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叫屈,但此时周登却又来事了了,她忽然脸色猛地一下苍白了一下,我说道:“你又咋啦?”
她立刻就捂着肚子,倒在地上,一边汗如雨下,一边大口大口的喘气,她的身体伴随一阵颤抖,仿佛是触电的人一样,双眼朦胧:“丢了丢了……还有一节触手在我肚子里头搅动,快……快将它弄出来。”
我也傻眼了,说道:“在你身体里头?”
“不好,它又开始胡乱的震动了,真是要命了……嗯啊呜呜……”伴随着一阵阵奇怪的呼吸声,她哭喊了起来,“快点将它抓住,抓出来,它现在正在往深处游去,一旦这东西突破了我的身体,抵达我心脏之中,怕是它立刻回将我的身体作为寄宿的对象,然后慢慢蚕食我的脏器,继而我也会变成……这样……这样一个恐怖的怪物……救救我……”
“救你……”我打了个冷颤,当即看着自己的手说道:“我能……救你?”
“你把手伸进去,将它抓出来就可以了,快点……遭受不住了!呜咿……”她满地翻滚。
我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纵然心中对周登有百般抗拒,但正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像我这样一个大好男儿也干不出见死不救的事情,当即一股英勇就义的心态涌上了心头,我将手伸了过去。
然而我只触碰到一大片滑腻的地方,却没有探到我应该抓的东西。
周登都快哭了:“你这是耍流氓还是救人呐……快点,它它在钻,她在钻我的肉,好痛……呜哇,好痒……”
我深吸了一口气,当即顺着一道缝儿,将食指和中指作剪刀的形状朝着周围一翻,但周围就像是抹了肥皂一样,滑不留手,但偏偏我也找不到有什么怪异的地方。
周登惨叫一声,昏阙过去了,但一会儿之后,似乎又被这折磨给痛醒了,她抽着冷气,眼泪和鼻涕已经将一整张脸给遮住了,她哀求道:“快点,我坚持不住了……快点,求求你……”
我当即用了三指,三指不行就四指,直到我整个手都没入了进去之后,我当即抓到了一条犹如黄鳝的东西,正在我手上挣扎。
那东西浑身也都在抽搐。
可是这触手太滑腻了,我根本没有办法将它给彻底抓住,只能一点点将它给怼出来,怼的意思就像是汽车的引擎一样,那滑旋螺门在气压坝之中一进一出。
而周登更是死去活来,几乎就要虚脱了一样,我也看不过去,当即手上用力,五指并在一起,当我探知到了那触手所在之处,当即握住了一捋,捏住了它的一端,然后深吸一口气之后,一鼓作气将它给拽了出来。
拽出来之后,那地方也喷出了一道水柱,正好不偏不倚的洒在了周围的一处矮树丛上,所过之处,湿漉漉一片,而周登几乎都开始翻白眼了,一副被玩坏了的表情。
我抓住了那触手,果然像是黄鳝那样的一条,大概有婴儿的手臂粗细,浑身布满了一个个暴突的经脉,末端很圆·润,似乎还有一个扁平嘴巴一般的出口,整条触手大概有七八十公分长,在头部圆润的后面,还有一段布满颗粒状的东西,我微微触碰那些颗粒,这触手就会颤动。
我心说这东西不管是谁都消受不了,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邪恶的东西,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与此同时,周登迷离着双眼看着我,那样子要多憔悴就有多憔悴,双眼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一样。
此时此刻开始,我也就换了看法,现在的周登已经完全没有了一个男人的性格和气概了,完全就是一个女人,而那触手被我踩了个稀巴烂,在踩死的刹那,嘴巴里面喷出了一大片牛奶,那牛奶浓稠无比,还带着大量的血丝。
我扶起了周登,可是周登脚上踩空,一不小心就倒在了我的怀里,她身上披着披风,此时的模样含苞待放,是一个非常动人的样子。
周登扭捏了一下修长的白腿说道:“谢……谢谢你。”
其实我是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现在的手上还充满了不少奇怪的味道,我连忙拿出了一瓶水,洗了洗手,将它递给周登,周登低着头说了一声谢谢,就躲到了矮树丛后面去清洗了。
而这时候一直躲着的李蒹葭跑了出来,她一跑出来,就抓住了我的手,关切的看着我,她似乎是要说话,奈何说不出话,只能用眼神看我。
“小丫头,你担心我?”我问道。
丫头点了点头,咬着嘴唇,那模样娇艳欲滴,像是一个小媳妇一样。
我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了,这都没事了,只是现在看来,这东天门似乎没人了,就连守门的天兵都不在,看来我们是白来了……”
我无奈叹了口气,但这时候矮树丛却传来了周登的尖叫声,我当即过去一看,却发现周登立刻蹦了出来,倒在了我的怀里,大声的尖叫道:“刚才有人偷看我换衣服!”
周登换上了一身干练的女式短装,一条黑色的迷你短裙,还有一件短衫,此时还穿着一双可爱的小蛮靴。
她脸上惊恐万千,指着草丛后面,而我当即皱起了眉头,要过去,却从草丛的后面走出来一个佝偻的老头儿,那老头儿看起来七十来岁,鹤发童颜,穿着一身天蓝色的花衣裳,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的人。
老人家咳嗽了一下说道:“姑娘你别怕,我是在用欣赏艺术的眼光来观察你,不过老夫感觉奇怪,别个姑娘都是一条细缝,咋到了你这里,却是一款宽长的皮带口子?”
我当即大囧,心说看来是因为我的手进去抓贼触手的时候,不小心全部伸过去了,然后将一个吸管撑成了消防栓水管。
周登更是羞不可耐,她当即朝着那老头儿大喝:“你这个色老头,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不管就不管,不过你们刚才的本事,那可不简单,尤其是这个小哥,竟然还会三味真火,你来到这东天门的旧址,想必不是观光那么简单吧?”老头儿说道。
我眯起了眼睛,我感觉这是一个有故事的老头,当即就问道:“老人家,您是这里的人?”
“那是,一千八百年前,我就是这东天门的守门天将,温琼!后来犯了点错事,结果就被贬称了仙民,我一个们更惨,直接被贬为一头猪!”老人家无奈摇头。
我眼前一亮,连忙说道:“老人家可说的是猪八戒?原来的天蓬元帅?!”
“是了是了,看来他调戏嫦娥的事情被广为流传了啊……”
“那你呢?”
“我就是偷了嫦娥的一条肚兜,但是被吴刚那损儿发现了,她一眼就认出这是嫦娥的肚兜,结果告到中天庭玉皇大帝哪里,让我受罚了呗……其实哥们你说是不是,这就是一条肚兜的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这不是偷,这是借,等我看够了,闻够了,摸够了,我自然而然就会回去……再换另外一条肚兜!”说着他从怀里头摸出了一条大红色的布头,又吸了一口:“呜哇,好香!”
话音刚落,周登猛地将手放在自己的怀里,当即小脸唰的一下全红了:“你这老鬼,什么时候拿走的,快点拿回来!”
“哟哟哟,这明明是我捡的,你还说是我拿的,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啊!”说着老头子又闻了一口,“呜哇,真相,还是原味的!老夫就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