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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大哥,这都三天了,彭家就没有找你聊聊?”
奠基仪式结束后,回去的路上,李暮雨跟罗县令边走边谈,其他人都很识趣的远远跟着。
“找了两次,一次给我一千两银子,被我赶了出去;昨天下午又给我加到了三千两银子,也被我赶走了。”
“我跟他们说钱是小事,得将这两座山给我,便于我开发,造福百姓,却被他们直接拒绝。看来想从他们身上要这两座山,得下大功夫。”
这很正常!
大家视土地如性命,可以传子传孙的家业。
不到万不得已,怎么可能卖给你,更何况是送。
而且,前几日才送给你一座山,没想到你今日又要两座。
岂不是说,后天你就要整个吞了我?
“看来是得下功夫了。”
李暮雨感叹一声,提醒道:“不过,为了防止彭家铤而走险,我这边会加大宣传力度,就看彭家受不受得了舆论压力。”
“罗大哥,你这边最好加强防御。”
“防御?你是说彭家敢劫狱?”
“那到不是,我是怕他们杀人灭口。”
李暮雨沉吟了i眼下,道:“您想,只要杀了彭大管家,咱们不仅什么都捞不到,而且彭家还可以趁机找你要人,你岂不是要坐蜡?”
“放心,这方面我早就做好万准备,保准他们没有一点机会,万无一失……”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骑马而来,要在罗县令耳边嘀咕什么,被罗县令制止。
“我跟李老板是兄弟,什么话都不用隐瞒,说!”
“禀县尊,那个杀手死了。”
罗县令勃然大怒:我这边刚吹牛说万无一失,你就告诉我证人死了?
这脸被打的真是啪啪作响啊!
虽然两人刚才说的是对彭大管家的保护,忽略了对那个杀手的安保。
来到县大牢,看着仵作在检验杀手的尸体,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
“县尊,他的菜里被人下了落薰草。”
落薰草虽是一种慢性毒药,还有点苦涩,但混合在菜里,很难被人察觉。吃下去,基本无救。
罗县令和田师爷对视一眼,都看出彼此的想法:彭家这是铤而走险,挑战官府的底线。
任何朝代,敢于在大牢里毒死关键证人,就是挑战当权者的底线。
一经坐实,别说你只和府台关系铁,就算你和皇帝关系铁,都保不住你——不将你满门抄斩,所有的官员睡觉都得睁着眼。
“今日可有人来探视他?”
大家都说没有。
让罗县令和李暮雨立马确定:有内奸!
李暮雨将罗县令和田师爷拉到一旁。
“罗大哥,这内奸不赶紧找出来,您任何事都做不成。”
“县尊,李老板说得对。这个内奸今日敢对关键证人下手,明日,他就敢对您下手,得尽快除掉这个内奸,大家才能安心办事。”
“还有,彭家居然敢收买狱卒,铤而走险,看来他们已经下了跟您死拼的决心,您不得不防。”
李暮雨则琢磨着:真不知道你跟彭家是怎么谈的?居然能逼迫他们到这一步。
罗县令也想到了恶果,面色极为难看。
“查!这事要一查到底,不将这个内奸找出来,本官誓不罢休!”
一旁的李暮雨则叹了口气,道:“虽说彭家铤而走险,可如此一来,彭家面临的所有问题都迎刃而解。罗大哥,有没有办法继续扣押彭大管家?”
“办法?哼!我关一个买凶杀人的罪犯,需要理由吗?”
这是被气糊涂了?
不过,这话虽然霸道,但真要算起来,还真有理由继续关押彭大管家:先前过堂时的一切,可不能说是过家家。
当然,彭家肯定会趁机上诉,到那时,恐怕就得因证据不足而不得不放了彭大管家。
否则,彭家将事情上告到府台,罗县令挨批是肯定的,搞不好得追究一个失察之罪。
随即,罗县令将所有狱卒集中到后院。
二十五名狱卒都知道事关重大,谁敢不去,谁的嫌疑最大。
因而,就连回家休息的狱卒,都一个不少的赶回县衙。
看着满院子的狱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没有一个表现出异常,罗县令的脸色有点黑。
田师爷带着衙役,分别审讯狱卒,结果依旧毫无头绪,每个人都有合理的借口或证人。
看着罗县令越发黑的脸色,喝着茶,生闷气。
李暮雨叹了口气:看来还得自己出手,否则,自己的计划将被打乱。
“罗大哥,能否让小弟试试?”
罗县令一喜:“你有办法?”
心里却想着:本官都没办法,你一个商人能有什么办法?不过,闲着也是闲着,试一试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