口面前的奶茶道:“我要去,不过不是去拿奖,而是表演嘉宾,要去唱首歌。”
一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吃到了八点过才结账离开。
返回酒店后,相互打了招呼,就各自回房。
……
第二天,乔蓁到剧组销假,然后就拿着剧本开始琢磨今天要拍的戏份。
早上的戏,还是延续着竹屋里的剧情。
沈清枫在山上竹屋里养伤,转眼之间已经快有一年。这一年里,除了最开始的三个月外,后面的时间,她就每日看书。只是看的不再是那些文人诗歌,而是兵法军阵,史书典籍。
这些书,都是她拜托南宫神医找来。
照顾她的杏儿也在她恢复行动能力后,就不再上山。在这山中竹屋里,住着的只有她和南宫神医。
替沈家报仇,为沈家洗冤,沈清枫不急。她唯一急的就是小平安的下落,但是也只能拜托南宫神医相助。
南宫神医在江湖上有着不少关系,为了让沈清枫安心养伤,也因为小平安是沈家留下的血脉,所以也很积极的委托江湖中的关系,寻找他的下落。
每隔一个月,都会有飞鸽传书,告知南宫神医和沈清枫,关于追查小平安下落的消息。
只是可惜,这么久过去,依然没有小平安的下落。
“你也不用太担心,暂时找不到,也是一种希望。”南宫神医安慰道。
沈清枫这段时间,一直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但是,始终对她昏迷后的事没有任何印象。
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在她陷入昏迷之前,小平安是被她抱在怀中的,没有受一点伤。
“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性。”沈清枫嗓音依旧没有好转,配上她如今冰冷阴郁的眼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冷冽。
“说说看。”南宫道。
沈清枫沉吟开口,“那晚,杀手对我沈府是赶尽杀绝,而且在我昏迷之前,已经离开。他们不会刻意返回来救走小平安,火势那么大,外面的人也不可能冲进来,又那么恰好的在偌大的沈府里找到我们,发现被我保护在怀中的小平安,然后将他带走。那么剩下的唯一可能,在我昏迷后,有沈府护卫没死,他或者是他们以为我死了,再加上伤势,火势,他们只能选择把小平安带出去,为沈府保留血脉。”
“很有可能。”南宫神医点头赞同沈清枫的推测。“如果如你所言,那你觉得他们离开后会去哪?”
“我不知道。可能性太多了。”沈清枫蹙眉摇头,“他们或许藏了起来,又或许去找我父兄,又或者伤重不治,再加上后面边关传回来的消息,他们如果知道又会改变计划,在我昏迷的半个月里,可能发生的事太多了。”
“但我们也能肯定一点,如果真的是他们带走了平安,那么平安就一定还活着。只要他还活着,我们终有一天能找到他。”南宫神医认真的看着她,他希望能让沈清枫活下去的理由,不仅仅只有家仇雪恨。
沈清枫沉默下来,似乎在思考,南宫也没有打扰她。
可是,南宫却没想到,相隔一天之后,沈清枫却向他提出了想要习武的打算。
南宫当场拒绝。
沈清枫却不肯放弃,她知道南宫武功很厉害,否则也不会在那场大火中把昏迷不醒的她救走。
“你想要做什么?”饰演南宫神医的老师,眼神犀利的看着她,似乎想要看到她心中所思所想。
沈清枫坦坦荡荡的与他对视,在犀利的眸光下没有丝毫退缩。“找出真相,为父兄洗冤,为母嫂报仇,为受到牵连的沈氏一族昭雪平反。”
“你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为何不放下一切,好好活着?我相信你父母兄嫂若是知道,他们也希望你好好活着。我会助你找回平安,你们姑侄活下去,才是他们最想看到的。”
沈清枫微微转眸,眼神投向了极远的方向。“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若不做,我余生难安。血海深仇我若都能轻易放下,又怎配活着?”
“你执念太深!”南宫神医气恼拂袖。
沈清枫却跪在了他面前,神情坚毅果决,“还请神医教我!救命传授之恩,沈清枫来世必报。”
南宫神医冷然的道:“并非我不教你,你年龄已经错过了习武的最佳时机,又重伤初愈,就算勉强习武,也根本不会有什么成就。”
“我不信!”沈清枫抬起头,眼底燃起倔强的烈火。
肩上的担子,心中的仇恨碎掉了她原本的娴静温婉,淬炼出了她的一身冷冽傲骨,将门沈家的血脉,在她体内觉醒。
南宫神医怔怔的看着她,恍惚间,他从沈清枫的身上看到了沈桢的影子,看到了那位为国为民的大将军。
“我知,神医定然有办法助我。”沈清枫语气极为肯定。
“你!”南宫神医眼中挣扎片刻,最终化为一声叹息。“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