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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晚从警察局出来,傅君爵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没事吧?需要我插手吗?」傅君爵朝着里面看了一眼,才伸手扶着苏意晚的手臂,带着人上了车。
「不需要,我们要奉公守法。」苏意晚认真的强调。
傅君爵闻言不由得笑了笑,没忍住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
苏意晚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
「去哪儿?回叶家还是?」
「去酒店吧,叶家那边风水不好,住着不舒服。」苏意晚摆摆手,往后靠了靠。
叶家确实是风水不好,有人动过叶家的风水局,按照这格局,再过十年八年,叶家必然分崩离析。
让她在意的是,叶凛川的命格也发生了改变,要是继续待在叶家,怕是要有性命之忧。
叶凛川一死,叶家必然分裂。
背后的人真是好打算,估计就是叶玲珑身后布局之人,只是不知道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跟叶家那么大的仇恨。
「好。」傅君爵点头,抬头看了司机一眼。
司机顿时会意,开着车送苏意晚去了酒店。
这一次东南省参加国赛的十个人,只有苏意晚一个女生。
徐蔡贴心的给她安排了一个单人房,苏意晚回到酒店直接过去,躺下就不想动了。
傅君爵看她这样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要是累了,那就再休息一会儿,我先回去处理点事情,中午来接你吃饭?」
「好,你去吧。」苏意晚点头,跟他挥了挥手。
傅君爵这边事情确实是不少。
刚刚走出苏意晚的房间,就接到了萧老太太那边打来的电话。
「没良心的不肖子孙!不是答应了要给我过生日?你们人呢?」老太太是真的气得不轻。
她都已经等着看未来孙媳妇儿了,结果傅君爵只吩咐人给她送去了礼物,只说最近事情多忙不过来,就不过去了。
她寻思着苏意晚要参加物理竞赛,又要忙着高考,那个时间确实是忙,也没在意。
结果高考结束了,也没见傅君爵带人回萧家看她一眼。
老太太等啊等,等不及了,一个电话就打来兴师问罪来了。
「奶奶,来日方长,她来京市参加物理竞赛了,过两天是总决赛,比完了就能出国了,出国比赛之前我带她来见你,行吗?」傅君爵对老太太的指控也是无奈的很。
苏意晚大概是天生跟萧家犯冲。
先是萧翰林的生日,原本是打算带她去的,结果突然出了意外,去不成了。
再就是萧老太太的生日,都已经约定好去了,没想到又出了事情,又没法过去了。
「真的?这一次不骗我?」老太太半信半疑。
傅君爵再三承诺,她才算是勉强的答应下来。
傅君爵这边公事确实是不少,他丢下京市的事情跑去了南市待了大半年的时间,一回来就有忙不完的应酬。
挂断了老太太的电话以后,他脚步匆匆的进了电梯,去赶场去了。
毕竟中午的时间,还要空出来陪苏意晚吃午饭的。
医院,祁甄舒已经醒了过来,叶凛川此刻正坐在房间里陪着她。
「我,我的身体怎么没有感觉?叶凛川,你,你快去叫医生过来,我的身体没有感觉了。」祁甄舒想要动一下手脚,却发现手脚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她想到了昨晚自己被叶欣岚从三楼推下来的画面,气得面目扭曲:「叶欣岚呢?叶欣岚那死丫头呢?她为什么不在这里?啊?她人呢?」
叶凛川平静的看着
她。
就在刚刚,他收到了苏意晚发来的短信。
也知道了祁甄舒这些年一直在虐待叶欣岚,叶欣岚是实在无法忍受了,才反抗,意外伤了祁甄舒。
「妈,欣岚把你从楼上推下来,我们已经报警了,她现在被抓了,故意伤人罪如果成立的话,应该会在里面关几年。」叶凛川面无表情的看着祁甄舒。
他有时候很难理解祁甄舒,叶欣岚明明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却被她虐待了那么多年。
「什么?」祁甄舒一怔,「谁说是她把我推下去的?」
祁甄舒了解叶欣岚,她能忍那么多年,不可能没有后手,当时那种情况,只要没有人拆穿,不会有人怀疑叶欣岚。
「是晚晚,也是她出手救了你,要不是她的话,你现在应该已经没命了。」叶凛川叹了口气,看着祁甄舒,「妈,我知道你因为当年的事情一直都耿耿于怀,不愿意接受晚晚,但是,她真的是个很好的孩子。」
「她会那么好心救我?她要是真的救了我,为什么我现在不能动?你叫医生过来,我不相信你的话,我要见医生。」祁甄舒冷哼一声,一点都不信苏意晚会那么好心。
叶凛川看她这样,也是无奈,不过他没有再多说其他,只是将医生找了过来。
祁甄舒看到来人,顿时神色缓和了许多:「秦医生,你快告诉我,我身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觉得身体不受控制了?」
秦知砺笑容温和,他是年轻一代里最知名的神经内科医生,闻言只是笑了笑,「老太太刚刚醒过来,身体机能还没有反应过来,暂时没有知觉是正常的,毕竟你之前伤得很严重,骨头都断了好多,需要时间慢慢的恢复。」
「是吗?那我要多久才能够恢复?」祁甄舒心神稳了稳,又忍不住的问到。
「这个的话,就不太好保证了,可能几天就能够恢复,也可能要几年,老太太你年纪太大了,身体比不得年轻人了,恢复的时间周期,也可能会长。」秦知砺依旧是那一副不动如山的态度。
祁甄舒的脸色却是变了变,「你的意思是,我也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恢复,是吗?」
「老太太你也可以这样理解。」
「庸医!你们都是些什么庸医?马上给我换个医院,马上给我换医院!我要重新做检查,我要出院!」祁甄舒一听自己可能永远都只能够躺在床上,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甚至吃喝拉撒都无法控制,她顿时有些崩溃。
她要脸要了一辈子,怎么能接受自己有这样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