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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都古称青州,是古九州之一。据《尚书?禹贡》载∶“海岱惟青州”。海,指东海。岱,指泰山。青州地处东海与泰山之间,位于中华大地的东方。按古代五行学说,东方属木,其色为青,因此《周礼》载曰∶“正东曰青州”。青州由此而得名。宋代“三苏”之一的苏辙就用“面山负海古诸侯,信美东方第一州”的诗句肯定了青州的方位价值。
自两汉至明初,青州一直是山东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贸易中心。熟读《三国演义》、《水浒传》的读者自然是忘不了青州,就是那些喜欢范仲淹、欧阳修的文章、李清照的词的人也忘不了青州。直到民国初年,才撤销青州府,改设益都县。
益都县的革命历史也很悠久。早在1912年,同盟会成员赵象阙、邓天乙等就策划在青州武装起义,响应辛亥革命。1919年,青州学生及各界人士万余人在法庆寺集会,声援北京“五四”爱国运动。到了1923年、1924年,红党创始人王尽美、邓恩铭相继来青州传播马列主义,建立党团组织。到了1925年1月,青州第一个党组织中国红党青州支部成立,从此开始了党组织在青州开展宣传群众、发动群众、组织群众的斗争。虽然反动军阀和南京政权反复镇压,许多烈士牺牲在了敌人的屠刀下,但革命的火种一直没有熄灭过。
抗战爆发后,韩复渠弃守山东时,国民党益都县长杨九五弃城南逃,日军不费一枪一弹占领青州。
这杨九五又名杨福林,河北迁安人,担任益都县长达7年之久,曾大肆屠杀红党人,给南京政府表彰为“模范县长”。他刚当县长时,手提一条藤杖,带领一名护卫,常在街上闲逛。青州民风剽悍,大街上经常有打架斗殴的,遇上杨九五,就会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在我辖区内不准打架!”不管青红皂白,每人先打两藤杖。还别说,这招真管用,青州街上打架斗殴的马上就绝迹了。
杨九五这人,算得上青州历史上最残暴的地方官之一了。他有两杀,一杀是和土匪沾边的人,因为他剿匪时中了埋伏,差一点毙命,从此恨上了土匪,连给土匪看过病的医生也不放过。二杀是吸毒的,民国年间,吸毒是社会痼疾,禁毒也是地方政府的责任。但杨九五把禁毒和杀人挂起了钩,他贴出告示,规定:吸毒一次,盖火印警告;吸食两次,再次警告;如吸食三次,不管什么理由,一律拉到河滩执行枪决。他可不是说说吓人的,是真杀,而且杀人从不请示报告,光死在他手里的吸毒人员就有一千多个。按他的说法就是“矫枉必须过正,锄草时免不了铲棵苗子。”
就是这么一个嗜杀的家伙,日寇一来就撒丫子跑路,而且跑的干净利落,逃到沂水,就把随行的队伍解散,自己逃命去了。历史上,解放后他在天津北抓获,判了无期徒刑。
在日寇面前,红党人挺身而出,成立了益都县工委,书记胡维鲁、组织部长李云鹤、宣传部长冯毅之。开始发动群众,组织抗日,拉起了鲁东游击支队第十支队。这支队伍后来编为四支队新一营。八路军教导师东进山东后,以益都县工委为基础,成立了红党益都县委,在主力部队配合下,以四支队新一营为基础组建了益都县大队。特别是鲁中战役结束后,益都县解放,成立了抗日民主政府。可惜好景不长,日军重兵集团压向山东,八路军教导师主力南下苏北,红党指挥鲁东集团牵着鬼子的鼻子去了博山区,益都又重新落入日寇手中,抗日民主政权和地方武装损失惨重。
重新占领益都的日军恢复了“青州道道尹公署”,汉奸方永昌重任“道尹”。成立“益都县公署”,汉奸丁逊斋重任“知县”。又先后在胶济铁路沿线和朱良、口埠、郑母、赤涧、大尹等村镇设立据点,建立“爱护村”,发“良民证”,成立“新民会”,进行奴化宣传。
这方永昌原来是张宗昌手下的大将,张宗昌兵败后,曾率部控制胶东,结果遭部下刘珍年背叛,逃到大连。日军攻占山东后,考虑到张宗昌是掖县人,想借助张的威望强化占领,就抬出了方永昌这个逆贼,来做青州道尹。
江强发动胶东战役歼第107师团时,老奸巨猾的方永昌见势头不对,带着自己的鱼兵虾将屁滚尿流地逃到了济南,躲进了日军的保护圈。等到胶东集团军主力退回胶东,老不死的方永昌就在日军刺刀的保护下,重新回到了益都县,继续做他的道尹。
重做道尹的狗汉奸方永昌,为了在日寇面前讨彩,指挥伪政权和伪军配合日军变本加厉地镇压抗日力量,屠杀无辜百姓,制造了一系列惨案。
方永昌这家伙虽然是军阀出身,但也通文墨,知道历史上当汉奸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因此时刻都不忘粉饰自己,举办了益都县各界秋季运动会,收买人心。由于参加运动会的人太少,他就命令伪警备队士兵换上便服报名充数,还特地制作了一批墨盒,上面刻上他题写的“勤俭诚朴”四字,赠送给参加运动会的人员。
昨天夜里,驻扎益都县的第一0四旅团旅团长苫米地四楼少将紧急移防昌乐,益都城里只留下了日军胶济路守备队一个大队部和一个团的伪山东警备队一个团。
说是一个团,实际上正式番号是伪山东警备队三大队,是方永昌现在唯一能控制的武装力量了。不过,兼任大队长的方永昌觉得自己原来做过张宗昌手下的第四军军长,再叫大队长实在丢客气,对外总是称自己是团长。日军为了发展壮大警备队,不但不制止他,反而也改口称他的警备三大队叫警备三团。
由于军情紧急,苫米地四楼少将走的时候是秘密离开,根本就没有通知方永昌。这老汉奸到现在还不知道日军大部队已经离开了益都。若是让他知道,恐怕苫米地四楼少将前脚走,他后脚就会逃离益都、奔向济南的。
11月8日早晨,古城益都的城门刚打开,生意就上门了。原来是益都长秋村有名的乡绅、曾经当过长秋乡长的冯保初带着女儿冯文秀和几个家丁进城来了。
站岗的伪军一看是冯保初,登时就来了精神。因为冯保初的儿子冯毅之是益都有名的红党人士,从上海回来的,现在就是益都县民主抗日政府县长。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抓了多次都抓不到的八路县长冯毅之的父亲送上门来了,这岂不是给弟兄们送赏钱来了么?几个伪军登时就端着枪围了上来,准备抓捕冯家父女。
冯保初哪里把几个伪军看在眼里,从兜里摸出几块银元,让家丁送给伪军小头目,然后大刺刺地说:“我这次来县城一是为了看病,二是想拜见一下方道尹和丁知县,商讨一下在长秋恢复学校的事务。弟兄们哪个愿意带路啊?”
几个伪军一听,有点摸不着头脑,这老头,儿子是八路军的县长,他却来与方道尹和丁知县商量办学的事情,这事有点古怪。难道是那土八路的县长冯毅之在皇军打击下混不下去了,也想投靠皇军么?
伪军小头目把银元放在嘴边吹一下,然后放到耳边听一下声音,这才放心地把银元装进口袋,笑嘻嘻地说:“冯老爷子,这是怎么了,想通了么?我说啊,跟着土八路混不出什么名堂的。你可是这青州地面上有名的人物,红党那一套不适合你,小心他们把你的地分了、粮分了。哟,这小妹子长的怪水灵么?是谁家的姑娘啊?许婆家没有?来,让哥哥看看,你咋就长的这么耐看呢?”说着说着,伪军小头目的手就要往冯文秀的脸上摸。
冯文秀脸一黑,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伪军小头目的脸上:“瞎了你的狗眼!俺爹是来看望方道尹的,是方道尹的客人。小心方道尹把你毙了!”
那伪军小头目是个挨打不长记性的孬货,挨了一巴掌不但不觉得疼,反而欺上前去,伸开双手就要抱,嘴里还不停地嚷道:“小妹子,方道尹是俺姐夫,俺姐前天刚过的门。你这个时候去见方道尹,岂不是和俺姐争么?听哥哥的,俺姐夫又老又丑,有啥好看的,你还是跟着哥哥吧!”
见伪军小头目闹的不像话,跟随冯保初来的几个家丁不愿意了,手里的家伙一下子就顶上了伪军小头目的胸膛。其余的几个伪军一见家丁动家伙,手里的枪又端了起来。就在哨卡前剑拔弩张的时候,从济青公路上过来一队皇军,摩托车打头,后面跟着装甲车和卡车,一直开到了伪军的哨卡前。
站岗的伪军正忙着和几个家丁对峙,连口令都来不及问。冯保初一见皇军来,马上跑到摩托车前喊叫请皇军为他做主,他一心投靠皇军,却被几个站岗的警备队欺负,还有没有天理啊?
皇军果然很主持公道。从摩托车上下来的一个挎着指挥刀的皇军径直走到几个伪军面前,嘴里骂着巴嘎,直接就对着几个伪军煽开了耳光。
打了一通耳光,那皇军军官招手喊过车上的翻译官,叽里呱啦一阵鸟语过后,就听那翻译官说道:“太君说了,你们的良心大大地坏了,竟敢阻挡老百姓向皇军投诚,严重阻碍大东亚共荣圈建设。统统死了死了的!”这一下把那几个伪军彻底吓晕了,扑扑通通都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算,不住声地喊太君饶命。
等伪军们表演了完了,那翻译官又拿腔捏调地说到:“要想不死啦死啦也可以,皇军说了,他们是驻张店、周村的二十五旅团的,要到潍县去围剿胶东集团军,路过这里,要去见铁路警备队的长官和道尹、知县,协商筹措大车的问题。要你们头前带路,开路的干活!”
伪军小头目先撑不住了,连忙说愿意为皇军效劳。不料那皇军军官似乎不喜欢伪军小头目,一脚上去,就听咔嚓一声,伪军小头目的腿骨就断了,坐在地上哭喊了起来。皇军军官极不耐烦,拔出指挥刀就要朝伪军小头目劈去,吓得他再也不敢哭喊了,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见伪军小头目老实了,那皇军军官才挥了下手,说了声开路,抓起一个伪军扔到自己的摩托车上,转身又请冯保初上后面的车,这才登上摩托车向前开去。他身后的摩托车上的皇军比葫芦画瓢,也都抓起一个伪军扔进车里,绝尘而去。
直到皇军的车队过完,伪军小头目才想起还没问他们口令呢!再扭头一看,那几个家丁端着枪人模做样地站在哨卡里,好像在替自己上哨。一个长的斯斯文文、有点象教书先生的家丁似乎是他们的头,手里提着驳壳枪,正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身边看着自己。
伪军小头目一激灵,妈的,这些家丁怎么越看越象胶东军呢?伪军小头目忘了疼痛了,也顾不得擦脸上黄豆大小的汗珠子了,伸手就要抓枪。这一抓枪才发现原来放在自己身边的步枪已经到了提驳壳枪的家丁的背上,伪军小头目什么都明白了,但仍然不死心地问了一句废话:“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家丁还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态,戏谑地看着他说:“我就是胶东集团军的江强,啊,你们这么不认识我呀?”伪军头目两眼一翻,彻底疼晕了过去。11月8日早上,伪青州道尹方永昌没有象平时那样早早的起床,而是赖在被窝里享受新婚之乐。摸着前天刚娶的姨太太光滑的身子,方永昌思绪万千,想想当年跟随张宗昌担任第四军军长时的风光,再想想在胶东遭遇刘珍年背叛仓皇逃亡大连的凄楚,就觉得还是日本人好,够义气,让自己这颗无根之萍总算在青州有了落脚之地。
方永昌这种汉奸,属于军阀余孽,而且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军阀余孽。日本人最喜欢这种衣冠禽兽,因为他们有名气,有带兵打仗经历,有治理地方经验,人前头满口道德文章、国家前途、民族未来,装的和真的一样,特别适合宣传建设大东亚共荣圈的精义,人背后就是丧失了一切的癞皮狗,好使唤。
对于方永昌这类汉奸,日军根本就不需要刻意拉拢,他们当汉奸的自觉性非常高,高到连土肥原这类日本老牌特务都吃惊的地步。据说,当日本特务找到方永昌,告诉他想请他出山,就任青州道尹。如果他愿意的话,给他半个月准备时间,处理好私事,再接他上任。结果,方永昌回答是不需要准备,明日就可以上任。
这也难怪,方永昌跟随张宗昌大红大紫过,也尝过部下背叛后的世态炎凉,早已经耐不住寂寞了。他们这类人,都是民国时期的怪胎,信奉的是实力,是用实力去掠夺天下人来满足个人膨胀的私欲,至于跟谁干,那他不管,只要能让他有钱有权就行。
这不,刚重新坐上伪青州道尹的位置没多久,方永昌就又娶了一房小妾,说是可以冲喜,冲去八路军把他撵得屁滚尿流的晦气。
方永昌心里想着心事,手却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女人身上游移,摸得女人心里毛躁躁的,嘴里忍不住就发出了声。
方永昌极端佩服张宗昌,也是在张宗昌兵败步入末路后一直追随他的几个大将之一。别的不说,对于女人,方永昌就极力学习张宗昌的手段。要知道世人都说张宗昌是“三不知将军”,不知道有多少兵,不知道有多少钱,不知道有多少姨太太。其实,方永昌心里明白,张宗昌土匪出身,待人行事都有一种土匪的义气,挂在嘴边的常常是人死卵朝上,干什么事情都敢于拼命,弄的钱也基本上都是大家花。这样一来,投奔他的散兵游勇就多,弄钱多花的也多,到他死的时候,基本没有存款,还是张学良用八万元买了他仅有的两栋房子,才把他的那些姨太太、子女的花费给打法了。至于女人,张宗昌大多都是率性而为,但都是花钱买的,还没有听说张宗昌强奸过哪一个女人。据说,张宗昌曾经告诫过一个民国名人,说是我们有钱,什么样的女人买不到,何必去人家家里胡混,败坏别人名誉呢?
这一点,让方永昌佩服不已。现在他身旁的女人,就是他看中后经媒人说合,花了二十块大洋,又把他兄弟弄成了警备队班长,才娶回来的。
见女人有点象发情的母猫,方永昌心里就得意之极,越发觉得小日本侵略中国就是好,要不是他们侵略,这山东还在韩复渠手里呢,张宗昌张大帅就死在了韩复渠手,说不定哪一天他就会挖个陷阱把自己也给咔嚓了。现在好了,小日本来侵略了,侵略就得打仗,打仗就会把社会秩序搞乱,社会秩序一乱所有的杀人、抢劫都成了合法的了,弄钱就更容易了。皇军虽然给钱不是太多,但把这整个青州交给自己治理,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杀人抢钱弄女人么?
想到这里,方永昌心情大好,只觉得自己就是为乱世而生,是乱世中的豪强,只有乱世才可以为自己提供施展抱负的舞台。想着想着就觉得有必要上午去拜会苫米地四楼少将,请他对胶济路南和胶济路被进行一次大扫荡,把那些不服从政府管理、与土八路暗通款曲的刁民抓一批、杀一批,杀一儆百,让让刁民们明白,如今这青州地面啊,姓日也姓方。
想到得意处,方永昌就觉得下身硬邦邦的,左手搂过女人,右手直奔那毛绒绒的方寸之地,边用手指抠唆边调笑:“宝贝,你的水咋这么多呢?”
正要进一步动作,就听门外护兵大声喊报告,说是皇军来了。
方永昌心道,正想着上午去拜见苫米地四楼少将呢,这皇军就过来了,说不定是苫米地四楼少将也想到了扫荡的问题,请自己去商量商量呢。方永昌小声对女人说:“躺在床上别动,我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从床上坐起,开始穿衣服。
不等他穿好衣服,就听皮鞋的咔咔声传来,皇军竟然摸到内室来了。这一下方永昌警觉了,要知道,他可不是小汉奸,而是青州道尹,日军对他还是很客气的,一般情况下都很注重礼仪。就是第一0四旅团旅团长苫米地四楼少将找他商量筹钱筹粮问题,那也会通知他到司令部去。象这样直往内室闯,有点太反常了。
方永昌可不同于一般的汉奸,别的不说,光是刘珍年在胶东背叛他时,就差一点要了他的命。多亏他机警,才能从胶东逃到大连。一想到情况反常,方永昌马上系好裤带,伸手就向枕头下面摸去,那里放着一支小撸子,是他随身携带的防身手枪。
不等他取出手枪,哐当一声,门就被踢开了,接着就传来了一句日语。床上的女人妈呀一声尖叫,哧溜一下钻进了被窝,用被子蒙上了头,浑身打着哆嗦,把床板都震的咯吱咯吱乱响,活像昨夜床上男女打架发出的老鼠叫声。
一听是日语,方永昌不害怕了,也不再取枪了,直起身子转过头来,张嘴就要说皇军辛苦,就见那说话的皇军军官一个虎扑蹿了过来,抓住他的胳膊猛一抖,肩关节就脱臼了,疼得方永昌汗珠子一下子就涌上了额头。
那皇军军官一击得手,得理不饶人,手脚并用,只几下,方永昌的胳膊、腿关节就脱臼了,瘫在了地上。两个皇军士兵走过来,提溜起死狗一样的方永昌出了屋子,去了伪青州道道尹公署方永昌的办公室。
方永昌毕竟也是当过直鲁联军军长的人物,虽然浑身疼痛难耐,但也是个敢搏命的狠角色,知道呼天抢地于事无补,只能自取其辱,让人看不起,竟然紧咬牙关一声不吭。
到了方永昌的办公室后,两个提溜他的皇军直接就把他扔到了地上,那个卸掉他四肢关节的皇军小军官紧跟着就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一度向下士绅打扮的人。方永昌眼睛一骨碌,想起了这个人是长秋村的冯保初,原来是个热心办学的乡绅,后来他在上海的二儿子冯毅之逃回了益都,开始组织人抗日,当上了红党的益都县抗日民主政府县长,拉起了一支几百人的县大队。皇军大扫荡时候,把他们打的稀里哗啦的,逃亡胶东去了。听说前一段时间他们又溜回了胶济路南的山区,搞什么抗日根据地。现在冯保初来了,难道是他儿子的土八路县大队乔装皇军混进城里来了?
方永昌不怕落到皇军手里,因为他知道日军内部派系重重,经常有互相拆台的事情发生,当汉奸也是在夹缝中生存,搞不好就会被日军猜疑,轻则皮肉受苦,重则脑袋与身子分家。不过,他不怕,他可是山东地面有影响力的汉奸,日军用得着,就是发生误会,济南特务机关也会为他说情的。怕就怕落到八路军手里,他可是浑身上下背了许多血债的,想想八路军对付殷汝耕、马良、赵琪等汉奸的手段,方永昌的心就冰凉冰凉的。
只听那皇军小军官的家伙对冯保初说:“冯叔叔,你看仔细了,是不是方永昌啊?”冯保初点点头:“没错,绝对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