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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6章 毒计(1 / 1)

马匹是一种生物,它有它旳生物特性。

特别是战马,从出生到成长为上战场,至少要经历四年的时间。

别说是普通战马,就算是马王,你也得乖乖地等它长大再骑。

未成年是万万骑不得的。

按这个生物特性,只要断绝魏国的战马来源地,&bsp&bsp甚至不需要断绝,只要能影响幽州的战马输往中原。

配合在正面战场上施加足够的压力,再考虑到日常训练的损耗,让魏国的战马供应跟不上消耗。

那么最多只需要四年,魏国的骑兵质量就会断崖式下跌。

此所谓战胜于朝廷是也。

后世有言战术的成功掩盖不了战略的失败。

同样的,一时的战术失败,也阻止不了战略的成功。

对于冯君侯来说,临阵对敌,他不如真正的将军多矣。

但他有自知之明。

除了破格提拔出一批优秀将领,同时他还能给这些优秀将领提供最好的平台。

同时,他还擅长从战略全局上考虑问题。

临阵对敌什么的……关我什么事?

冯君侯表示这等小事,还需要我亲自动手么?

大汉从北伐陇右的战术成功,再从战略防守到取下凉州后的战略对峙,最后到现在的战略进攻。

这一步步走过来,看似顺利,实则是步步艰难,一步不能走错。

智绝天下的大汉丞相日夜殚精竭虑,直至耗尽心血而逝。

用人不疑的大汉天子全权托付忠义之士。

连皇后都把自已的妹妹拿来当筹码了。

同时朝廷还要铲除世家豪右,&bsp&bsp收拢百姓之心,&bsp&bsp改革后汉之弊,&bsp&bsp给国家注入新的活力……

季汉从区区一个蜀地,&bsp&bsp发展成现在的模样,&bsp&bsp靠的可不是一次两次的战术,而是整个国家发展战略的成功。

以冯君侯现在的位置,一时一地得失,已不是他所要操心的问题。

但关小君侯对冯君侯的战略表示有些担忧

“若真要如阿郎所言,那么自凉州而至幽州,极西至极东,皆复为大汉所有。”

“然,前后两汉,之所以有此疆域,乃是有中原为腹心。”

“此时大汉先取幽州,再取中原,恐疆域太长,难以为继。”

顿了一顿,关小君侯继续提醒道

“别忘了,当年大汉与吴国在江边盟誓,平分天下,幽州可是分给了吴国。”

冯君侯笑道

“细君不须担心,莪如何会考虑不到这一层?我只说断绝幽州的战马供应中原,&bsp&bsp未说要先取幽州。”

关小君侯有些不明白

“若是不取幽州,&bsp&bsp又如何断绝魏国战马来源?”

冯君侯大笑起来,手执马鞭,指着东北方

“吾曾闻,昔日轲比能在幽州边境时,曾与素利等鲜卑首领共同约定,不得与中国交易马匹。”

“再结合各处收集来的消息看,幽州的战马来源,其实有相当一部分是从塞外胡人手里互市而来。”

若是换成大一统的时候,就算塞外不让战马流入中原,大汉亦自有马场,可养出所需的战马。

而且对于“江河所至,皆为臣妾”的鼎盛时期大汉来说,胡人卖不卖马,可不是胡人说了算。

后汉之初,大汉骑军里,就有不少来自乌桓匈奴等突骑。

只是后来随着大汉控制力的衰退,鲜卑人趁势在草原的崛起,屡屡越过边塞劫掠。

更别说经过这么多年的战乱,人口锐减,耕地荒芜,大部分地方连粮食都不够吃。

在易子相食的动乱时代,人都没有粮食吃,哪有大量的多余精粮养马?

官府又如何有精力去维持马场?

所以对于边境的官府来说,养马实不如从塞外交换方便。

举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就算是在尚还算是稳定的后汉中期,朝廷在凉州羌胡之乱才刚出苗头的时候,就觉得马场负担太重。

于是裁掉了凉州绝大部分的马场,仅在陇右留下一个养马场。

大汉收复凉州后,就算冯君侯有印钱之能,但他想要在凉州重开马场,也得提前在大河边上专门开辟出百万亩良田种豆。

同时还派出自已最得力的农业专家许二娘前去规划。

这些良田所产的豆类,大部分都是为了供应马场。

若是没有足够的粮食,没有足够的豆类,还想开马场养战马,做梦去吧!

就幽州那苦寒之地,若是没有后方财政的支持,当地官府能养得起几匹战马?

你以为人人都是冯君侯啊?

天下能出一个冯君侯就不错了。

就现在魏国的鬼样子,能给幽州支持啥?

反而是要抽调幽州的资源支持河北。

“所以我們要做的,不过是仿轲比能故智慧,想办法鼓动幽州塞外胡人,不要把马匹卖给魏贼。”

论起对付胡人,天下还有比冯君侯更擅长的吗?

没有毛料解决不了的问题,如果毛料还不行,那就再加烈酒!

再不行的话,还有茶叶,红糖……

恶意抬价!

只要冯君侯愿意,他可以诱惑幽州塞外的胡人,都赶着自已的牲畜前来并州交易。

就幽州那些胡人,知道什么叫好东西吗?

还有幽州那穷逼地方,凭什么跟我斗?

看着冯君侯洋洋得意的模样,关小君侯终于忍不住地跟着笑了起来,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阿郎不是被一直以来的胜利冲昏了头就好。

临阵对敌阿郎可能不如她,但论起做生意,天下人皆不如阿郎。

“如此看来,阿郎是筹谋此事久矣?”

冯君侯摇头晃脑地回答道

“不久不久,也就是去年第一次过来的时候,站在白登山上想了一下。”

怪不得白登山上没有吟诗作文,原来光想着法子如何挖坑了。

只是那个时候并州刚定,地方不稳,人心未定,所以冯君侯没有行动。

这一次过来,局势已与去年大不相同。

关小君侯问道

“却不知此等大事,阿郎欲派何人前往?”

“自然是派熟知幽州边境各个胡人部族的人前往。”

关君侯闻言,略有惊讶

“原来阿郎早就与幽州那边有联系?”

冯君侯摇头“吾非神明,如何能跨过并州提前布置幽州之事?”

关小君侯就更惊讶了

“那阿郎如何寻得熟知幽州边境胡人部族的人?”

按她以往的经验,都是先派出商队,带着货物前往胡人之地。

以贩卖东西为名,取得当地胡人的信任,然后再行渗透之事,最后掌握胡人部族内部的情况。

但据她所知,阿郎从来没有派人前往幽州。

毕竟凉州离幽州实在是太远了。

能到达九原故地,那都是因为有轲比能接应。

想到这里,关小君侯心里似乎闪过一丝自已疏忽的东西,却是没有抓住。

但见冯君侯却是看向关小君侯

“细君何其健忘是也,难道忘了泄归泥?”

“泄归泥?”

经冯君侯这么一提醒,关小君侯这才恍然,“原来是他?”

泄归泥本是并州鲜卑大人步度根之中兄扶罗韩的儿子,后来扶罗韩被轲比能所杀,泄归泥率众归附轲比能。

后来其叔步度根诱之,泄归泥又弃轲比能转投步度根。

再后来,步度根不堪原并州刺史步轨所欺,不惜与轲比能联合,反了魏国。

谁料两人联军却被曹叡派秦朗率军所破。

步度根在兵败逃离的过程中被轲比能所杀,泄归泥害怕之余,又掉头回并州向魏国请降。

魏国不追究前事,还给他封了一个归义王。

谁料到好日子没过几年,又遇到关将军领军突袭并州,魏国归义王措手不及,被韩高手所擒。

不怪关将军记不起此人,实是因为此人在她眼里,不过是一个小角色。

当时关将军领军过了白登山,进入平城,为魏国守边的泄归泥,甚至连像样点的抵抗都没有。

其部众在关将军所率领的铁骑面前,当真是如羊群遇猛虎,只顾四散逃散。

让原本以为能会一会鲜卑精骑的关将军大失所望。

想当年,檀石槐何等人物?

没想到鲜卑人如今竟没落如此。

关将军语气间似对泄归泥有所不齿

“妾观泄归泥此人,远不如轲比多矣!又闻彼反复无常,实不过一鼠胆之辈,阿郎让其担任大事,妾深以为忧。”

冯君侯不以为忧,反以为喜

“正是因为此人反复无常,胆小如鼠,所以我才会派他前往幽州边境。”

“若是他如轲比能那般胸有大志,吾早就设法诛之,哪里还能留他性命到现在?”

反复无常,胆小如鼠,却能安然活到现在,正说明此人识时务。

但凡有些志向和才能的胡人头领,遇到冯君侯,能留下性命来的,要么是像刘浑那种精汉。

要么是像秃发阗立那种,被驯化成精汉。

至于像轲比能那种,顽冥不灵,一心想要恢复草原荣光的,那只好对不住了。

而像若洛阿六和泄归泥这种墙头草,冯君侯是最不用担心的。

既知时务,又惜性命,给点甜头就听话,稍加恐吓就害怕。

借他们的名头去做事,他们也不敢吭气,上等的白手套。

轲比能借鲜卑分裂的时候,崛起于幽州边境。

泄归泥归附轲比能后,久随轲比能在幽州为祸,对幽州边境的情况,自是熟悉非常。

再加上他先是被秦朗所破,后又被关将军所擒。

可谓是连番见识了汉魏兵锋之锐,只要眼睛不瞎,想必他就能看得出,汉魏双方大军,谁更锋锐。

在这种情况下,但凡他聪明一些,也知道是选择大汉还是选择魏国。

除非他是两边都不选,铁了心想要永远逃到草原上挨饿受冻去。

否则,只要他敢叛汉投魏,就等着大汉平灭魏贼之后,面临大汉的制裁。

到时候,那可不是能不能留下性命的问题,而是如何体面去死的问题。

毕竟大汉可不像魏贼那样,需要他来看守边境大门。

“即便如此,亦须得派人看好他。”

“细君放心就是,我还会派一个高手跟着他。”

“谁?韩教头?”

“正是。幽州之地,韩教头可比泄归泥还熟悉,有他看着泄归泥,当不会出差错。”

“也好,正好让韩教头了了心愿,看看能不能把塞外的韩家连根拔起。”

“细君所言,甚得吾心。”冯君侯摸了摸下巴,思索着说道,“既如此,不如让秃发阗立也跟着过去看看。”

反正赶一只羊是赶,放一群也是放。

“若是有机会,让他配合韩教头,直接把拓跋鲜卑胡儿给灭了算了,也是给他们父子出一口气……”

毕竟自已人杀自已人,那才叫狠。

让秃发阗立去幽州北边的胡人那里搞风搞雨,而并州这边,则是安宁静好。

同时平城搞个榷场,利用各个渠道在草原上放出消息,大伙可以用牲畜在榷场交换急需的物资。

再针对战马稍微提高一些价格,哦嚯!

“呵呵,嘿嘿……”

冯君侯一想到那美景,就忍不住地猥琐地笑出声来。

若是趁那个时候,在平城招个工,包吃包住啥的。

简直就是打草搂兔子两不误,哈哈,哈哈哈!

看着冯君侯的丢人模样,关小君侯忍不住地推了他一把,嗔道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渗人!”

冯君侯抹了一把嘴角,嗯,还好,口水没有流出来。

在关小君侯的追问下,他把自已刚想到的打算说了一遍。

这不说则已,关小君侯一听,登时就瞪大了眼,一脸的惊愕模样。

好一会,这才听到她倒吸冷气的声音。

饶是关小君侯阵前心硬似铁,此时听得冯君侯的计划,仍是心神俱震。

“如此毒计!幽州塞外的胡人,也不知倒了什么霉?想那幽州,又如何能逃得出阿郎的计算?”

明明是草原上常见的部族仇杀,谁又想到,冯某人竟是剑指魏国的战马供应?

关小君侯连连惊叹

“怪不得说没有取错的名号,阿郎果真是深谋远虑!”

冯君侯闻言顿时大怒

“说什么呢!什么毒计?什么深谋远虑?我明明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关小君侯却是不答,她已经是陷入了冯君侯三言两语所勾勒的计谋当中,越想越是觉得自家阿郎厉害。

这条毒计,差点可堪与当年迁南中夷人填汉中有得一拼。

当然,差点的意思就是,那年那计,还是排在第一。

良久之后,关小君侯这才满脸钦佩地看向冯君侯

“阿郎是如何想到这等计谋的?”

“哦,非我所想,乃是师门书中曾有类似所载,故而借用了一下。”

冯君侯浑不在意地回答道。

后世人类灯塔的阿美莉卡,每每想要收割世界财富的时候,总会想些法子在世界各地挑起动乱乃至战火,逼迫资本回流。

什么这个权大于那个权,什么皿煮,什么滋油,什么玫瑰、栗子花、郁金香、茉莉等等花朵革命。

哪个借口好用就喊哪个。

虽然他们失去了家园,国家民不聊生,百姓衣不蔽体,食不裹腹,家人生离死别,妻女被人玩弄,但所有人都得到了滋油,不是吗?

又恶又毒,坏透了!

冯君侯和他们可不一样。

他在并州,可是准备招工,给草原上的大伙准备了一条从未走过的道路呢。

什么心狠手辣小文和,假的,全是假的,风评被害!

《蜀汉之庄稼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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