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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与君惊讶于骆万仪的脑回路,竟这般快就转过了弯;
但是没关系,她和寒隐初已经汇合了,不愁不能随时跑路。
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寒隐初,表示“他们可以撩了”的暗号;但是寒隐初这个蠢货,甚至比骆万仪还要关心她和落遥空是什么关系,也直勾勾地盯着她,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关与君心急如焚,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时机啊!——
但是身前和身边的人俱都一副目光灼灼的模样,都要把她关与君烤下一层皮来了。
关与君略略抬眼,打量着上首骆万仪的脸色:大姐,还是“薛定谔的猫”的难题啊,我和落遥空的关系,完取决于你的“观察”啊!——
我和落遥空现在是两种“似友非友”的叠加态关系:
你要是喜欢他交朋友,那我就为他“两肋插刀”;
你若是觉得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勾住了他,那我就是一直不满意他离家出走的“驱逐者”形象……
关与君悄悄把身子往寒隐初那边倾斜,嘴唇不动说着腹语:“你有没有对落遥空做‘背景调查’啊?!他究竟是干嘛的,怎么看着‘大有来头’?……”
寒隐初也低声回应:“不过是个赐姓‘落’的奴才罢了,瞧着没什么问题……”
蛤?!——关与君皱起眉头,这让她该怎么说啊……
等等!——心念电转之间,关与君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怪不得、怪不得啊……原来是这样,她一切都明白了!——
已知上面的女子不是落遥空的娘亲,更和他长得毫不相像;落遥空三年前还是落家的奴才。问上首女子和落遥空的关系?
转眼之间,波函数发生了坍缩,她关与君和落遥空的关系,定下来了!——
关与君正了正身子,整顿了一下仪容:“落/骆夫人,事已至此,我也就不瞒您什么了,其实我和落哥哥,是、是……”
“是什么?!”骆万仪着急地攥住了椅子上的扶手,指甲都被捏断了犹自不知。
“我们是……‘同袍’关系!——”
“同袍?!——”寒隐初也转过脸来,一脸莫名。
关与君赶忙用手肘捅了捅他,让他配合。
笑话,要是让上面的女人知道落遥空去当了太监,肯定会当场扒了他们俩的皮的。
“我和落哥哥、韩哥哥都是同袍关系,我们是一个军营里的战友。”
关与君指了指身旁的寒隐初——韩哥哥。
“我和落哥哥认识约莫一年有余了吧,他是大营里的厨子,”
——落遥空的传统艺能;
“我听人说他大概就是三年前进的军营,”
——所以你找不到他,他就是去参军了,千万别往皇宫大内里想;
“军营里都是糙汉子,大家闲下来的话题无非就是女人和喝酒,”
——他这三年里没有碰到过其他女人,所以没有变心的可能;
“后来我们机缘巧合之下住到一起,我经常听到他说梦话,什么‘夫人,抱紧我……’、‘我真的很想你’……”
——你看,他不仅没有变心,还对你一如往昔;
“后来我们几人交情渐深,他才慢慢道出实情:他说他的意中人是个纯情少妇,总有一天她会在一个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出现,头戴嵌红蓝宝石金头面,脚蹬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来迎他回家……”
——你看我都如此明示了,还不快将我关与君和寒隐初迎为座上宾?……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结合寒隐初所言,落遥空是人家府上的少爷,却不是那个“少爷”,而是那种“少爷”!
落遥空和眼前这个美妇人,明明就是女王和她小奶狗的关系啊!——
落遥空要不是因为确确实实是个家生奴才,如何躲得过寒隐初的“背调”?
他如果不是因为“以色事他人”,缘何要逃走?
他如果不是为了躲避落家的追捕,为何会选择进宫?如果不是看破红尘,为何会选择切掉“烦恼根”?
三年之期已到,他觉得归来无恙,所以并没有刻意躲避,没想到落家这边根本没有一日不在寻找他这个“裙下之臣”啊!……
现在这位落/骆夫人得知落遥空还在岳州府岳阳县,定会布下天罗地网,即便是掘地三尺都要挖出他落遥空来!——
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关与君觑着上首美少妇懵逼的脸色,心里给她配着每个霸总或者富婆都有的台词。
寒隐初看着上面头戴红蓝宝石头面、脚穿红缎鞋女人的脸色,捂住肚子,竭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来。
那管家也是把视线来回地投向关与君和骆万仪:
这、这、这、这、这……那小矮子什么意思?
“抱紧我”?“意中人”?难道夫人和少爷……已经抱过了?!
可是,那他们这样,不就是“乱伦”?夫人可是少爷的亲姑姑啊!……
小胡子恨不得冲上前堵住关与君的嘴:“你胡言乱语些什么?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自己都没交代自己的身份,觉得随便胡吣两句我们就会相信吗?……”
寒隐初笑到唇角紧紧地抿在一起,可是旋即,他就笑不出来了。
关与君真不愧是吹牛皮都不打草稿,瞎话可是张口就来:
“我们是谁?我们和落遥空可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的关系啊!我,家道中落,父亲想造反,没办法只能参军;他——”关与君指指寒隐初。
“他家是编草鞋的,没什么文化,想要出头只能走军功的路线……”
“你……”寒隐初刚想出口反驳,关与君狠狠地捂住他的嘴:“喂喂喂,我可没说错啊,扎草鞋不就是你家的祖产技能嘛……”
寒隐初拽下关与君捂住他嘴的手,关与君根本挣脱不得,不住地叫唤着疼。
寒隐初一把松开,把头转到一旁,不再看关与君。
哟哟哟,还不高兴了呢……哦~我知道了……
心念电转之间,关与君又仿佛明白了什么,说他家只会扎草鞋还不高兴了呢!……
她伸手勾过寒隐初的下巴,让他直视着自己,然后笑眯眯地对上面的骆万仪说:“我这位韩哥哥,可不止会编草鞋呢!他还是个篾匠,就是俗称编筐的……”这下满意了吧!
寒隐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