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闻州?”一道清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傅闻州眼睛都没抬。
阮茵茵见男人根本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脸色冷了下来,她旁边还有两个姐妹跟她一起,自己拉下脸来找傅闻州,结果人压根就不搭理她,这让阮茵茵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顾白打着圆场:“茵茵,你这眼里是只有你闻州哥,看不见我和你湛哥啊。”
阮茵茵脸色稍缓,扯出一抹笑道:“顾二爷,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对了,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朋友,齐月和周青青。”
齐月跟周青青露出羞涩的微笑,“二爷,湛哥,小傅总。”
徐泽湛和顾白点头算作回应,唯独傅闻州沉着一张脸,看也没看旁边的三人。
阮茵茵硬生生把心里那股气憋了回去,在心里安慰自己傅闻州生下来就这狗脾气,不要跟他计较。
“我们能坐这儿吗。”
徐泽湛对美女一向宽容,直接应了:“坐啊,难得能碰上一次面。”
落座时,齐月和周青青坐在另外一边还空着的沙发上,阮茵茵故意走到傅闻州身侧,刚准备坐下,耳边就传来一道低冷毫无感情的嗓音。
“滚一边去。”
屁股还没沾着沙发的阮茵茵:“……”
她在家里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这辈子受到的气几乎都是傅闻州给的,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还对自己这么一副态度。
阮茵茵气的不行:“傅闻州!你什么意思!”
傅闻州终于舍得递给对方一个眼神,慢悠悠的转过脸:“你耳朵不好使就去治,别一天到晚的来骚扰我。”
骚扰?阮茵茵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你说我……说我骚扰你?”
傅闻州素来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加上眼下心里烦躁,说话更不客气:“离我远点,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阮茵茵一张脸白了又红,红了又青,气到说不出话。
徐泽湛跟顾白面上挂着一抹尴尬,阮茵茵的身份不一般,是阮家唯一的女娃娃,从小到大他们这一帮人都让着她,而她呢,就喜欢跟在傅闻州屁股后面转,傅闻州越不搭理她,她越起劲。
前些年没少缠着傅闻州,后来被傅闻州狠话刺激到了消停了几年,但两个人只要碰到,阮茵茵一定会缠上来。
这事隔在徐泽湛和顾白身上他也烦,只是他们不会跟傅闻州似的,说话不给人留情面。
顾白干咳一声:“那什么,茵茵,你别介意哈,闻州他就是这个脾气。”
齐月和周青青脸都红了,一人拉着阮茵茵的一只胳膊,小声道:“茵茵,要不我们还是走吧?”
她俩不出声还好,一出声阮茵茵更觉丢了面子,恼羞成怒:“傅闻州,你嫌弃我缠着你,你又比我好得了多少?这么多年你不也像一条狗一样缠着宋青柚吗!”
顾白脸色顿时沉下来,冷声警告:“阮茵茵,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阮茵茵冷笑道:“我说的不对吗?他不就是宋青柚身边的一条狗吗?宋青柚挥挥手他就眼巴巴的跑过去,玩腻了就把他扔了!”
“阮茵茵!”徐泽湛皱眉厉声道:“你话说的过分了。”
傅闻州慢条斯理地点了根烟塞进嘴里,眼皮微掀,视线落在阮茵茵的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却如十二月寒冬:“阮茵茵,你活腻了吗。”
阮茵茵打小就被宠着长大,压根不知道害怕两个字怎么写,还在不停地说:“你吓唬谁呢傅闻州?我说你是狗怎么了?你难道不是吗?你……啊!”
“啪”地一下,清脆的巴掌声音,在他们这一小范围引起了不少的目光。
阮茵茵整个人呆滞在原地,手心捂着脸颊,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人给打了。
其他人也愣住了,谁都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么一出。
傅闻州眼眸幽深,盯着面前的倩影,喉结滚了滚:“柚柚……”
阮茵茵楞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怒道:“宋青柚,你敢……”
“啪!”
阮茵茵话没说完又挨了一巴掌,这次她眼泪都被打出来了。
宋青柚轻掀眼皮,冷漠的觑了一眼对方,语调平静的如一汪清水:“谁允许你这么说他,嗯?”
阮茵茵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眼角的泪珠缓缓滚落,眼睛死死盯着宋青柚:“宋青柚,你敢打我,阮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说着转身就跑,颜面丢尽,阮茵茵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宋青柚转身走到傅闻州面前,抬手在他黑发上揉了揉。
温声说:“不会腻。”
不会腻,也不会扔了你。
傅闻州瞳色压的极深,喉结向下一滚,眼底情绪翻涌,沉不见底。
徐泽湛和顾白面面相觑。
所以傅闻州在意的不是别人骂他是狗,而是别人说宋青柚玩腻了就会把他扔了?
顾白忍不住骂了一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