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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看着他认真地问:“我才不信你自己做过的事会忘记,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反转手腕轻轻握着我的手,正要说话,我知道他们这些活得久的都心思多,尤其是他,没等他开口便继续说道:“我不希望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你得告诉我真相!”
白子墨松开我的手,然后将我的衣领慢慢扣起,缓缓说:“阿莲,我没想瞒你,只是有些事比较复杂,我怕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我坚定地看着他:“放心吧,不管什么原因我都能接受,再说我这毒也不是无药可救,等我再研究研究,指不定自己就能解开,没什么好怕的!”
他轻抚着我的脸颊:“你的体质很特殊,之前在蛇窟里接触毒液,炼成了毒体,如今毒素在你体内太过旺盛,便开始外溢。”
“而这外溢的毒素就会影响到你身边的人,如果有人跟你接触,就会被毒素侵袭,这不是毒咒,而是厄运毒体!”
我记得当时在那鬼店底下,那只黑魔曾说起过我是厄运毒体,当时我还以为他是说我倒霉,遇到了这种事,身上又带毒,所以给取了这么个外号。
没想到竟然真有厄运毒体这回事。
立刻抓住白子墨问道:“那这厄运毒体有解吗?”
原以为只要让白子墨解了毒咒就可以,没想到根源是出在我自己身上。
我不想成为行走的毒药,把大家都害了呀!
白子墨轻轻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他都说没有,那肯定是不好解的,看来不能什么都靠他,我还得自己想想办法。
然而他却突然转身将我压在身下,那俊朗的容颜带着几分不明的意味朝我浅笑道:“不过我有办法先压制一下,你好好配合就行!”
我傻乎乎地看着他:“那你快压制着,我一定好好配合!”
结果他却低笑出声,然后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给我,就开始攻城略地。
蛇性善淫果然是真的。
他才刚变成人多久,就如此的不知餍足,我真害怕自己吃不消。
可他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一直到我精疲力竭后,才将我搂在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说:“这样可以将你体内的毒转移到我身上,暂时先压制着外溢,但要真正解决,恐怕还要一些时间!”
怪不得我感觉他吻我的时候,我总有感觉什么东西被朝外吸,我其实还怀疑过他是不是像小说里写的那些妖一样,吸人的阳气,没想到他是在吸我体内的毒素。
便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朝他怀里钻了钻:“白子墨,那你将毒素吸过去会不会有影响啊?”
他十分开心地笑了:“傻瓜,我是条蛇怕什么毒?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毒能伤得了我的,放心吧!”
我怎么可能放心,要这毒真有他说的轻巧,以他对我的小心呵护来看,肯定会直接将所有毒素都吸走,绝不带留的,可他竟然只是吸走一部分,替我压制着外溢,这就说明,事情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就挺无语的,没想到以前的梦境,竟然也能影响到现在的我。
想着我这被毒液浸出来的厄运毒体,这事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便没好气地说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总将我卷进那蛇窟被毒蛇喷毒,哪有现在这些事!”
可白子墨却嬉笑着说:“那我不是也没有接近你的机会,照说我还得感谢这厄运毒体呢,让你需要我!”
什么逻辑嘛。
不过转念想想,白子墨对我的转变似乎也太大了些,以前他每年在梦里出现,都是将我扔进蛇窟,直到我自己从梦中吓醒,都没搭理我的。
暑假他刚醒来的时候,我不小心戴着桃核碰他一下,他都会气势汹汹地骂人,还说要将我的手红烧了吃。
可自从他真的变成人形出现在我面前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他再也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上神,反而像是什么都围着我转的狗腿子。
不,用狗腿子形容他太不道义了,那么好看的狗腿子上哪找。
但我一时也想不出来怎么形容他的转变。
“白子墨,你以前不是很讨厌我的吗,为什么后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我忍不住问道。
他轻轻抚了抚我的长发,一本正经地问:“有吗?我什么时候讨厌过你?”
呵,直接不承认是吧!
我直截了当地说道:“别告诉我你忘了,当初你还没化形出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说过,要是我拿桃核碰你,就让我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跟我玩失忆,我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他好像还真装着开始思考,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过了一会才说:“那个时候我不是还没太清醒嘛,记忆很乱,认错人了!”
“那你把我当成谁了?”我赶忙问道。
“都千年前的事了,哪记得那么清,你问也白问,你也不认识啊!好啦,再问下去天就亮了,你还睡不睡?”
他说着,拉着被就往我身上盖,自己则侧身抱着我,眼睛都闭得紧紧的,再不吭声。
每到关键的时刻,就问不出来,我真是
不知道怎么说,想起当初柳逸然眼睁睁看着我被村民们捅刀子,最后血流了一地的时候,他还说什么‘错了,不可能错’之类的话。
后来他咬我的手臂时又说‘原来你是她’,我就觉得他们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就像那个云儿一口咬定我是她的主人一样。
我开始想,难道我前世真的是云家村那个被尊为山神的云家女?
可人死后投胎了,就跟前世没有关系了呀,为什么他们还要把我当成她?
还有,为什么云家村的人要每十八年献祭一次祠堂来镇压白子墨?
白子墨与云家祠堂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我看白子墨和柳逸然对那个云家村的山神应该是没有仇视的,但为什么他们初见我的时候,都是恨不得我死了才好,那么他们一开始又把我当成了谁?
思绪有些混乱,想不通。
白子墨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想不通就别想了,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做你自己就好!”
我微微张嘴,还想问点什么,结果他直接给我额头点了一下:“睡吧!别问了!”
然后,我的眼皮就变得沉重起来,瞬间睡了过去。
秋日的暖阳透过窗户照进房间来,我缓缓睁开眼,看到李月桐已经梳洗好了在那化妆,便朝她说道:“桐桐,昨晚睡得好吗?”
她好像被我吓了一跳,手直接抖了一下,眉毛都给画歪了,转头看向我:“你可真能睡,这都快中午了,我叫了你好久都没醒,正打算去找王乐鑫来看看呢!”
说着,她又将那画歪的眉毛给擦掉,重新鼓捣起来。
我一边朝浴室走一边问道:“你打算化妆干嘛去?”
“刚才不是说了,打算去找王乐鑫吗?”李月桐头也没抬,眼睛就直直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似乎还在找哪里不满意的地方。
其实李月桐很漂亮,没化妆的时候都比我漂亮,化完妆,简直跟电影明星似的,镜子中的她让人眼前一亮,反观我,头发乱糟糟的,穿着个高领睡衣,奇怪的很。
不过我的心思到没放在她的妆容上,反而是被她的话给吸引了,她跟王乐鑫见面就掐的,去找他用得着这么隆重的化妆吗?
都一个地方来的人,谁什么样大家心里没点数?
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搞不懂他们有钱人家孩子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轻哦了一声,便洗脸刷牙梳头发,最后拿着衣服在卫生间换了才出来,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脸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皮肤挺白,眉毛虽然有些杂乱但看起来也挺精神的,嘴唇没有口红,但笑起来也是唇红齿白,嗯,自己感觉挺好!
满意的笑了笑,转身出来,却看到李月桐正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我。
“桐桐,看什么呢?”我不解的问道。
“心莲,你有没有感觉我们这宿舍特别的冷,虽说这北方的秋天肯定比咱们那冷一些,可是这也太冷了点吧,我今天醒过来身都是冰凉的!”
她说着还双手环胸不停的搓着手臂。
我看她都穿上了风衣,竟然还感觉冷,不由问道:“你该不是生病了吧?”
想着之前那鬼店她被阴气侵袭后生过病,后来虽被柳逸然给治好了,可普通人经历这样的事,没那么容易好,但看她的气色,又不像有问题。
不过她化过妆,好像也看不出来什么问题。
她朝我摇了摇头:“我没生病,但就是怕冷!你说咱们要不还是出去租房子吧,这里条件太差了!”
我看了看这宿舍里干净整洁的床和明亮的窗户,一点也不觉得条件差啊,主要就是现在没开学空调还没开,等大家都来了,可以用空调取暖,就不冷了,便对她说道:“要不咱们今天再去买床被子吧,你多盖点,等过几天大家都来了,有了人气,加上空调能用,就没事啦!”
结果白子墨的声音却不是时候的传来:“她想出去租房子就让她去呗,你操什么心,而且我觉得,你也应该出去租个房子!这样方便!”
租房子租房子,不要钱的吗?我真想怼他几句,可又怕李月桐误会,生生的忍住了。
李月桐见我表情有些怪异,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停住了,过了一会,才又说道:“那我听你的吧,先不租了,咱们一会去外面逛逛,叫上王乐鑫!”
我轻轻点了点头,拢了拢头发,就准备出去。
李月桐见状,从我衣柜中扯了件外套递给我急忙说道:“你不冷吗?多穿件外套!”
我看着外面艳阳高照的天,却不由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