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见他这样说,张剑略显惊疑地看着他说道:“怎么,难道李哥你动用了关系,帮马布鲁克从国民警卫队转去了警察局的别动队吗?”
轻轻地点了点头,李穗斌笑得更加神秘:“我是动用了一些关系,帮了那部族小王子一下。不过真正让他可以顺利转入别动队并且直接当上副队长的原因,却是法布里尔少将做出的决定。”
每一场搜救行动,都像是一盘棋。在这样的棋局里,“蓝鸢尾”扮演者一方操盘手的角色。
对于任何一个操盘手而言,棋盘之上的招数变幻是制胜的法宝,可是如果能够通过其他手段,诸如心理战术去干扰对手。那么获胜的概率将会大大提升,取胜的希望将会渊源高于对方。
从抵达班加西开始,张剑就在扮演着这次行动最主要的操盘手。所以张剑一直在布局,一直在殚精竭虑地谋划着。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张剑谋划出来的一系列计划中其实是原本没有马布鲁克、那个可以借力却不能完全信赖,“外挂”一般的人太多参与的。
可是现在的情况正在变化,法布里尔竟然决定让马布鲁克、这样一个从前无足轻重的人出任班加西地方警察局最重要的机构,那支别动队的副队长了。
得知到这样一个消息之后,张剑先是皱眉沉思了一番。
沉思只有,张剑看向李穗斌问道:“李哥,如果您多动用一些关系,能不能让那个部族王子直接当上别动队的队长?”
“这个,似乎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听到这个问话,李穗斌也皱起眉头来,一边思索一边说道:“虽然现在即将上任的那个队长,就是带队包围我酒店的那个家伙不受法布里尔待见。可是那个家伙的背后,是两股强大势力在支撑着。”
话微停,抬头看向张剑,李穗斌接着说道:“你也知道,班加西这个地方各种势力犬牙交错。过渡政府为了权利对抗卡扎菲武装的反扑,只能采取各种妥协的手段去尽力寻求内部稳定。在这种形式之下,想要让马布鲁克取代那个家伙坐上队长位置,真的好难。”
“那如果是那个家伙失踪了,或者是死掉了呢?马布鲁克会有多大的机会,挫败其他竞争对手坐上那个位置?”见他面露难色,张剑说出了自己的假象性问题。
再次眉头微微皱了皱,李穗斌说道:“四个副队长,每一个背后都有各自强大的势力做靠山。马布鲁克在你的讲话以后,被认定为是你在支持、我在支持的一方。剩下那三个家伙,背后则是其他三股政治实力远远强我太多的势力。”
话说到这里,李穗斌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除非你能一次性搞定他所有的对手,搞定那些可能成为他竞争对手的人。否则呀,以我现在的实力。如果没有更多的政治势力支持,还是很难达成你的意愿。”
一个战乱的国家,一个多种势力支撑起来临时过渡政府。
在这种社会与政治环境背景下,想要帮助马布鲁克坐到别动队队长位置上去,确实是一个艰难的课题。
可是张剑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更清楚马布鲁克如果掌握了别动队,远比他拉来那几百个部族青年去武装起来,对自己接下去的行动和计划帮助更大。
为让计划和行动更加轻松,张剑只是稍作思考之后,迅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正色看着李穗斌,张剑先是问道:“如果马布鲁克夺回了部族酋长的权利,那他是不是就将自身变成了一股大势力呢?”
微微一愣,旋即李穗斌略显惊疑,语气迟缓地道:“那倒是,只是以当下的形势,总不能我们直接出手去帮他武力夺回部族控制权吧?”
“武器禁运,粮食、食品等生活物资禁运不可以吗?”初步想法,张剑说了起来:“以我们现在的兵力,正面对汪达尔部族开战。无论是政治上,还是军事上去考虑都是不现实的。”
微微停了停,张剑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可以劫断那个部族的武器、物资供应渠道,逼迫马布鲁克的叔叔下台。如果他不肯自行交出权利,再让老段和你手下那些懂本地语言、有政治宣传能力的人出手去瓦解部族内部的人心。”
“你要玩美国佬那一套?”李穗斌闻言一惊,瞪大双眼看着张剑道:“那你是准备明着来,还是暗着搞呢?”
冷冷一笑,张剑隐隐露出一丝鄙弃的神色:“美国佬的武器禁运算个屁?伟大领袖太祖爷爷的游击战、骚扰战,才是我想要采取的手段。通过不断的偷袭、突袭、伏击,我公开地暗着搞。”
“这是什么理论,公开了、还能暗着搞?那是怎么个搞法?”变得疑云满面,李穗斌问道。
依旧冷笑着,张剑说道:“明着来,是马布鲁克明着去告诉他的族人。只要他的叔叔不归还他的酋长权利,那么整个部族将陷入到缺粮少米、没有药品,甚至开屁股的卫生纸都无从得到的窘境。”
笑得更加阴冷,张剑接着说道:“根据昨天来投靠马布鲁克的部族青年所说,现在‘复国组织’正在准备将一批从乌克兰搞到的武器、物资运送给汪达尔部族,以对抗我们。我们想要训练、武装起马布鲁克的支持者,正好缺少武器弹药和物资。”
言至此,张剑又变成了俏皮地、却依然有些阴冷地笑容:“太祖爷爷的战术指导思想是什么?没有枪、没有跑,敌人给我们造。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我们就让“复国组织”做一做运输大队长,不信马布鲁克那叔叔不完蛋。”
“我还在想你哪里弄武器帮马布鲁克武装队伍,原来你小子打的是这主意!”听完张剑这些话,李穗斌先是惊叹一声。
接着他盯着张剑,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道:“难怪老段说你小子邪性永远是第一性格,你这计划是真够邪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