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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壮汉上前一步,祝丁就拖着身子往柱子傍边挪一步。
她身上没带任何能解开绳索的东西。
手上唯一带有锋利刀尖的戒指,也被他们取了下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是在他们的拳头落到她身上之前,找到锋利的东西解开绳索。
即便解开后打不过,也比任他们宰割强。
她不见了,肆酒肯定会找她,肆酒的能力她是相信的。
只要她拖住,拖到肆酒来,一切就都不是问题。
可现实总是很残酷,毕竟这不是电视,也不是小说,她也不是主角。
一打手一拳落在祝丁腰腹上,顿时,喉结滚烫,咸咸的味道溢满口腔。
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这一拳打的她眼里直冒星星,感觉肋骨都断裂了。
果然,这具身体,一拳下来,魂儿快到阎王殿了。
见祝丁被打的不能动弹,十人中一人饶有兴致的开口:“天哥,这么娇小的身体,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力。”
“打的都无法动弹了,有什么意思。”
天哥冷眼:“二毛,做人要将原则,小姐虽把她交给我们,但我们只能要她的命,不能要她的身,所以收起你那肮脏的嘴脸。”
二毛:“天哥都是将死之人了,怎还不允许兄弟们乐呵乐呵。”
天哥:“二毛,我再说一遍,只要命,不要身。”
二毛:“为什么啊天哥,她长得这么好看,一拳打死多可惜。”
天哥眸子一沉:“你是听不懂我的话!”
见天哥凶神恶煞的面孔,二毛也不敢再多言。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美如天仙般的女子被天哥打死。
天哥二话不说,紧握拳头,对着祝丁头部,打算给她来最后一击。
“林天!”
拳头离祝丁的头部还有只剩三厘米时,一个声音传入耳,天哥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
天哥闻声,脸色骤然聚变。
转身看见来人,满眼震惊,不可置信。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个迎面向自己走来的人。
虽然穿的很朴实,但仍旧盖不住那一身傲骨。
189的身高往哪儿一站,英姿飒爽,左眼上的刀疤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男人的雄风。
“大哥——”
来人竟是他大哥,俞京燃。
大哥怎么会来?
不会不会,大哥六年前就死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是他眼花了。
待俞京燃走到他眼前时,他信了,这是真的,眼前站着的人就是他大哥,他大哥真的还活着。
林天上前,激动的抱住俞京燃,潸然泪下:“大哥,他们都说你死了,我不信。”
“现在见到你,我就知道当初他们是骗我的。”
俞京燃:“你主子想要她命,我不许。”
林天还激动的久久不能回神,俞京燃则直奔主题。
“嗯嗯,大哥说什么就是什么。”
俞京燃推开林天:“我要带走她。”
林天回神:“可她——”
林天话还没说完,俞京燃寒眸扫过他的脸:“换了主子,连杀人都不眨眼,你真是能来了呀!”
天哥:“大哥,我没想,只是,我也要吃饭,逼不得已。”
“当初大哥救下我后,他们都说大哥死了,我,也只是想活着找到大哥。”
每每回忆起当年的情景,仿佛是昨天才发生的事情,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俞京燃:“既是如此,那你不如换个主子。”
林天:“大哥说的算,大哥跟谁我就跟谁。”
俞京燃指了指地上被林天一拳差点打死的祝丁:“那你把她背上,跟我走。”
林天瞳孔放大:“她——”
俞京燃:“怎么,不配成为你的新主子?”
林天:“不会不会,大哥选的人定是不凡。”
俞京燃:“走吧。”
林天看了眼自己身后的九人:“大哥,他们怎么办?”
俞京燃扫眼:“生活面前谁人能不低头,跟谁不是跟。”
“当然,不强求,你们若不愿换主子,以后我们便是针锋相对的对手。”
………………
医院。
祝丁昏迷躺在床上。
俞京燃和林天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林天看了了祝丁,又看了看俞京燃。
“大哥,她到底是谁啊?”
俞京燃:“小姐的女儿。”
林天震惊:“小姐的女儿不是十年前就失踪了吗!”
俞京燃:“恐怕不是真正的失踪,是人为的伪造。”
“可——”林天突然灵光乍现,“如果是人为失踪,那六年前的那场大火,很可能与小小姐是否是真的失踪有关。”
俞京燃:“嗯,我也这么想的,毕竟那场大火就是冲着我来的。”
“而且来的蹊跷,正是我查到小小姐的踪迹时起的。”
林天突然明白过来:“所以祝抚要小小姐的命,是认出了小小姐。”
俞京燃:“也许根本不是认出,是从未离开过。”
林天:“大哥是怀疑小小姐十年前的失踪,其实是被她们关在了某个地方?失踪只是掩人耳目!”
俞京燃:“不否认,但也不确定,如果小小姐是被她们关了起来的话,现在为什么让她出现在人前?”
“放出来的目的是什么?小小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他们没能得到的?”
“这些疑问都没得到证实,所以不能确定当年小小姐是不是真的被关了起来。”
“水~水~”
一道虚弱的声音传来,将两人的思绪拉回。
林天扭头看向床上躺着的人儿:“大哥,小小姐醒了。”
俞京燃:“我看见了,你去给小小姐倒点水。”
林天倒来水,俞京燃把祝丁扶起来。
喝完了水,祝丁睁眼。
看到俞京燃那张脸后,她激动道:“父亲,你还活着!”
随后一头扎进男人怀里,虽说父亲从前不宠爱娘亲,可自从有了她以后。
娘亲的日子就好过了许多。
虽然父亲不知她的女儿身,对她管教严厉,但给她的疼爱,并没有因为娘亲的缘故而减少。
过了一会儿,祝丁从俞京燃怀里出来。
她怕这是自己在做梦,所以认真仔细的端详着那张脸。
那张脸硬朗冷峻,饱满额头,下颚线分明,颧骨略微凸出。
鹰钩鼻,一双鹰眼,眼神犀利,就是她父亲的脸。
她不是在做梦。
只是脸是那张脸,但似乎少了些什么。
祝丁又细看了会儿,发现原来是没了很长的胡子。
眼尖的她不仅发现父亲没了胡子,左眼还多了一道伤疤。
瞅着这个四十来岁,依旧丰神俊朗的中年男子,她再次道:“父亲,这伤疤,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