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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妩的脑子慢了半拍但终于转过弯儿来。
她要给沈缚侍寝!
还要给沈缚生宝宝……
姜妩想着还有点羞涩,于是看着男人咬了咬唇,道:“不穿。”
沈缚再次被姜妩的大胆直接惊到,但想到这不过是女人最常见的把戏,连投怀送抱都送的出,这又算什么,于是冷嗤道:“还不快过来?”
姜妩又怔了怔。
过来?过哪儿?
“没人教过你怎么伺候?”沈缚颀长好看的身体懒散地往轮椅靠了靠,明明是坐着却令姜妩感觉到的居高临下的冷意。
殊不知姜妩只是看着他陷入了两难。
伺候?还能怎么伺候?
在轮椅上做?
她甚至连在……在床上做都不知道!
要是没做好,沈缚会不会不喜欢她?
一想到沈缚会不喜欢她,姜妩才有点慌乱,但沈缚对她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指尖不耐地敲了敲轮椅:“磨蹭什么?”
姜妩捏了捏掌心,深吸口气朝男人更近一步,只是突然有阵风吹过来,她有点冷,往敞开的门和窗看了眼:“要不要关门窗?”
沈缚的暗卫耳力极好,而且通常不会离沈缚太远。
男人以为捉弄到了姜妩,勾了下唇,故意用极轻极淡的声音一字一顿道:“当然不关。”
姜妩点点头,心里默默记下沈缚做事不喜欢关门关窗,又问:“那要灭蜡烛吗?”
男人玩味儿十足的道:“灭了蜡烛还怎么看清你的脸?”
姜妩想想觉得也有道理。
她本来还想说能不能去床上,估计沈缚肯定不喜欢在床上。
于是她忍着冷意,彻底脱掉已经被沈缚剪坏的外袍,藕节似的双臂和光滑的后背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但姜妩忙着脱襦裙,错过了男人骤然紧缩的瞳孔。
她赤着光洁白皙的小脚,踩在冰凉的地上,又向沈缚走了一步。
姜妩看着沈缚穿得懒散的衣裳,伸向他系得松垮的腰带,指尖不经意划过了沈缚的腰腹。
男人的皮肤比她烫,似乎有些紧绷。
姜妩以为沈缚很紧张,于是她小声的哄道:“夫君,你别怕。”
沈缚嘴角戏谑的笑骤然消失了。
他发现这个女人似乎跟他玩真的……
姜妩已经抓住了沈缚的轮椅,小脚踮起来,朝他靠近,不可避免磕到坚硬的轮椅,疼得她小脸皱起来,但她没有停下动作。
当她真的坐上来的那一刻,沈缚的呼吸一滞。
姜妩没有察觉到,只害怕自己压到沈缚的腿。
但轮椅太逼仄,勉强容纳两人后,就算她不敢用力贴着男人,可稍微一动,她就能感觉到两人皮肤隔着薄薄衣料的摩擦。
姜妩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因为醉酒发红的小脸又红了几分,动作倒没一丝迟疑,伸向男人的衣裳,做足准备要往下摸,被沈缚蓦的抓住。
沈缚狠狠抓住她胡作非为的手,力道大到仿佛要将姜妩细瘦的手捏断。
姜妩完没有反应过来,疼得只想挣脱。
“夫……夫君!”
她嘶了口凉气,望着沈缚的眼睛透出点控诉。
“我疼。”
沈缚猛地将姜妩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姜妩踉跄地摔倒在地,直到此时,她有点酒醒了,娇艳美丽的小脸都变得煞白。
她被推开了……沈缚不要她……
“够了!”沈缚冷冷看向她,让她硬生生的将到嘴边的解释咽了回去。
在万籁俱寂的深夜,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听起来饱含着怒火。外边的许嬷嬷误以为姜妩惹怒了沈缚,忙在门外问道:“少爷可是有事?”
姜妩不在乎沈缚如何对她,倒怕许嬷嬷等人进来将自己这副模样瞧了去,赶紧抓起落地的外袍,将自己勉强遮了起来。
沈缚浑身僵硬,还未恢复,连呼吸都还有些急促,眼中的暴戾也消散干净。
他烦躁的想让许嬷嬷进来把姜妩带走,突然感觉到有什么急急掠过他的衣角,转头就看见姜妩裹着破碎的衣裳,蜷缩在角落,眼睛通红地望着他。
沈缚难得的怔了怔。
半晌后,他神色复杂的收回视线,“不用进来。”
国公府世子纳娇妾德当晚,进房还没过去半炷香,直接丢下美妾出去了。
别院的婆子丫鬟吓得不敢吱声。
大少爷身体有疾。
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岂会猜不到?
沈缚回到东厢房,温凉的水浸在身上,眉宇间的躁意才慢慢褪去。
他不喜别人近身。
但没有想到姜妩胆子这么大,姜伯恩还真是好手段……
隐匿在黑暗里的暗九替主子分忧道:“我去和许嬷嬷说,明日就不要安排新夫人来主院了。”
“不必。”沈缚想到什么似的,略带讥讽地勾了下唇,“她这些日子都不敢来了。”
毕竟,她可是撞破了他的“秘密”。
……
国公府的西院。
容貌与沈缚有三分相似的青年,在听完婆子的汇报后,当即大笑起来:“我就说了,再娇媚的美人儿,他也使不出劲儿。”
那婆子忙附和说:“是啊,大少爷可比不上二少爷您。”
沈琨笑得愈发大声:“他占着世子位置又怎么样?打小死了娘的东西,要不是他牺牲两条腿,救驾得了圣心!爹早就将他赶出家门了!一个连女人也睡不了的废人!拿什么和我斗!”
沈琨嘴上如此说,可仍旧藏不住嫉恨。
他看了眼婆子道:“那小姨娘当真生得貌美?”
那婆子赶紧道:“远远瞧了眼,身段好得很,真真是千娇百媚!老婆子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般标致的!”
沈琨越听越兴奋。
他原本还可惜三年前那次的嫂子死了,没得玩了,没想到……
沈琨已经想象到将娇艳欲滴的小娘子压在身下的场景了,又丢了串铜子儿给婆子:“母亲说什么了?”
婆子接过铜子儿,笑眯眯地说:“夫人说虽然是个妾,但大少爷身边有个体己的人不容易,也是要重视,改天叫过去见见。”
“成,我知道了。”沈琨摸了摸下巴,眼里闪烁着阴险算计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