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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轮明媚月色之下,在温度只有零上三四度,让人感觉还很是有些清冷后院的天井之中。
所有网友们部聚集在了一起,开始准备开会了。
周耀祖这一个少年仔,则是在前院拿着一张步弓在帮忙放哨。
或蹲、或坐之后,今天出门分别行动了的一众大老爷们,纷纷向着众人说起了他们忙活了几乎一天,所收获的一个成果。
首先,是因为郭昕、郭帅的原因,战队现在与汾阳郭家多少有些香火之情。
所以,大家目前最为关注的是,战队有没有抱住这么一条大粗腿。
面对着众人期待的眼神,胡彪先是无语地长叹了一口气。
随后在他的示意之下,巴龙取下了身后背着的一个包袱,放在了地上后径直地打开了;顿时就是一道金光,在众人的眼前一闪而过。
好家伙!这包袱里面的东西,居然都是一锭锭的金锭。
虽然不是影视剧中,那一种金元宝的模样,仅仅是一些长条形的形状。
但是这一点都不重要,就是做成翔的形状,也不影响这玩意的价值;光是看大小,大家都能分辨出来,这些金锭每一块就有着三百七八十克,刚好是大唐标准的十两重。
而这样的金锭,包袱里一共可是有着二十锭之多。
以他们最近几天所了解到,长安城当前米麦不过五文钱的一斗的物价,这可是绝对算是老大的一笔钱了。
只是面对着这么老大一笔金子,胡彪开口之后的语气,却是充满了一个说不出的无奈:
“今日我们去郭府拜访后,一共等了五六个小时的时间,虽然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不过最终也算是见到了郭子仪的长孙,大唐的代国公郭铸。
因为郭帅的那一份香火之情,郭铸这一个大人物也是相当地客气。
不过说起来,双方之间终究也只有这一份香火之情了。
面对我们问起,为什么到了现在封赏还没有下来,以及是不是有人从中作梗这样一点,郭铸根本就没有正面回答。
只是让人端出了这二十锭的金子后,当场给我们两个选择。
其一,是拿了这二十锭的金子,在长安城安家之用。
其二、如果不要金子的话,郭铸愿意吸纳我们成为郭家的部曲,不过今后不能继续留在长安城,需要去汾阳的老家。”
听到了胡彪的说法,战队中的一批心思灵敏之辈,已经是皱起了眉头。
以上的种种,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了。
古人、尤其是这种有身份的古人,说话讲究着一个委婉,根本不会直接说明白,而是让其去感悟。
若是从郭铸以上的话语分析,那就是本次的事件,确实有人在从中作梗,甚至是在密谋着对付他们。
什么人在作梗的话?想来也就是清河崔氏之外,根本不会有第二种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郭铸,给出了那么两个奇怪选择的原因。
估计是在那郭铸看来,胡彪等人因为郭昕的这一份香火之情,还有送回了郭昕人头的报酬,也就是值得这样一个价了。
完不够郭家,为了胡彪等有些关系、但是不深的人员,与清河崔氏死磕一番。
而胡彪带回了金子的做法,在郭家眼中已经是做出了一个选择。
估计是在今后他们与清河崔氏的冲突中,也不会有任何出手了;在郭家的认知中,已经报答了那一份情谊。
面对着这样一点,十字这一个新手菜鸟,嘴里很是感叹的吐槽了一句:
“特么!这些世家的眼中一切都是利益,为了家族的延绵和发展,真是没多少的人情味啊。”
“现代位面,其实不一样的么。”人群中一个声音带着强烈的赞许语气,如此地附和了一句……
郭府那里没有获得什么好消息,其他两处的行动人员,基本上也是如此。
杨东篱一边像是一个烟囱一般,在鼻孔中不断的冒着烟,一边在嘴里说到:
“我们几人顺便打听了一下,这一个李载义确实是恒山愍王李承乾之后,正是晚唐历史上那一个名将,而不是什么同名同姓的巧合。
在等到午后,也见到了当值回来的李载义。
这哥们倒也是一个讲究人,先是留着我们一起吃了一顿好酒好肉,之后的时间里,就是带着我们出门,满长安城去打听消息了。
但是他祖上的李承乾,虽然也是在李世民手下当过好些年太子,但是不仅被废掉,还是过去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
说得好听一点,这哥们还算是李家的皇族,高低属于皇家贵胄。
可说的不好听一点,自从李渊开国之后,这么些年的时间下来,如今皇族的李家人现在多的去了。
李载义他这一脉真心没有什么面子和实力,一个下午折腾下来,可是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打听到。
以至于分手的时候,我们还想请他撮一顿感谢一下。
结果这哥们很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就拒绝了。”
若是说李载义这里,双方之间多少还算加深了一点交情,杨东篱等人今天忙乎这么久,也不算一无所获的话。
那么前往了俱文珍这一个宦官首领的几人,则是同样没有丝毫收获。
面对着大家询问的眼神,黄逸之才是一张嘴,嘴里骂骂咧咧的说到:“别说了!说起来就是一肚子的气、
靠着连续塞了二十来颗玻璃珠子,直接砸晕了门房等好些人。
我们倒是一路打通好些关节,就等着那俱文珍从宫里出来了。
虽然管家也就承诺,最多见上半盏茶的时间,但只要一见面,咱们有信心用玻璃工艺品,将俱文珍给砸趴下了。
结果等着、等着,你猜我们遇到了谁?是在奏对那一天,胡彪扒拉到了地上摔倒的那一个死太监。
我打听了一下这货叫做刘渶博,本身倒不是什么大人物。
可这货的干爹叫做刘光琦,是当今宦官集团中最有势力的一人,因为那俱文珍已经逐渐的失势了。
反正有着这小子作梗,今后我们就是想着与宦官假意交好,都不是可能的事情。”
总之,在以上几人的种种说法之中,众人都很是有些情绪低落了起来。
对了!以上三组人出门的时候,都是顺带着打听了一下大唐不良人的衙门,到底在哪里这样一个事情。
因为他们还寻思着,找到最高负责的不良帅,将周柏年这个暗桩临死之前的遗言,还有一些多年累积的情报,就此转交一下。
在这一方面,胡彪等人打听到了的消息,同样是一点都不乐观。
不良人这样一个组织、现在存在倒还存在着,但早就是不是五十几年之前,安史之乱前的那一个模样了。
自从李淳风当前奉李世民之命,创建了不良人组织后。
可是历代的皇帝陛下手里,一支强悍的情报组织,对外则是收集情报,刺杀敌方的一些重要人物。
对内也是稽查不法,抓捕江洋大盗的一支强大力量。
可是在安史之乱中,不良人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之后一众宦官、地方节度使,也是不想看到皇帝手中继续掌握着这样一支力量。
所以现在的不良人,早就成为各地官府麾下,一些类似于捕快的人员,也就是抓捕一下江洋大盗了……
今晚的这样一场会议,进行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只是时间浪费了,大家也没有商量出一个什么好结果。
心烦意乱,甚至是心中火起之后,阿璃这一个白毛妹子的嘴里还嚷嚷着:商量什么,直接来硬的。
干脆仗着夜视能力和轻功,晚上潜入皇宫之中,问问唐宪宗李纯到底在干毛了,这么久也没有封赏下来?
给不起钱粮,给点名义什么的也行啊。
只是她自己也知道,情况远远还没到这一步了。
最终大家一番商议之后,只能是决定继续地等待上三五天再说,若是再没有什么结果,就只能采用一些极端的方式了。
等到一番没有什么结果的会议,最终草草散会了之后,时间上已经是快到深夜的十二点了。
但是回到了房间之后,贵妃却是一点睡意也是没有。
一方面,是因为当前战队糟糕的境况,让人很是心烦意乱。
另一方面,毕竟这之前半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几乎每天都是在方寸之地,睡了吃、吃了睡,早就是睡得够够的了。
两者综合在了一起后,一时间贵妃就是躺在了榻上,煮饺子一般的翻来覆去也,那也是根本睡不着。
心中说不出的烦躁之下,当即就是披上了那件皇帝赏赐的锦袍,走出了房间。
需要说明一下的是,虽然因为身份太低了一些额的原因,朝廷没有给他们这些安西军的普通军士们,在院子里安排一些什么服侍的下人。
但是这一处两进的院子,倒也是挺大。
反正在房间上足够多,完能让一众网友们,还有加上了周耀祖这个少年仔,一人一间房间还要有多。
所以自从住进来后,贵妃明面上依然是与胡彪分来住。
哪怕动不动在外人眼里,两人就是修炼玉女心经到天明;然后据说盘腿坐了一个晚上,却是导致了腰杆子疼的胡彪,扶着腰走了出来。
那场面!端是神奇无比。
随后,贵妃就在院子里,刻意放轻了脚步之后溜达了起来。
呼吸了一些清冷,但是新鲜的空气之后,心情倒也是逐渐地好了不少。
就在她准备回房间休息的时候,还就听得耳边传来了‘咯吱~’的一声门响,扭头一看之后,却是发现胡彪那货在轻手轻脚之下,悄咪咪出了独居的房间门。
在看到了胡彪的一只手里,端着的一个木盆子,还有木盆中的一袭锦袍后。
贵妃当时其实就看明白了,胡彪这货现在是打算要做什么,洗衣服呗。
那啥!因为都是现代人的原因,大家都没有伺候别人的臭毛病,所以玄戈营战队中的大家一切平等。
胡彪这一个死扑街指挥官,也没有什么优待和特权。
洗衣服什么的一直都是自己洗,从未有着压榨其他队员;甚至是新手菜鸟们,也没有什么给老鸟刷靴子、洗衣服的传统。
所以胡彪平时的衣服、裤衩子什么的,都是自己洗。
因为贵妃这一种妹子,想法过于的西式了一些。
动不动就给胡彪,来上一个腿软腰杆子疼的奖励是一回事,但是帮忙洗衣服却是另外一回事。
不让胡彪帮她洗,已经算是一个相当讲道理的结果了。
眼见着这一幕,贵妃嘴里就打算说点什么。
不过在准备开口之前,大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之后,心中却是多了一个主意,打算捉弄一下这货:
“老胡,这么大晚上的,你小子偷偷摸摸的打算去哪里,难道家里没有、昂你没吃饱,打算去外面吃~”
好家伙!一听这话,胡彪差点没将手中端着的木盆子,都是直接掉在了地上。
他不是害怕这么三更半夜的时间里,忽然就被人叫上一句。
甚至被人忽然出手偷袭,也是丝毫的不慌,反而能够乘着冷静的进行反杀。
问题的关键是,这么天天修炼《玉女心经》,而且一修炼就是一整个晚上,怕是生产队的驴,也架不住这么折腾不是。
当即之下,嘴里就是结结巴巴地解释了起来:
“没、没,我真没打算偷吃。
家里味道更好的都还吃不完了,哪里还有工夫去外面吃;这不是白天出去的时候,皇帝给的那件锦袍弄脏了么。
反正晚上也是睡不着,干脆出来洗洗算了。
放在炉子边,明天都能继续穿~”
眼见着胡彪那一个模样,贵妃真心是又好气、又好笑,嘴里骂出了一句:“行了!我在逗你玩了;洗衣服是吧,我帮你。”
一听这话,胡彪这货立刻就活了过来。
一边将手里的木盆子递送了过来,一边嘴里打着哈哈:“这、这怎么好意思了,其实我自己随便洗洗就好。”
“想啥了?我的意思是,你洗衣服坊时候我帮你拿着灯笼,不然光靠月色,也看得不是那么清楚。”
白了一眼后,贵妃如此地说道。
随后的时间里,在院子里的一口水井边上。
贵妃一边帮胡彪拿着灯笼,一边与胡彪闲聊着;基本都是她在说着,这些年在国外留学、工作的事情,胡彪则是偶尔不正经地回一句。
两人的谈话,虽然很是有些不着调。
但也是让这样一个无聊的夜晚,变得不再那么单调。
这样的情况,直到贵妃看到了胡彪拿着皂角的清洗中,那一条与锦袍一起被李纯赏赐下来的腰带之后,忽然间觉得就有些不对劲。
怎么说了?类似的金丝绣花腰带,她其实也有一条。
但是胡彪的这样一条,在某一处看起来似乎更加厚一些。
当即之下,就是拿过了这样一条腰带,拿在了灯笼之下,细细地认真把玩了起来;并且取下了自己腰间的那一条,进行对比了起来。
大约研究了一两分钟的时间之后,贵妃直接抽出了右边靴子里,可以说时刻插着的一把防身匕首。
在‘呲啦~’的一声之中,就是将这一条绣着金丝,看起来很是高档的腰带给割开了。
最初眼见这一幕的时候,胡彪还打算吐槽一句:“宝、你就是不想给我洗衣服,也用这么直接物理毁灭啊。”
但是眼见着贵妃一阵摸索中,却是很快就摸出了一个油纸小包。
并且这一个油纸小包,被贵妃打开之后,顿时一张写满了字迹的纸条,就出现在了他和贵妃两人的眼前。
都不用仔细看看,这一张纸条上到底写着啥。
两人在对视了一眼之后,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兴奋之意,嘴里齐齐地说出了三个字:“衣带诏?”
随后,又在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字迹后。
胡彪嘴里大声的喊出了一句:“都特么地别睡了,马上起来嗨,不对!马上起来开会,出大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