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一个人孤军奋斗,她有一个团结友爱的大家庭,有靠谱的丈夫,她自己也不是弱小无助的小绵羊。
“到底是谁这么讨厌我,希望我生意失败呢?”如棠在心里过滤人员名单。
“甭管是谁,都不聪明,说不定长了个痰盂脑袋。”于耀阳心里很快就浮现一个名字,有钱,还仇视他家,这不就是明摆着呢吗,现成的人选。
对于踩情敌预备役,于耀阳从来都是不留情。
“为啥不聪明呢?”如棠问。
“你瞅瞅,他选的合作伙伴,找谁不好,非得找陈桂兰,就陈桂兰这一身霉运,外加一个缺钙还让门夹过的脑袋,她能干成什么事?”
如棠的视线落在前面,陈桂兰似乎痛下决心,要下水捞衣服了,看着的确是笨手笨脚的样子,不聪明。
“还真是……找谁合作都比找她好啊,陈桂兰是又坏又蠢的。”如棠认同了于耀阳的观点,在心里也觉得幕后这货挺笨的。
于耀阳成功抹黑了情敌预备役,又开始引导如棠。
“媳妇,你想想,谁跟咱们有过节,关键是,随手能拿出上千让陈桂兰摆摊,就最近发生的!”
“景天?!”如棠马上就想到了。
要说她家最近得罪的,也只有景家人了。
景全想拐卖如棠,人现在还在里面等着判呢,景天承包虾场,本来000能搞定的,让于耀阳搞的000才拿下。
“除了他,还有谁?想知道是不是他,只要盯着陈桂兰就是了,陈桂兰做生意的钱肯定不是她自己拿的,少不了要找她幕后的老板报账,到时候顺藤摸瓜就是了,反正大黎村咱有的是眼线。”
于耀阳现在在大黎村的群众基础可以说非常好了。
农产品和草药奠定了老于家的地位,有了景天虾圈作对比,大家伙更清楚谁才是靠谱的,于耀阳两口子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村里人,跟景天完全不一样。
很快,村里就传了信回来,就在陈桂兰车掉水沟的当天傍晚,陈桂兰出现在景天的虾圈,据说进去时还是好好的,出来时哭的嗷嗷的,那嗓门之大,让路过的乡亲们想不注意都难。
破案了,就是景天支持的陈桂兰!
如棠听于耀阳说完后,长叹一口气。
“他这是记恨咱们抬高虾圈价格的事儿啊,看来这一仗咱们不打也得打了。”
于耀阳呵了声,在心底补充,那小子何止是记恨虾圈,他还惦记老子媳妇呢!
景天针对于耀阳夫妇,在于耀阳看来,纯粹是因爱生恨,得不到如棠,心理变态了,得不到就毁掉,啥玩意啊。
“让他先嘚瑟一会,以后有他哭的时候。”于耀阳对景天的手段不以为然。
就算他媳妇做衣服的计划不成,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给那个阴森森的小子,老爷们做事要磊落,鼓捣这些暗搓搓的动作没劲。
如果不是媳妇拦着他,于耀阳甚至觉得,削陈桂兰这种事,都该打在明面上,打闷棍挖坑啥的,总觉得差点意思,不符合他阳光开朗大男孩的人设!
“其实这样挺没劲的,咱们两家本来是两个领域,井水不犯河水,可他非得把陈桂兰拽进来跟咱们作对,哎。”如棠摇摇头。
“还指不定是谁找谁呢,陈桂兰也不是好玩意,说不定是她主动找的景天。”于耀阳觉得这俩玩意膈应人的程度,半斤八两。
两个恶心的玩意凑一起去了,凑成一个1+1>的恶心效果!
“如果是陈桂兰主动找的景天,那她真不是个好物。”如棠蹙眉。
别人不知道于耀阳未来的发展轨迹,陈桂兰不可能不知道。
她明知道于耀阳未来会成为光芒万丈的商场大鳄,还非得挑唆着景天跟于耀阳彻底结仇,这不就是缺德吗?
很可能景天的未来,就会因为这次得罪于耀阳而发生改变。
别人不知道于耀阳的脾气,如棠还是挺了解的。
得罪他,或许他还不会记多大仇,但是得罪如棠,哪怕是不把对方搞掉半层皮是不会收手的。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也不是如棠能改变的了,无论是景天主动还是陈桂兰挑唆的,对方既然已经动手了,那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就已经开始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接下来的几天,如棠在全家人的照顾下踏实的安胎,原本于耀阳是不想让她出摊的,奈何如棠闲不住。
只能让家里的人都跟着她出摊,他去跑服装厂的时候,如棠就在两位妈一个小叔子的保驾护航下出摊。
生意因为陈桂兰恶意竞争,利润也降低了,但是并不妨碍如棠的好心情。
她不愿意在家闷着,宁愿多出来溜达溜达。
出摊所有的体力活,家里人都不让她做,她只要安心的坐在那,扇着扇子吃水果,颇有种坐看云卷云舒的悠哉感。
陈桂兰那边损失了一部分货后,似乎是被景天骂了一顿,意识消沉,有客人上门也爱答不理,再加上她业务不熟练,经常推荐错误的尺码给顾客,偶尔还会因为心情不好讥讽顾客。
导致时间久了,大家宁愿等如棠家的摊子来了再买,不愿意找陈桂兰。
陈桂兰见状,只能继续降价,以更低的价格争取顾客,价格已经降到9块钱一件了,卖一件就赚1。
抛开路费和人工成本,赚得寥寥无几。
好好一个赚钱的买卖,让她鼓捣成这样,如棠看了也只能摇头。
她家的存货基本上卖差不多了,最后剩点,如棠低价甩卖了,基本上就是进价卖的。
之前赚的已经足够多了,所以甩货的时候如棠也不亏,可看在陈桂兰眼里,就成了另外一种解读了。
陈桂兰知道如棠把衣服都甩了以后,激动的生意都不做了。
回村第一时间就把这个“喜讯”告诉了景天。
“我亲眼看到她甩货的,她被我打败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她摆摊卖衣服了,哈哈哈!”陈桂兰感觉无比的痛快,就像吃了十碗顺心面条一样痛快。
“她真的……不做了?”景天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