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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柚拿着检查报告,内心波澜不惊。
结果早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回头看向一言不发沉着脸的傅闻州,不由好笑道:“不是还有云方大师吗,等你把他找到我的病就能治好了。”
她这话多半是在哄他,但傅闻州却当了真,咬牙道:“以后我们不来这家医院了,都是庸医。”
一想到刚才医生说他的柚柚是痼疾,很难根治,傅闻州心脏就一抽一抽地疼。
医院这些说辞她已经听了很多年了,早就免疫了,轻笑了声,“好,不来了。”
傅闻州聚在胸口那股郁气这才算散了点,可心底还是担忧,自己必须加快速度找到云方才行。
回到家后,宋青柚便休息了,傅闻州自己把东西部搬了过来,怕吵到她,没敢现在收拾。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盯着手机屏幕看,眼神像是看什么珍贵的宝物一样。
他从抽屉拿出纹身针,找出镜子,在后颈上仔细下刀,眼神专注。
时间慢慢过去,纹身逐渐成型——赫然就是那日两人第一次欢好之后,宋青柚趴在床上的背影。
背上那一颗红痣栩栩如生,发丝飘逸飞扬,圣洁而妩媚。
这种极致的矛盾感却拥有致命的吸引力,后颈那块皮肉好似活了一般。
傅闻州指腹在后颈上揉搓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收好,佩戴在脖子上。
宋青柚是在两日后知道他雕了这个东西的。
新闻铺天盖地,她想不知道都难。
宋青柚点开颜秒发过来的热搜视频。
附言是:卧槽这是你吧!!!我记得你后背不是就有颗红痣???
视频里,傅闻州正在接受一个财经直播采访。
主持人问他:“小傅总后颈上这块纹身是有什么意义吗?我看好像是一名女性。”
傅闻州领口很低,稍稍侧身,便能看见纹身貌。
嗓音低沉而性感:“是我此生挚爱。”
宋青柚呼吸一窒,突然大声咳起来,咳到脸上那股红晕褪去,换成了苍白,喉咙里那股痒意才勉强压下去。
这则采访一经曝出,便占据了热搜第一,不少人都开始猜测权势滔天的京城小傅总口中这位‘此生挚爱’究竟是谁。
之后有人扒出傅闻州深夜买醉和一神秘女子街边拥吻的照片,不过这张照片是在夜里,女人的脸隐于夜色,照片里只能看到她白皙漂亮的脖颈。
关于这位‘挚爱’的身份,一时间众说纷纭。
宋青柚盯着那张照片,指尖隐隐发白。
这是两年以前,傅闻州第一次借醉找她的时候,当时她怕他真的喝多了进医院,只好找过去。
没想到这个疯子凑上来就亲,她想逃也逃不了,男女力量悬殊,自己只能被迫承受。
宋青柚有些庆幸,还好没有拍到脸。
如果拍到了脸……
宋青柚闭上眼,勾唇苦笑。
那自己和傅闻州就会成为京城的笑柄吧。
小婶婶和侄子在一起,这样的关系怎么听怎么乱。
豪门世家最讲名声,里头再烂外表也得包装的光鲜亮丽,这样不耻的关系一旦曝光,她和傅闻州以后还如何自处。
起码在她夺回宋家之前,这段关系绝不能公之于众。
不然她还怎么在那帮老狐狸面前立信。
深夜,雪越下越大,风雪交加之中,机械声响起,门被轻轻关上。
有人靠近了宋青柚,还未俯身,宋青柚便先开口:“去次卧。”
那人听话的僵在原地,没在上前,但也没转身离开,“我想把你纹在身上,那人问了我就答了,没想那么多,也不知道会闹的这么大。”
宋青柚被他的不要脸惊到,翻过身不理。
月光萦绕在她侧脸上,照着耳垂如莹脂白玉一般,又白又润,让人想在上面咬上一口,蹂躏成红色才好。
傅闻州看了又看,瘾过足了才动作,翻身上床,贴在她背后,手从腰下穿过去将人抱在怀里:“我知道你怕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所以我没有提你的名字。这样你也要生气吗?”
宋青柚闭着眼睛不说话,听他自言自语。
“和我在一起就是这么丢脸的事?我是傅庭深的侄子又不是你的,你跟他离了婚,我们就没了那层称呼,在一起又怎么了?轮得到那群老家伙说三道四吗?要是你还觉得不好,那我就去跟傅庭深断绝关系。”
他声音放低,嗓音更哑:“柚柚,你不能睡了我又不负责。”
宋青柚忍无可忍地翻过身,伸手在他的胸口处戳了戳:“好赖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你有完没完?我说我生气了吗?”
傅闻州抱着她,蹭蹭她的唇角,又去蹭她的鼻尖:“你不生气你让我去次卧,我哪儿也不去,就抱着你睡。”
宋青柚挣了下没挣开,“还有,咱俩到底谁睡谁?”
傅闻州嗅着她身上的味道,越闻越上瘾,就跟精神养分似的,他伸手摸上宋青柚的耳垂,如愿地在上面肆意揉捏:“姐姐,我伺候你伺候的不舒服吗?”
宋青柚哑然,脸颊发热。
“你、你以后能不能别总是说这些。”
傅闻州低头吮吸指腹刚才把玩的那块软肉,“姐姐,我能亲亲你吗。”
宋青柚脸红的不像话,有些羞恼。
要亲就亲,还非要故意问一句,成心来撩拨她的。
宋青柚伸手推他,想要转过身不理他。
双手却被他反手握住,大掌包住她的往被窝里带,柔嫩的手心触碰到时,宋青柚倏地涨红了脸,颤着手想要收回来,却被牢牢禁锢着,她指尖想缩回来,不小心又擦碰上。
傅闻州顿时倒吸一口气,低哑着嗓音:“妖精。”
宋青柚惯听不得他这自己玩过火还要怪她撩拨他的话,抬眸就瞪他一眼。
傅闻州权当没看见,声音放低哄她:“柚柚……”
“闭嘴,不行!”宋青柚毫不犹豫的拒绝。
傅闻州呼吸粗重,亲了亲她的眼睛,低声诱哄:“姐姐,帮帮我,好不好?”
宋青柚:“……”
夜色浓稠,雪花飘落。
宋青柚一时分不清耳边交杂的是风声还是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