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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了一晚上,如夷眼眶红肿,眼白里浮着淡淡的红血丝,用化妆品盖住了些许憔悴。
站在路口吹着凉风等人。
没一会儿,程绮赶了过来,她从车上下来,嫌弃了一秒,“你看看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如夷揉了下眼睛,“不然呢,裴政都出轨了,反正我笑不出来。”
“你别再胡说八道了。”程绮捅了捅她的额心,“这个给你,拿去送给裴政,说说好话,你们结婚了都没住在一起,感情淡了很正常。”
“他出轨,还要我送他礼物?”
如夷将脸瞥开,表情垂了下来,“还有没有天理?”
“别张口闭口就是出轨,你弄清楚了没就胡诌?”
“怎么没有……”
程绮将礼物塞进如夷掌心里,“快去,你难道真想跟裴政离婚,你不是很喜欢他吗?”
离婚如夷不想,但也不想把自己搞得那么下贱,要不是为了家里,她才不会去讨好男人。
到了京信创投楼下,裴政在六十二楼。
如夷要上楼却被拦住。
“小姐,你找哪位,有预约吗?”
来找自己的丈夫却要预约。
如夷强忍着不快,“找裴政。”
前台低头翻阅了下行程表,公事公办地回复她,“抱歉,执行长正在开会,您恐怕要稍等一下。”
“可我是……”
是裴政的妻子。
话到嘴边,如夷又生生咽了下去,“好吧,那我等。”
在一旁坐下,等了三小时,还没等到这个会议结束。
如夷起身要去催促,不远处的电梯门打开了,裴政身形板正,将西服的版型撑得很合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这样是人无论是在工作上还是生活里,都是赏心悦目的存在。
可他身边的女人却太过刺眼了些。
开会三个小时,实则是在跟自己的婚外情对象在一起,而如夷这个妻子,却连门都进不去。
看着裴政带着崔净上了车,如夷含着一汪眼泪,扔掉了要给他的礼物。
陪崔净用了晚餐,裴政特地将她送回了公寓。
离开路上接了秦津洲的电话,两人是平辈,真要算起来,裴政还比他大三个月,却要称他一声:“姐夫。”
秦津洲近来官司缠身,按理是很忙的,“裴政,如夷在程家,麻烦你来接她。”
“我没空。”裴政工作结束了,时间有,接人的心情却没有,“程家已经穷困潦倒到连司机都聘用不起了吗?”
“如夷在哭,说看到一个女人跟你在一起。”
“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很多,她具体指哪一位?”
在口才这方面秦津洲是不如裴政,“她要跟不相干的人争风吃醋是她的自由,毕竟我不可能保证我身边没有异性。”
“听说,你要跟如夷离婚?”
以程家的状况,如夷离婚,程家的最后一根支柱就倒了,如夷不懂这个道理,裴政必然懂,他这么做,是将妻子与妻子的家往绝路上推。
秦津洲追问:“是因为你有了别的女人?”
“夫妻离婚的原因有很多,不是只有婚外情这一个因素。”裴政声色垂下,“好了,你转告如夷,要是不想回来,就再也别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