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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已经被架出去了,现在偌大的舞台只属于他一个人。
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然后拿起话筒,对众人说:
“今天我宁煜行也在此宣布一件事,我与裴语晨的婚约,从今天起彻底作废,理由是,裴语晨行为不端,她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这张报告有胎儿的实际周期,以及裴语晨买通关系打算蒙混过关的证据,我宁煜行及整个宁家,眼里揉不得沙子,希望裴语晨女士好之为之,念在多年相识的情分上,我不与你计较,希望从此之后,你我不再有任何关系!”
宁煜行说完,就走下来。
裴语晨面如死灰,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做绝望。
这个男人,好狠!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只等着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他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蓝溪听完了宁煜行这番话,就离开了,她要去医院看看白雪伶那姑娘。
宁煜行的行为,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但她和裴语晨的感受也有一致的地方,就是这个男人,腹黑,狠绝。
厌弃一个人,并想要对付对方的时候,会很可怕。
曾经是蓝溪,现在是裴语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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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蓝溪坐在白雪伶病床边,一边等她醒,一边处理工作。
“蓝裴总。”
蓝溪赶紧放下手机:
“你醒了,大夫说你因为情绪激动晕倒了。”
白雪伶自嘲地笑笑。
“裴总后来发生什么了,你还好么?”
蓝溪说:
“以后别叫我裴总了,我已经不是裴氏集团的总经理了,裴董事长罢免了我。”
白雪伶一脸错愕。
蓝溪看她这副模样,笑了:
“你别担心,我刚刚已经和人事打过了招呼,已经把你安排好了,你可以去黄持黄董事的部分任职,待遇和发展前景都很不错。”
“你不在裴氏会去哪?会离开逸京吗?”白雪伶问。
蓝溪想了想,还是说道:
“我还有点事没有完成,在此之前,还不能离开。”
白雪伶赶紧坐起来:
“所以你还是需要助理的对吗?你去哪我去哪,你不在裴氏,那我也不留在那了,我跟你走。”
蓝溪一时语塞,她曾经想过要带白雪伶去新公司,可前路未卜,她看出白雪伶很优秀,前途无限,不想耽误她。
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果断。
一时之间,的确有些感动。
“谢谢你,雪伶。”
蓝溪经历过伤害,所以面对对真心和赤诚,尤为珍惜。
白雪伶问蓝溪以后可以叫她溪溪么,蓝溪觉得这样很好。
白雪伶的记忆还没有完恢复,但她看得出来,蓝溪一直执着于艾莎的死因,白雪伶也想知道自己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但有一点她是肯定的,她对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恨,相反,她很感激,因为她有机会回来,留在女儿身边,以朋友的方式,这种感觉令她非常幸福。
要说遗憾,还是有的,那就是裴语晨。
作为她的另一个女儿,同样珍贵的存在,却是她无法走近的人。
这时候进来一个人,是俞悦,他对蓝溪说:
“裴总,白助理没事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蓝溪点点头:
“辛苦你了,也帮我谢谢你们宁总。”
白雪伶愣了愣,宁总,等俞悦走了,她问:
“宁总派人送我来的医院?”
蓝溪点点头。
今天的宁煜行的从未的确超出了她的想想,之前不愿意细究的事,又突然冒了出来。
这一次晕倒,白雪伶虽然没想起自己的死因,但却想起了那个解毒方法。
宁煜行是裴语晨的未婚夫,她应该帮他的。
这时候,病房里的电视上播出了一条新闻,新闻上说,宁煜行公开宣布取消了和裴语晨的婚约,而且公开宣称裴语晨红杏出墙,怀了别人的孩子,直接把裴语晨名声毁了个彻底。
白雪伶的脸色当即就变了。
蓝溪察觉出她的异样,还以为她又被吓到了,便安抚道:
“这是你晕倒之后发生的事。”
“他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他这么做,以后让裴语晨可怎么办?”白雪伶的眼睛都红了。
蓝溪更诧异了,白雪伶的反应也太奇怪了。
“如果宁煜行说的是真的呢?”
白雪伶顿住,如果是真的,那裴语晨的做法,的确很卑劣。
蓝溪从医院出来后,看到医院门口停了一辆车,很熟悉,她装作看不见,往另一个方向走。
车门就开了,宁煜行从车里下来,三两步追上蓝溪。
“你看到我了。”宁煜行说。
蓝溪转头:
“有事?”
宁煜行: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蓝溪扯了扯嘴角:
“这是你该关心的事?”
“蓝溪,请你对一个将死之人有点同情心。”
“我要走了,离开这。”蓝溪故意这么说。
宁煜行的表情变了:
“去哪?”
蓝溪耸耸肩:
“这个就更没必要向你汇报,总之我打算走了,从此以后不再回逸京,我们以后也永远不会再见面。”
宁煜行忽然笑了:
“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绝,你以为我是来挽留你,求你留下来吗?”
蓝溪收起笑容。
宁煜行继续说:
“之前在酒店,那一晚我把你误认为是裴语晨,你毕竟是个女人,我对你做出那样的事,的确是该负责的。”
“你”蓝溪听这话非常不舒服。
宁煜行强势起来根本不给蓝溪机会打断他的话:
“所以我得给你一些补偿,这是我做人的原则,要不要是你的事,但我必须得给,其他的,你不用多想,我没那意思。”
蓝溪闭嘴了,没那意思,最好。
既然这么聊天,蓝溪就完没负担了。
“你给我什么补偿?”蓝溪问。
宁煜行缓缓道:
“宁氏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什么?”蓝溪差点以为宁煜行神经错乱了。
宁氏集团是上市企业,总裁也就是宁煜行占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现在他说要把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给她,不就是把自己一多半的财产给蓝溪吗?
“怎么?吓成这样,不敢要?”宁煜行语气中带了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