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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9章 夹在中间(1 / 1)

正面对冲的校尉府骑军其实要比魏军少,因为校尉府的一部分骑军是游骑,被布置在两翼充当掩护。

但即便是人数略少,但当那股黑红色的涌潮撞到魏军上时,本应当嘶杀声震天的瞬间,魏军就如同被扼住了喉咙。

“杀!”

夏侯霸怒目圆瞪,举着长槊,对着正面冲过来的汉军直直地刺过去。

浑身裹在铁甲里的汉军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那双眼睛里没有畏惧,没有犹豫,甚至没有感情。

从这双眼睛里,夏侯霸可以确定,这是的确是一支精骑。

对面的汉军骑兵对夏侯霸刺过来的长槊,仅仅是举起右手古里古怪的弯刀格挡。

他甚至没有作出一丝让战马缓冲的动作。

就这么直直地冲撞向夏侯霸冲撞过去。

弯刀在日头下闪着冷冰的寒光,可以看出这是极为上乘的好刀。

兵器是一寸长,一寸强。

按理说,以刀博长槊,是吃了亏。

可是夏侯霸只觉得手里猛地一震,从对面传过来的力道要比自己想像中的强得多。

更可怕的是,对方仅仅是挡了自己这一槊之后,就毫不犹豫地向自己撞过来的动作。

完全没有像自己想像中的那样,想要与自己缠斗的模样。

夏侯霸乃是军中主将,本就与对方一样,身着铁甲,座下更是一等一的好马,又岂会逊于对方?

虽然对方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可是他终究是反应极快。

当下顺着对方的格挡动作,顺剌为扫,看中了时机,对着敌人用力一扫!

他武力本就比对方高强,再加上占了长槊的便宜,对面的汉军一个吃不住劲,终是被他扫下马去。

不过对方的吃劲还是大出他的意料,夏侯霸也因为双手控制着长槊,身子在马上差点把握不住力道,跟着跌下马去。

只是他骑术了得,双腿用力,再加上后头的马鞍顶住后腰,这才堪堪稳住。

“这个蜀虏这般了得,想来定是军中头目,容不得他起来!”

夏侯霸还道自己一个照面就遇到了敌方头目,当下心念电转,长槊再刺,把正要想要挣扎起来的甲士直接搦倒。

一只碗口大的马蹄突然踏入了视线,夏侯霸心头一凛,举槊一挡。

“当!”

一个红色影子带着一抹刀光掠过,兵刃交击的声音让人直倒牙。

夏侯霸被对方劈过来的这一刀带得差点倒下马去!

“好大的力气!”

再次被腰后的高鞍顶住救起的夏侯霸冷汗直冒。

红色影子没有一点停留,更没有回头,一刀不中,就继续向前冲去。

“这冯贼,哪找来的这等精悍骑兵?!”

夏侯霸终于发现了不对。

蜀虏每个人都披着铠甲就算了,在双手控刀的同时,除了直直地坐在马背上,甚至身子还能做出各种倾斜动作。

这是见了鬼了?!

即便是胡人也做不到这样!

因为身上的铠甲越重,那么在马背上就越会坐不稳固,需要更多的力气来固定住自己。

胡骑骑术精湛,可以在马背上双手控弦,但那是在全身没有重甲,同时还要放缓马速的情况下。

若是披上重甲,还在这等马速之下,胡人也不可能在马背上做出这等动作。

还没等他看明白,对面风声又起。

这一回,夏侯霸不敢再怠慢。

“当!”

夏侯霸闷哼一声。

……

有着最好的战马,最好的防护,还是军中武艺最强的夏侯霸犹是只能勉力抵挡,更何况那些魏军骑兵?

两军相撞的瞬间,魏军还能靠着人数稍稍挡住汉军的冲击。

可是随着越来越来多的汉军骑军冲入阵内,不断地顺着前方开出的空隙不断前进。

魏军的军阵裂隙开始被不断地撕开,形成了大量的缺口。

汉军这股黑色的骑军,只要没有掉下马来,那么就没有人会停下。

没人看能到他们面罩下面的面容,唯一看到的,只有那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如同他们手里的刀锋。

魏军骑兵试图阻挡住他们,可是任何阻挡他们的人都只能被撞翻,被那锋利无比的弯刀划过脖子、腹部、手脚……

血腥味冲天而起……

“将军,挡不住了!”

被迫围成小圈子的亲卫,护着夏侯霸,嘶声道。

亲卫的话刚落,“噗”地一声响,不知从哪里射过来的箭羽就穿过了他的胸膛。

夏侯霸茫然抬头看去,红色的洪流已经远去,蜀虏两翼的游骑开始包抄过来。

不断地向已经七零八碎的魏军军阵抛射。

本来就已经是在勉力向帅旗靠拢的魏军再次被逼得混散开来。

这是一场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的战斗。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夏侯霸还能领着前锋做出像样点的动作,待被那股红色洪流冲入阵中,就变成了一面倒的屠杀。

除非魏军能让对面的骑兵停下来,否则他们只能被无情地收割。

游骑的入场,代表着战场进入了尾声。

他们利用自己的机动优势,不断地追逐着溃兵,同时把战场内还在稍有些像样的抱团给逼散。

夏侯霸的这个小抱团,则成了战场中最为引人注目的目标。

毕竟帅旗就立在那里。

汉军游骑不断地驱散帅旗周围的魏兵,然后再把这里团团围住。

一匹白马白袍,手持银枪,面戴狰狞鬼面具的骑士分开众人,来到前头。

他取下面具,一位年青将军露出了他的真面容。

虽然他的脸上还有两道划痕,但这并不影响他的俊美面容,甚至还给他平添了几分吸引力。

“大势已去,魏将何不降?”

赵广开口问了一句。

夏侯霸站直了身子,右手把长槊往地上狠狠一拄,昂着头

“大魏将军,岂有向虏寇降者耶?”

看着夏侯霸身边倒毙在地的战马,再看看夏侯霸右大腿虽已被包扎住,但仍有不断滴下的血滴。

赵广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真勇士也,敢问壮士之名?”

“魏将军夏侯霸!”

“原来是夏侯将军……”

赵广刚想要说一句“失敬”,哪知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夏侯霸?你就是夏侯霸?”

“正是。”

夏侯霸战败被围,本已是心如死灰,哪知一看对方主将,竟是这个如俊美的郎君,心里本已是先生出三分折服。

再看到对方战胜后,竟是对待自己这般有礼,毫无欺凌之色,,心里更是生出钦佩,心道这等人物,想来应当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冯永了。

哪知赵广一听到夏侯霸之名,新仇旧恨当即就是涌上心头,举着银枪对夏侯霸大骂

“好贼子,你这斯害得我好苦!”

赵广一边破口大骂着,就欲冲上来。

夏侯霸当即一愣,你是谁?

只是夏侯霸的亲卫一见敌将如此,哪敢大意。

再则他们的将军又未曾说要降,当下齐齐举起兵器,只待赵广一声令下,就要玉石俱焚。

赵广马速提不起来,当下怒喝“箭来!”

当下便有人递过长弓。

“夏侯贼子,我问你,你降是不降?”

赵广拈弓拱箭,箭弦绷得紧紧的,一脸的铁青。

夏侯霸本就已有战死之意,如今看到对方如此,心里更觉得是受到了侮辱,当下喝道

“吾父与蜀虏交战而亡,我弟亦与蜀虏交战而亡,吾一门忠烈,吾更是与蜀虏有杀父杀弟之仇,岂有降贼之说?”

“这便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我!”

赵广冷笑一声。

这时,只见有人分开众人,又在赵广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赵广脸色顿变,跳脚道

“这厮害我太甚,兄长怎么还要留他!”

只是他跳脚归跳脚,却是不敢违背兄长的意思

“来人,把他们的兵器全卸了!”

夏侯霸大笑“蜀虏欲得吾耶?”

当下反手夺下亲卫的环刀,就欲反手往脖子一抹。

哪知有人比他还要快,只听得噗地一声,一支箭羽射入了他的右肩,当场就把他射翻在地。

“把他们全部拿下!”

汉军一拥而上,那几个亲卫哪是对手,当下皆是被控制得一点动弹不得。

赵广走到夏侯霸面前,冷笑道

“想死,那也得先问过我手中箭再说!”

夏侯霸怒视赵广“贼子敢留名耳?”

“你家阿翁姓赵,名广。”

“赵广?”

“没错。”赵广一挥手,“带走!”

城下的精骑在最短的时间内,被对面汉军杀了个全军覆没,让月支城的守军一下子就士气大降。

在孤军守城无望的情况下,终是出城投降。

“兄长,那夏侯贼子最是可恶,他又不愿降,还要强留着他作甚?”

赵广打了胜仗,却是念头不大通达。

在外头跑了这么多天,终于能进城休息一番,冯永躺在榻上,正昏昏欲睡。

哪知赵广在自己耳边一直念叨,让他半天睡不着,当下忍不住地翻身起来,骂了一句

“能不能有点出息?他当初夺了月支城,让你丢了人,现在你不是面对面打败人家了吗?怎么还揪着别人不放?”

赵广被噎了一下,好一会这才悻悻地说道

“小弟就是觉得顺不下这口气,这打了败仗家伙出口骂人,兄长怎么还让他吃好喝好,让人给他疗伤,让他多受点罪不好么?”

“这伤口不及时治疗,万一他得破伤风了怎么办?”

冯永没好气地回道,“你当我想?只是这个人……唉!”

赵广眨眨眼,有些不明白“想起来,兄长不止一次地提过这个夏侯霸。兄长与这夏侯霸莫不成是有什么干系?”

“我与他能有什么关系?”冯永说了一句,然后又觉得不太对,“是有点关系。”

“还当真有关系?”

赵广顿时来了兴趣。

我就说嘛,兄长还是爱……不是,兄长不可能眼看着小弟我白咽下这口气,总是会有原因的。

“和我关系不大,和四娘的关系倒是大。”

“四娘?”

赵广乍听到夏侯霸自报姓名,本就简单的脑子里全是“好贼子你也有今天”,正欲要报仇的念头,哪还想得到其他。

如今一听冯永提起张星忆,顿时就醒悟“哎呀,我还忘了,这夏侯霸可是四娘的从舅。”

“知道就好。”

冯永瞪了他一眼。

赵广明白过来,顿时有些讪讪“那兄长战前,为何不提醒小弟?”

“战前他是我们的死敌,提醒了让你束手束脚么?真要在战阵中死了,那也是两军交战,兵器无眼。”

“但他兵败力尽被俘,别人或许能杀之,唯我不能杀之,不然以后如何去面对四娘?”

冯永啧了一声,有些无奈地说道。

“这倒也是。”赵广点头,“就算四娘没见过她的这位从舅,心里不介意。但以后总是要面对夏侯老夫人……”

“是啊……”冯君侯跟着应了一嘴,“这外姑……咕咕咕……”

冯君侯反应过来,“咕咕”了一阵,这才怒视赵广“你啥意思?”

赵广看着冯永嘿嘿一笑,转身就跑。

“你别跑!”

恼羞成怒的冯君侯不困了,也不睡了,翻身下榻,“你跑哪去?”

“兄长暂且休息!小弟要去打那夏侯霸一顿出气!”

赵广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放心,不打死他!”

夏侯霸这边兵败被俘的消息传播速度,远要比领着步卒的胡遵脚步快。

与月支城消息到达他耳里的,还有泾阳城的消息。

消息不是蜀虏大军,但这一东一西的消息,就如同两支蜀虏大军,把胡遵夹击了个晕头转向。

“丢了?”

胡遵看着自己面前这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泾阳胡守将,呆呆地问道,“怎么丢的?”

乌氏城丢了可以理解,但它不是正好可以给泾阳城预警么?

怎么两天之内,连丢两城?

“攻打乌氏城的蜀虏乃是精兵,有攻城器械,能发雷声,比那寻常霹雳车厉害百倍,能轻易破城墙。”

“兼之城内将士听那雷声,心神不守,最重要的,是有人暗通蜀虏啊!”

胡守将扑在地胡遵面前,哭述道,“那贼子,丢了乌氏城,逃至泾阳城,又暗中给蜀虏开了城门,故这才让蜀虏一拥而入。”

“那夏侯将军又是如何败的?”

胡遵又看向逃出来的月支城溃兵,木然地问道。

“冯贼所领蜀虏,非疑兵,乃是精兵,其骑军更是精锐无比,夏侯效力亲自领骑军冲阵,反被冯贼冲散……”

“精兵精兵!这也精兵,那也精兵,哪来那么多精兵,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胡遵还没等溃兵说完,当下就再也忍不住地怒吼道,“还是冯贼会诡神之术,召来诡兵诡将?”

“那蜀虏骑军,确有一将面目狰狞,如来自黄泉……”

“你放屁!”

我从南领兵走到北,再从北领兵走到南,这还是半路上呢,你们就跟我说,两头都是蜀虏精兵,两边都已经城破?

你们把我夹在中间,到底几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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