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凭什么就只青睐与她!她有什么比我好的。”韦明华冷哼一声斥道:“这贱人平日里最爱装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我看她根本就是沽名钓誉之辈。”
见韦明华越说越大声,容杳然赶紧捂住她的嘴道:“阿箐,你小声些。”
闻言温卿妍朝着韦明华的方向扫了眼,唇角勾起。
“昙华,你这花布置的可真是好看。”
“那里,我不过都是按照古籍上说的法子来布置的。碰巧让大殿下看上眼了吧。”
“也是,不像某些人啊明明没那个本事和能力还非要往大殿下跟前凑,真是不要脸。”说话的那个贵女挑衅似得看了眼,走在一侧的韦明华脸上尽显鄙夷不屑。
话落耳际韦昙华眸色一沉,刚想开口的时候。
韦明华已经她一步走了过来,对着说话的那个贵女扬手就是一巴掌,那贵女被这巴掌一扇地鬓发散乱,珠钗摔落在地。
见她一手捂着脸,一脸震惊地看着韦明华。
“贱人,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背后骂本娘子?”韦明华面露怒意斥道:“王云思,你不过是小小一个户部度支的女儿也敢这么放肆。”
韦昙华闻言蹙眉,这户部度支虽不是什么要职,但是他却出身太原王氏,而且又是裴氏的家臣。韦明华这般行径无疑是在打王氏的脸,是在同裴氏对抗。
“小小的户部度支?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明华娘子你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工部主事罢了。”温卿妍面上温婉未减,施然行至王云思身边将她扶了起来柔声安慰了几句,转头看向韦明华眸中讥讽之色未减,语调平和,“你说这样的话,也不怕笑死人。”
最平淡的语调,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刃。所指的方向掀起一片腥风血雨。
“温大娘子,你这话说的。明华她也不过是一时情急之下才会口不择言。”韦昙华扬眸看着温卿妍面带笑意,“况且你我都是大魏臣子,又何须分什么高低贵贱。”
话落韦明华咬着唇不说话,眸中愤恨之色不减斥道:“温卿妍你算什么东西,我今天就算打了王云思又如何?王家他们敢做什么吗?还有你韦昙华收起你的假惺惺,如果不是你我会这样?你别以为得了大殿下青睐就能怎么样。”
温卿妍眸色一沉,唇边噙着冷笑。睇了眼身边侍女,侍女会意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韦明华手上使力迫使韦明华跪下。
韦明华在侍女手下不停挣扎,却无济于事。
缓步走到韦明华身前,温卿妍俯身挑起她的下巴道:“我算什么东西?我乃温氏的嫡小姐,而你韦家只不过是在苟延残喘而已。挽墨,你来掌嘴,既然韦大娘子管教不好妹妹,那么我替她管教管教。”
此话一出,场上贵女无一不幸灾乐祸的。这温卿妍果然是个厉害的主,这话不仅狠狠打了韦氏的脸,甚至还损了韦昙华的颜面。
这回她们倒要看看韦昙华怎么收场。这韦氏以为得了大殿下青睐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不顾一切地胡言乱语,这帝京还轮不到她韦氏说话。
见此韦昙华一把抓住挽墨的手,又狠狠瞪了温卿妍一眸。
“温大娘子,你未免太过于喧宾夺主了吧?我韦家的人再如何也轮不到你温氏来管教。”韦昙华昂首拦在了韦明华面前。
“韦昙华,你以为大殿下喜欢你,就能过得很好嘛?我呸,大殿下现在再如何不过也就是一个女子罢了,左右都是要嫁人的。”韦明华当众遭了如此羞辱,早已经顾不得一切,怒骂道:“当着我们这么多人面与中书令眉来眼去的,她可别忘了自己当初可是克死了自己的夫婿。”
话落耳际韦昙华毫不客气地打了韦明华一巴掌,冷眸睇着她斥道:“韦明华,你如果想死。我现在就一刀杀了你,免得留你下来成为祸害。”
水榭内小憩的桓儇听着侍女禀报花园内发生的事物,面露讥诮。
“这些小丫头一个比一个有趣。”桓儇扫量四周一眼,“徐姑姑,你说她们都在想些什么?”
“奴婢不知,不过想来她们一定是想借此机会打压一下昙华娘子。”
话落耳际桓儇舒眉一笑,“这样啊,那我们等会再去吧。本宫也想看看韦昙华到底能做什么。”
这厢桓儇没有要去的意思,温卿妍和韦昙华也互相僵持着,彼此都没有要退让一步的意思。
“韦明华,你平日里也是这般毫无教养么?”温卿妍眸中含讥扫量眼跪坐在地上的韦明华,“这大殿下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你有几个脑袋够你编排大殿下的?”
“温娘子,何至于这般咄咄逼人。”韦昙华保持着拦在韦明华身前的姿势,目光冷锐地盯着面前的人。
柳眉一挑,温卿妍唇边呷着冷笑,“我素来敬仰大殿下,自然容不得有人对大殿下出言不逊。更何况大娘子你管教不好自家妹妹,我替你管教一二,也无伤大雅吧。”
旁下贵女听了,也无人敢上前去劝解。眼前这二人一个是大殿下的新宠韦家的大娘子,一个又是当朝太后温氏的侄女,虽然说韦家比不上温家势大,但是如今韦家背后有大殿下撑腰,她们再怎样也不敢去拂了桓儇的面子。
“温娘子想要管教人,大可以去自家府上管教。我这妹妹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是名门贵女,岂容你肆意侮辱。”韦昙华示意身旁的侍女将韦明华扶到一侧,“温娘子,再说了今日府上还有为大殿下在呢。你这般行事可有把大殿下放在眼里?”
听得韦昙华搬出大殿下的名头来压着自己,温卿妍眼中掠过一丝不悦,却仍旧没有要开口放过韦明华的意思。
水榭中桓儇听闻侍女传来的消息,扬唇冷笑一声,“看来这件事情非得本宫出面咯。这些小丫头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话至桓儇当下协了徐姑姑和一众随行的宫女往韦府的花园而去。园内的纷争一直到桓儇来得时候都没有停下,甚至有愈来愈激烈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