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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起挑拨关系,谁又比得上裴青兰,她不甚了解裴晏知接受裴家之后有什么打算,但是能离间这对兄妹俩之间的关系也不错,至少看着是舒服了。
秦望舒进到裴氏集团实习,对裴青兰来说是多了一个竞争对手,从裴晏知接手那天起,她在公司里安插的人手一个个的辞职,肯定是裴晏知干的。
她不想放弃裴氏集团,到现在了还在努力地往里面安插人手,当然了能到裴晏知身边最好,无时无刻给自己汇报裴晏知的行程,成功率也会高一些。
算盘打的好,裴晏知心里门清,对她的挑衅压根不放在心上。
几个月的时间除了最基层的一些人,上层管理人员被换了个彻底,大家知道跟着谁会有前途,谁又会脑子进水了再去帮裴青兰的忙。
所以说裴青兰现在是无可奈何的,她所有的攻击都对裴晏知不起作用,最近还眼睁睁看着裴晏知身边又多了几个保镖,想要办点事儿更是难上加难。
尤其是他们还有一对不让人省心的父母。
想到大房夫妇俩,裴青兰只觉得脑子抽抽的疼。
他们之间明争暗斗的,只要不是涉及到人命,裴老爷子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到这里,裴青兰眼底闪过一丝诡谲的光。
裴老先生还能活多久,谁也不知道,等到未来某一天自己失去了这个庇佑安的伞,会是什么下场?
有的事情一旦干了就不能回头,她动不了裴晏知,还动不了秦望舒吗?
裴青兰在心里合计着,面上的微笑不改,真就像是个关心后背发展的长辈,只这幅样子落在秦望舒眼里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余下的长辈们来的比较晚,裴宴行就更晚了,来的时候脸颊微红,身上带了些酒气,长辈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排孩子们坐下,开始说新一年的场面话。
这顿饭吃的安静,裴青兰是最安静的一个,惹得裴夫人好几次都暗中打量她,思索着这女人是不是又出了什么新的坏主意。
过完初一,秦望舒就跟着裴夫人一起拜年去了,裴晏知一开始想跟着一起,被裴老先生留下看家应酬。
“就算你们有心思让小舒出去交际,你们自己也得学着点,她还小呢,别给那么重的担子。”老先生说的让裴晏知无法反驳,即便是心里再怎么不情愿还是留下了。
秦望舒站在门口笑的像只偷腥的猫,挥手跟留守在家里的裴晏知告别,“哥哥,晚上再见啦。”
裴晏知还能说什么,看着她跟着母亲走了。
当然也不止是他,裴宴行也留下跟裴晏知一起学习交际了,他的公司最近进度不错,已经开始建工厂打算搞一条生产线了。
自主创业到底要比继承家业忙的多,裴晏知看着这个不久之前还只会在操场打篮球的弟弟,难得耐心夸了他一句,“不错,长大了。”
裴宴行笑了笑,“我可是在茁壮成长,指不定明年就超过裴氏集团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给自己画蓝图。
说起裴宴行,确实在家产继承上是比较弱势的那一类,因为他是家里最小的,还在上学,个性洒脱不喜拘束,更不喜欢兄弟相残。
从小他就说了自己的愿望,不想掺和到继承人这里头,自己开个公司另谋发展,不管最后成败如何,起码安有保障。
他们的上一辈都经历过争夺继承权,死的死伤的伤,那时候裴老先生还在,能压得住底下几个孩子,在裴宴行没出生之前,裴家里还是很和谐的。
后来裴晏知被裴青兰设计暗杀,裴宴行也被裴青兰设计绑架,彻底的把五房的人惹恼了。
他们都向外表明不会争夺继承权,裴青兰依旧对五房唯一的孩子暗下杀手,于是彻底站在大房那边,多年来给裴青兰使绊子。
两个兄弟联手,可比单打独斗好多了,也就是那个时候,裴宴行才有了接触外界的机会。
他深知裴晏知身处那个位置有多危险,可又不想跟他一样受太多管制。
裴宴行心里清楚,他现在有的轻松都是裴晏知和秦望舒顶着,所以他才想更快一点做出成绩,只要强大到裴青兰顾忌的那一步,他们或许也会轻松一点吧!
两个外貌相似的男人沉默的坐在沙发上,裴晏知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目光扫过茶几上的果盘,良久,他开口道:“凡事循序渐进,太着急会有破绽。”
裴青兰从没放弃过要除掉裴宴行,也是这俩月他们动作太大,裴青兰分身乏术。
一旦被她观察到有什么突破口,裴宴行的处境就会很危险,尤其他自己搞的还是跑车这个最危险的行业。
裴宴行还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听到身侧的大哥来了这么一句,那双带着亮光的眼睛暗了暗,“嗯,我会小心的。”
小心驶得万年船。
这点秦家也很清楚,最近的他们可不能再低调了,也是恰逢过年,裴青兰也没给他们施压,日子总算是好过了一点。
喜气洋洋的节日,秦家却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秦老先生多日操劳,此时坐在客厅看着公司最近的营收额,唉声叹气的。
秦家父子俩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盯着电脑屏幕若有所思。
自从放寒假之后,秦雪然都不敢到客厅坐,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尤其是如今家里的情况越来越不景气,她每日惶恐,生怕下一次睁开眼睛时家里就破产了。
她费尽心思走到这里可不是想再去体验幼时孤儿院的生活。
可她一届学生,也说不出什么能帮的到家里的办法,只能跟着秦夫人一起干着急。
现在她懂了为什么秦老先生总说不要跟秦望舒扯上太深的关系,任由百般后悔也没用了,世界上又没有卖后悔药的。
眼睁睁看着家里一天天败落,秦雪然做不到,正跟唐禹恒讨论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