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女人一个个都离开破庙的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龙哥的声音。
“晓天!别看了,这猴哥也也不知道是咋搞的,就死在这里了,太特么的吓人了!刚才人家老婆婆不是让咱们走嘛,我看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回石洞吧。”
龙哥这次跟我说话的语气很轻柔,轻柔的语气中还夹杂了几分紧张和不安。
“回石洞?”
听到龙哥这样对我说话,我立刻就转头看向了他。望着那两张让我熟悉的面孔,我的身体瞬间一抖,内心深处也微微掀起了一丝波澜。
虽然说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候文栋已经‘挂’在这个破庙里了,表面上我也算是安全了,但是,这不代表龙哥和强子就不会对我怎样的,之前他们可能因为喝了那种酒的关系,那么维护候文栋,没准儿现在,这两个人会直接把矛头指向我,说候文栋是我害死的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现在才会犹豫是否要跟他们回石洞。
但在考虑到这些的时候,我又回想起了在学校里,我和龙哥以及强子在一起的画面。往事历历在目,直戳我的心窝子,当时我就下了决心打算听从龙哥的话、选择跟他们一起去石洞。怎么说他俩都是我的兄弟,就算之前他俩宁可相信候文栋也不相信我,甚至对我出手,但那也不是出于他们的本意,完全是雪莉在背后捣的鬼,我不能因为雪莉捣鬼,就不认我的兄弟!更何况,我最坏的结果也无非就是死在这个村子里,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还需要防备我的兄弟呢?
想通了这个,我对着龙哥重重的点了下头,然后跟着龙哥和强子离开了这里,向着石洞的方向离去。
在向着石洞走去的这一路上,我注意到,龙哥和强子的额头上都满是汗珠,两个人呼吸都有些急促,看起来,刚才候文栋的死状似乎把他俩吓得不轻。
我们三个人一路上谁都没说话,都选择了沉默。一直等我们回到了石洞里后,待龙哥把手里的火把插在了石洞里面的一个墙壁缝隙里,龙哥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强子,跟着当先对着我俩开口道:“你俩知道猴哥怎么死的吗?昨天和今天到底都特么发生了什么?怎么我就是想不起来了呢?哎呀!我这脑袋怎么跟一团浆糊似的啊!草特么的!”
说着话,龙哥还不断用手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看着让人有些揪心。
“龙哥,今天和昨天的事儿我也不记得了,不知道为什么,大脑一片空白,除了还记得晚上跟村里姑娘搞事儿的画面,其他的我好像好像完全模糊!”强子回道。
“嗯?今天和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儿你们俩都不记得了?你们不记得为了维护候文栋,还暴揍我一顿的事情了?”我惊讶的看着他们问道。
“揍你?兄弟,你说啥呢?那候文栋算是个啥?我们才认识他几天?他又不是我们爹,怎么可能为了他我们哥俩揍你啊?”龙哥不解的看着我。
“对啊!天哥你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懂呢?”强子问道。
见他俩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先是一阵错愕,跟着就把之前我和他们发生的事儿都告诉了他俩。
等他俩听了之后,两个人都跟炸了尸似的,龙哥当先就极为夸张的叫喊了一声道:“卧槽!不能吧!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你说候文栋跟雪莉认识?那个候文栋还差点要了你的命?我们俩甚至为了护着候文栋打你?真有这么玄乎?”
“对啊!天哥,怎么会这样?我们怎么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喝了候文栋的什么所谓的放了蛊虫的酒,导致我俩短暂性的失去了那些记忆?还变相的维护起候文栋?”强子也一脸匪夷所思的对我问道。
“事情确实是这样的,即便你俩很难接受,但事情就是这么发生了。眼下情况你们也知道了,很明显雪莉是把咱们骗来的,是想对咱们做什么的。”
“这个死三八!居然敢摆我一道!那这个村子我看咱们是不能待了,那个候文栋都死的那么突然那么可怕,而且我们哥俩还莫名失忆,甚至对你下狠手,这简直太可怕了。不行!哥几个,这村子可不能待了,咱们看来得走啊!”龙哥提议道。
“对!得赶紧走!”强子这会儿好像是因为害怕而不停的擦着脑门儿上的冷汗。
“走?我问你俩,跟这里的姑娘搞事儿了吗?”我苦笑道。
“搞了啊!”
“对啊!搞了,怎么个意思?难道不让走?难道让咱们对搞过的女人负责啥的?”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
“虽然不让你们负责啥的,但搞了就意味着你们恐怕永远都离不开这个村子了!哎!”我哀叹一声。
“不是晓天,你啥啥意思?你把话给哥哥我说说明白了!”龙哥嘴角有些哆嗦。
“龙哥,明着跟你说,村子里的这些女人那里都特么是带毒的!找个鸡带套或许能防住某些病啥的,但她们可能是那种防不胜防的恶毒女!只要跟她们搞事儿,咱们就会出毛病。我白天亲自试验过,只要咱们离这个村子一定的距离,咱们就会咳血,然后呼吸困难,浑身溃烂的,最后有可能死于非命的!这也是候文栋之前有提示我的。”
“啊?!”当时挨着我站着的龙哥就傻掉了,整个身体僵在那里是一动不动,就跟个雕像似的。
僵了好一会儿,龙哥突然像是呆傻一般的对着一边的强子道:“强子,咱俩好像好像被玩了!咱俩是不是要完犊子了?!”
“嗯?”
龙哥的话让我眉头一挑,跟着我问他说:“龙哥,啥被玩了?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啊?啊!”
被我这么一问,龙哥先是打了个梗儿,跟着他连忙红着脸表现出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道:“被雪莉那个搔货玩儿了呗!这个逼养的把咱们给坑苦了!怨我!都怨我,怎么能信她的鬼话呢!”
又顿了一下,龙哥接着又道:“晓天,话说回来,事情没你说的这么玄吧?跟村子里的女人搞了事儿后,咱们真就出不去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跟我们哥俩开玩笑?”
“对对啊天哥,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对不对?”强子这会儿眼睛瞪得跟个死鱼似的。
“开玩笑?要不你俩现在就翻山逃离这个村子试试呗,我开没开玩笑你们一试就知道了。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要是你俩跑出去一定的距离撑不住了,那就赶紧回来。虽然咱们出事儿了,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人活着,那总有解决的方法的!”
见我都这么说了,那强子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大学校友,相信强子知道我可是从来都不骗他的,所以想必听了我的话,这会儿整个人有些崩溃吧
但是龙哥并不死心,他看了看我,然后突然隔空嗷了一嗓子道:“扯鸡巴蛋!我才不信呢!反正不管怎么样,今晚我就试试我能不能出去!”
话落,龙哥连火把也不拿,转身就离开了石洞消失在了无尽的黑暗中,看样子是准备翻山试一试了。
见龙哥走了,强子赶紧举着一直在他手里的火把也跟了出去。看着他俩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回忆着刚才他俩对我说的话和表现出的一些样子,我总觉的吧他俩好像哪里有些不对,也许是我在这个非常时期太敏感了?
等他俩离开了石洞之后,我哀叹了一声,然后摇了摇头,无奈的坐了下来。回想来的这两天的经历,再联想到以后,可能我的父母联系不上我,满世界找我的画面,我那心里就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在我刚坐下来胡思乱想没多久的时候,随着村子里响起了一阵阵鼓声,这预示着,新一夜的走婚开始了
知道又要走婚了,我粗喘了一口气,然后调整好心情,准备去找我那个‘跑友’心妍。我倒要问问,我身上这毛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希望能从她的嘴巴里得到一些解释。
想到了心妍,不知道怎的,我突然又条件反射般的想到了她的床下,那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磨牙声到现在都让我心神不安
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石洞的时候,我突然踢到了一个什么东西。
等我低下头后,借着插在石壁上的那个火把的光亮,我看到,在我脚前一米左右的距离,出现了那个泛黄的酒葫芦。值得注意的是,在葫芦口处,不知为何,竟然被塞上了一张卷起来的白纸,这看起来有些别扭。
看到这个葫芦口上塞的不是塞子,而是这么一张卷起来的白纸,我微微一犹豫,把这张纸从葫芦口拔了出来,然后顺其自然的就将这张纸打开看了一眼。
这么一看,我猛的一惊,因为在这张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这么几个字。
:破庙、铜钟、红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