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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于耀阳眯眼,看着缩着脖子明显很心虚的如棠。
工地都传遍了?
他这个亲老公,为啥不知道?
多嘴的那个大哥还不知道自己捅了马蜂窝,继续夸道:
“哥们,你是真有福气,能娶到这么厉害的媳妇,那天三个流氓过来捣乱,你媳妇一瓢饺子汤浇过去,收拾的他们老老实实,真厉害啊!”
“啊哈,其实也没那么厉害……”如棠心虚的声音弱弱的传来,就盼着大哥赶紧走。
这大哥跟如棠的脑电波不在一个频道,完没接收到如棠送客的信号,继续不顾死活的夸道:
“转过天,那三流氓又来了,刚好你又不在家,你媳妇又把人打跑了,可真厉害!”
于耀阳呵了声,用让如棠心惊肉跳的声音说道:
“可不是么,真厉害!”
家里的摊子被地痞无赖盯上了两次,他竟然都不知道!
这小丫头最是真严实,瞒得他严严实实的,可不就是“真厉害”吗?
捅了娄子的大哥心满意足的表达完对如棠的崇拜之情,期待的看着老板娘。
他这么会夸人,老板娘不得给他抹个零啊?
并没有。
如棠一分钱没给他便宜,就差再多收两分钱表达愤怒了,让他多嘴!
大哥失落的离开了。
如棠干笑两声,对着于耀阳说道:“天不早了,咱回家吧。”
“嗯,是不早了,你以一打三的那天,也跟你现在的天一样黑吧?”于耀阳才不跟着她的心思走,冷冷的说道。
“他们来的比这早点,嘿……”如棠尬笑,知道自己混不下去了,只能给亲娘投以求助的信号。
娘啊,您可是亲娘,闺女被恶霸盯上了,还不站出来替你闺女说两句?
“我想起来了,家里没有糖了,我去买。”郝梅拄着拐火速离开现场,她才不掺和小两口之间的事儿呢。
她闺女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也是该让女婿敲打一下。
如棠绝望的看着亲娘跑路,喂,那位女士,您还拄拐呢,要不要这么快?
“别看了,看她也不会回来帮你的,陈如棠,你已经被人民群众抛弃了!”于耀阳严肃的说。
“我当时也是没办法,他们来势汹汹,你又不在家——”如棠怕他念叨自己,眼珠一转,突然就戏精附体,趁着四下无人,顺势就往他怀里倒去。
“哥哥,你都不知道,我当时害怕极了!”
还没走远的郝梅回头一看,咦惹,没眼看了。
她闺女这演技,也太假了,谁能信这么假的话——咦,女婿的表情,那是——信了?
郝梅目瞪口呆,看着女婿前一秒还那么严肃,下一秒就满脸心疼的把闺女搂在怀里,大手还温柔的轻轻拍她的后背。
“不怕,我在呢。”
“当时你不在呀,他们突然就来了,我一个弱女子,弱小无助又可怜,嘤~”如棠用破烂的演技继续装可怜,仿佛她是特别无辜的受害者。
于耀阳心疼的眉毛都拧在一起了,也顾不上跟“陈大胆”算账了,一通温柔哄。
“你还凶我,别人欺负我,你凶我干啥!”如棠跟他嘤嘤几句后,顺势来了个倒打一耙。
“我不是凶你,我那不是担心你吗,头一天遇到危险,第二天就不要再出摊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于耀阳一句重话都不敢说,用哄孩子时特有的温柔口吻哄他。
世界都知道,他媳妇是个狠角色。
只有他不那么认为。
他漂亮的媳妇,在他心里永远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宝宝,她只要一嘤嘤,他就找不到北了。
“我也是做好万的准备,确保万无一失才敢出摊的,你舍不得我,我更舍不得自己有危险啊,我还想着跟你白头到老呢。”如棠三两句就把于耀阳哄的心花怒放。
至于教育爱妻安教育啥的,早就抛在脑后,想不起来了。
郝梅摇头,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这一对小冤家啊,可真是……有点甜呢。
跟这俩人在一起,家里还买什么糖,看他们一眼,甜度就超标了。
于耀阳虽然是被如棠顺了毛,但心里却是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他打算明天就抽时间,打听下找他媳妇麻烦的地痞是干嘛的,不揍一顿,这事儿就不算完。
虽然他现在有大项目要做,但是赚钱哪儿比得上保护家人安来得重要?
于耀阳的大项目,是他要卖螃蟹。
回去的路上,他把这件事告诉如棠,如棠非常高兴。
家里的财路真是越来越宽。
之前俩人去市场,看到螃蟹卖的非常好,供不应求,那时俩人就起了做螃蟹生意的心思。
如棠卖的是女装,于耀阳不方便跟着,罐头厂和草药一周忙两天就够了,剩下的时间他空着,不想浪费,就把螃蟹的事儿捡起来了。
于耀阳之前就去渔船那打听过进货的事儿。
D港这边有几条渔船,拥有远航捕捞的能力,这季节只有他们捞回来的螃蟹最大。
不过船家比较死心眼,找他们零买几斤还行,多买批发死活不同意。
因为这个季节本市这个品质的螃蟹就这么几家,捞回来的海产品都送到疗养院以及市内的几大国营饭店,他们并不想把螃蟹批发给于耀阳这样的散户。
“渔船不是说不零售吗?你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如棠问。
“当然是以德服人了。”于耀阳得意。
“你之前不也试图收买人家吗,船老大不是表现的富贵不能淫的气节吗?”
“这次我还卖了个惨。”
“你惨啥?”郝梅好奇的问,女婿现在的小日子可是超过了城里大部分人,工人都没她女婿赚的多。
“我跟船老大说,我老丈人死的可惨了,他看我真情实感,就同意匀给我一部分了。”
“噗,哈哈哈,你损不损呐!”如棠爆笑。
郝梅也是笑得前仰后合,于耀阳这可真是“废物利用”了。
“我也不算撒谎吧,陈福他老人家在咱们家人心里,难道不是已经死了很多年吗?”于耀阳无辜至极。
他只不过在事实的基础上,稍微做了点艺术加工么。
螃蟹生意,这不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