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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柚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后背贴上来一个火炉,热烘烘地,很舒服。
原本因为寒冷而蜷缩着的身体慢慢舒展,主动往后挪了挪,和后背那块热源贴的更紧。
“嘶”傅闻州闷哼了声,额头沁出薄汗,他忍得难受却没有躲开,长臂一伸,将宋青柚圈在了怀里。
他的唇在宋青柚脖颈处蹭了又蹭,声音听起来压抑而委屈:“柚柚,我没有吃饭,我一直都在等你。”
迷迷糊糊的宋青柚没有听清,只是下意识张了张唇:“嗯?”
傅闻州沿着女孩脖颈往上,轻柔地吻落在她耳垂:“你都没有叫过我哥哥。”
宋青柚被亲的痒,睁开困倦地眼皮,躲了躲:“你比我小。”
傅闻州怔然,但也就是一瞬,眉眼压了下来,惩罚似的咬住那块软肉:“那也可以叫哥哥。”
宋青柚困极了,没有再回他,闭着眼快睡着时,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上来,硬是被磨醒了。
情到浓时,宋青柚粗喘着气,带着娇媚的哭腔喊停。
傅闻州不肯放过她,昏暗墙上的两道影子像是交织成一体,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宋青柚,叫哥哥。”男人声音沙哑夹杂着浓厚的情欲,语气似发了狠般,动作却缓慢而轻柔。
“不……你滚开。”脖颈仰起,含着崩溃的颤音:“傅闻州,你不听话。”
傅闻州眼眸漆黑,沉如深潭,可怕又癫狂,他俯身,亲上宋青柚的耳侧,宋青柚偏头躲过去,他又追上来,到底没能躲过。
“叫哥哥。”他将宋青柚双手抬起固定在自己的肩上,低声哄着,嗓音极哑:“柚柚乖,叫哥哥。”
他故意放慢,耐心十足。宋青柚连呼吸都是颤的,终于承受不住,软绵绵地叫了一声。
“哥哥……”
傅闻州满足的喟叹一声,用力搂住身下的人,将自己尽数交给她。
第二天早上,大雪飘了一夜,将窗外染成了白,阳光照在窗台上,满室旖旎。
将近午后,宋青柚才缓缓睁开眼,她动了动,腰间一片酸软,连骨头都没有力气。
宋青柚抬抬手想要找手机,却发现连指缝里都是牙印,想到昨夜的事,她脸色一变,又想到傅闻州是怎么逼着她喊哥哥的,双颊浮上一层微红,又羞又恼。
门被推开,傅闻州端着牛奶进来,面上是餍足后的惬满,“柚柚,起床了。”
宋青柚一想到昨夜那声哥哥,就一点都不想理他,别过脸,自顾自穿好衣服,不去接那杯牛奶。
傅闻州跟在她后面,叹了声气:“姐姐怎么这么记仇。”
“……”
宋青柚倏地回眸瞪了他一眼,“现在叫姐姐了?”
“我错了。”傅闻州嘴上说着错了,面上却一点做错事的神态都没有,“姐姐,把牛奶喝了。”
宋青柚双腿打着颤,无力又酸软,几步路都是她强撑着走的,一进浴室,就把傅闻州和那杯牛奶关在了门外。
转身时,终于撑不住地扶着洗手台站立,一张脸红了又黑。
到底忍不住骂了句:“禽兽!”
宋青柚缓了很久才开门出去,傅闻州端着牛奶站在原地一动没动,见她出来才低声说:“我去把牛奶热一下。”
顿了顿,又问:“要我抱着你走吗姐姐?”
宋青柚:“……”
这下她是真的恼了:“傅闻州!”
傅闻州低笑了声,弯腰单手将人托起来,就这么一手端着牛奶,一手抱着人往外走。
宋青柚气得要死还不敢挣扎,怕动作大了牛奶撒掉。
傅闻州动作轻柔地把她放在沙发上,去热了牛奶又端回来给她。
这次宋青柚没再拒绝,体力消耗太多,这会确实有点饿了。
牛奶喝完,傅闻州又给她盛了碗粥,宋青柚昨夜被折腾地太厉害了,胳膊没有力气,她也懒得动。
傅闻州见她手也不抬,便在她身侧蹲跪下来,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柚柚,张嘴。”
宋青柚看了他一眼,红唇微启,香软的米粥便溢满了口腔,入口即化。
她扬了扬眉:“熬了多久?”
傅闻州又舀了一勺:“昨夜熬了三个小时,今早又用砂锅小火熬了四个小时,好喝吗?”
宋青柚张嘴吃下,含糊地说:“还行。”
其实很好喝,但宋青柚这会还有气,就是不想夸他。
傅闻州蹲在那儿一勺一勺地喂她喝完,宋青柚吃饱喝足后气性没那么大了,伸手在他黑发上揉了两圈,觉得手感愈发好了,隐隐有超过粥粥的架势。
想到粥粥,她忽然开口:“粥粥呢?”
傅闻州漫不经心地说:“送去医院做绝育了。”
宋青柚:“……你真给送去了?”
“嗯。”傅闻州散漫地应了声:“医生说做手术的时候家长最好不要在身边,不然术后猫咪会报复。”
宋青柚噎了下,心说你都让它断子绝孙了,还怕被报复……
门铃声突然响起,宋青柚踢了傅闻州一脚:“去开门。”
傅闻州大掌反扣住她的脚腕,宋青柚没穿袜子,足背雪白,他在上面亲了一口才起身,但不是朝门口的方向去。
宋青柚疑惑地蹙眉,刚想问他怎么不去开门,就看到他又折回来,手里多了一双毛茸茸的袜子。
门外铃声急促。
宋青柚催他:“开门。”
傅闻州在她面前蹲下来,掌心握住她的脚踝将那双白玉足搁在自己腿上,拿出袜子给她穿好后才起身去开门。
门开时,傅闻州脸色顿时一变,肉眼可见的冷了下来。
他个高腿长,宋青柚看不见门外的人,便问道:“是常叔吗?”
傅闻州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压下去,嗓音比十二月的寒冬还冷:“是你的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