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备是LRRC组织给的,关瑜是接受了协助“蓝鸢尾”展开进一步行动的命令来到班加西的,加之电力问题又根本不是问题。、
在此等情况下,关瑜突然提出附加条件来。
这确实是一种缺乏职业道德、没有职业操守,甚至可以被视作违反了LRRC组织规则的举动。
张剑所言的无需挖坑,其实就是在借关瑜的言行漏洞,在警告她、她已经违反组织规则了。这就是在相对含蓄地告诉她,不要再纠缠、否则现在就可以将她赶走。
关瑜当然听出了张剑话里的意思,但是她既然敢说,心中自然早有了反击张剑的盘算。
被张剑瞪着,她丝毫没有惧意,反而噘着嘴说道:“你不要想借我违规做借口,将我从这里赶走。难道搜救行动处的人没告诉你,我这次来到班加西是双重领导吗?你以搜救行动处一个小组组长的身份赶我走,我还可以用我信息部的身份留下来。”
能言善辩和胡搅蛮缠存在于一身,你有张良计、她必有过墙梯。这就是关瑜,太多不属于张剑喜欢性格的关瑜,太多不和导致张剑与她分手的关瑜。
面对这样一个关瑜,说再多都无济于事。张剑很清楚面对这样一个她,最好的选择是怎样去对待。
知对待她的最先办法,张剑脸色变得冰冷,猛地怒喝道:“我的小组不需要一个无组织、无纪律的人。不听话你就给我立即、马上滚,滚的越远越好。”
被张剑这骤然一声怒喝,不只是关瑜。就连在旁边的段勇先、马布鲁克和阚文敏也被吓了一大跳。
段勇先被吓的惊愕一愣,阚文敏也是愕然转头盯着张剑,张大嘴巴、满脸的吃惊神色。
马布鲁克被吓得下意识中向后一退,跌坐到了沙发上。关瑜更是被这突然的怒吼,吓得泪水再眼眶里打转、随时都要盈眶而出。
“你别这样突然就一嗓子行吗?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从惊吓出来的愕然中很快清醒,段勇先看到关瑜被吓得眼含泪花、不知所措的表情后,急忙上前来劝阻张剑道理。
眼见段勇先前来劝阻,张剑猛地一掌将他推坐到了沙发上。、
接着手指向关瑜,张剑继续大声地说道:“你要是服从我的指令就留下,跟我谈条件、说理由都是不可能的。你要是不服从我的命令,你可以做你的情报官。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来跟谁讲条件、提要求,听明白了吗?”
被张剑这样指着鼻子训斥,关瑜的泪水终于忍不住盈眶而出。此刻她依然无法想明白,为什么当初那个每天对她百依百顺,对她无微不至的张剑会变得这么绝情。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从前那个从不会对女人、更不会对她大声说话的张剑,为什么如此厉声戾气地对她吼。
当初他的一句算了,两个人就算是分了手。没有理由、没有解释,甚至连一个借口,张剑都没有给她便分了手。
可是张剑的一句算了,不代表关瑜也真的忘了。
曾经那个用宽阔、厚实又温暖怀抱,给过她无数次抚慰的张剑,她此生都不会忘记。不会忘记两人之间的曾经种种,更不会忘记张剑曾经对她的好。
两人之间的那段感情,在关瑜的认知里是无疾而终的。这种无疾而终,使得她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张剑真的不再爱她了。
想到这些,关瑜的心如刀割的一阵剧痛,那痛让她的泪水泉涌一般从眼眶中奔涌而出。
任由泪珠滚落,忍住那心中的剧痛,她看着张剑道:“你这个混蛋真的就这么绝情,一点情面都不留吗?你这个混蛋真的就这么无情,一点也不念及我们往日的情分吗?你真的就那么不希望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吗?”
见她泪水肆意地顺着双颊滑落,张剑有些于心不忍,心底也是隐隐地有了一丝丝触痛的感觉。
可是张剑了解她,就想她了解张剑一样。
这种了解,让张剑只能硬起心肠来,转身走向沙发时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心想的根本不同,还留什么情面、没事怀念有意思吗?”
回坐到沙发上,张剑再回头看向关瑜,声音冰冷地道:“你曾经也是一个军人,应该拿出你的军人本色来。我们的情面只限战友情,无论现在还是将来。我们的情分只限同志关系,不管这一刻还是未来的哪一天,听懂了吗?”
言至此处,张剑话语一停,死死地盯着她接着说道:“现在你要么马上去执行我的命令,做好对炼油厂及其周边的国民军展开信息战准备。要么你就可以马上离开,无论去哪里都好,只要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别这样,你别这样好不好。”一见张剑如此这般决绝,竟然直接以命令形势去强制关瑜,段勇先急忙拉了拉张剑:“给我点面子,不要这样对待小关。再怎么说大家都是老战友,你别动不动就真的撵人家走呀。”
段勇先一说话,坐在他身边的阚文敏也开口上来劝解:“是呀、是呀,都是老战友,小张你不要这样没人情味嘛。再给小关一次机会,不要跟个黑脸包公似的一点情面都不给留可以吗?”
说话间,阚文敏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关瑜身边拉了拉她:“你们俩不要再这样了,这样下去对大家都不好,尤其是对‘蓝鸢尾’的任务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小关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张的脾气,咱们这些人里你是最了解他的。你就道个歉,好好的去按让说的去做。”
同样是情侣,段勇先和阚文敏正奔着婚姻殿堂一起努力,关瑜和张剑这一对却被张剑“无疾而终”的结束。
这种对比,让关瑜又是心底一阵剧痛。不过正如阚文敏所说的,她了解张剑。张剑做出决定的事,这个世界还没有谁能真正的去改变。
既然他一点情面也不讲,关瑜知道就算她再说什么都没用。她若是再多说话,可能还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