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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8章 提供除了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1 / 1)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有关海瑞这位督察院右都御史,一大早跑去面见皇帝一事,便流传了出去。

这一消息,在朝野上下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毕竟,海瑞的身份,实在是有些敏感。

海瑞身为督察院右都御史,居然亲自跑去面见皇帝,由此可见,肯定是发生了足以惹得朝野震动的大事。

在这之后,接二连三的消息,又紧跟着传了出来。

先是已经走到三司会审阶段的,松江府守御千户所一案,被皇帝勒令发还重审,再然后就是皇帝任命海瑞为钦差大臣,赶赴松江府调查此案。

当朝野上下得知海瑞被皇帝任命为钦差大臣,不日就将赶赴松江府调查此案时,便知道,事情大条了。

要知道当初海瑞在山东一地查案的时候,可是敢亲自带兵,包围四圣三贤家族的狠人。

让他去松江府查案,难保不会查出些什么。

松江府是当朝内阁次辅徐阶的老家,平日里谁敢往那边查?

开罪了次辅不说,往后的仕途恐怕也得举步维艰了。

而朝中也不乏嗅觉灵敏之辈,在他们看来,在这个时间段曝出这种事,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啊。

同时,各种各样的流言,也如同雨后春笋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冒了出来。

身为当事人的徐阶,在得知这一消息后,整个人也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徐阶的心里十分清楚,一旦海瑞去了松江府,以他的能力,必定能够整件事查得水落石出。

而到时候,事情就会不可避免地牵扯到自己的身上,对于自己在朝野中的声望,将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当日,在下值以后,徐阶便乘轿,径直返回了位于京城的宅邸。

然后将自己关在了书房内,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此时,天色渐晚,房间内橘黄色的灯火隐约映照出徐阶的身影。

看着一旁书案上的奏疏,徐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只见其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

“我就知道,这群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会坏事!”

“唉,我徐阶清廉自守一辈子,可到头来,却让贪婪成性、目光短视的族人将一世英名尽数毁去!”

此时,徐阶开始隐隐有些后悔,为何自己当初没有下定决心,跟家族那边切割。

“唉,一步错,步步错,我当初居然还对族里的那些人,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真是可笑啊!”

徐阶想到这里,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神色。

在徐阶看来,眼下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别说更进一步,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了。

能否保住自己现有的位置,都需要划一个大大的问号。

同时,对于是谁在暗中谋画此事,徐阶的心中,也有了大致的猜想。

“幸好,我还没来得及将这封奏疏递上去,不然的话,恐怕得沦为朝中的笑柄了!”

正当徐阶如此感慨之际,从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徐阶见此情形,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紧跟着吩咐道:“进来!”

话音落下,只听‘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随后,管家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

管家在进入房间以后,未作丝毫犹豫,当即低下头,毕恭毕敬道:“老……老爷,高阁老和张阁老前来拜访,目前正在大厅等候。”

在从管家的口中得知这一消息以后,只见徐阶收敛心神,看向管家所在的方向,点了点头,出言应和道:“嗯,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随后,徐阶便在管家的引领之下,去往了用以待客的大厅。

……

此时,大厅内。

高拱和张居正只是自顾自地啜饮着杯中的茶水,没有交谈的意思。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同样打了高拱、张居正一个措手不及。

在这之前,他们就跟徐阶商议过,要选在今天将奏疏递呈上去,请求皇帝罢免严嵩的职位。

可没成想,半道上却突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此时,高拱脸上的表情略显复杂,因为在这之前,他就跟张居正提到过这桩案子。

并提出,要是徐阶下不了手,就由他高拱来。

可现在看来,倒是没这个必要了。

此时在高拱的心中,一种名为野心的情绪,正不断滋长着。

眼下,身为内阁首辅的严嵩患上了“呆症”无法理清政事,而身为内阁次辅的徐阶又身陷囹圄。

此时,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在了高拱的面前。

在高拱看来,哪怕严嵩没有患上“呆症”,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也支撑不了太长的时间。

“要是我高拱能够往前再踏一步的话,岂不是能够顺利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尽早施行变法了?”

高拱想到这里,眼中闪过一抹炽热,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尽管迫切地想要更进一步,但高拱仍旧没有被冲昏头脑,因为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之处,他必须慎之又慎,以免把自己搭进去。

在这之前,徐阶风头正盛,朝野上下一致认为,内阁次辅徐阶,就是接替严嵩,成为内阁首辅的绝佳人选。

碍于徐阶的权势,朝中无人敢提及发生在松江府守御千户所的这桩案子,并十分默契地选择了冷处理。

而根据高拱所打探到的情况来看,身为督察院右都御史的海瑞,一开始并不知晓这桩案子。

是有人将这桩案子,捅到了海瑞那里。

高拱觉得,放眼朝野,有能力、有手段、且有动机做这件事情的人,只有严嵩。

毕竟,世界上最了解你的,除了你的朋友以外,还有你的敌人。

就在这时,只见徐阶迈步进入了大厅。

见徐阶到来,高拱、张居正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从座椅上起身,向徐阶行礼。

“见过徐阁老!”

“嗯,不必客气,都坐吧!”

此时的徐阶,看上去略显疲惫,其在将目光分别从高拱、张居正的身上扫视而过后,颇为随意地摆了摆手,出言吩咐道。

“多谢徐阁老!”

在这之后,高拱、张居正方才重新坐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

坐于主位以后,只见徐阶将目光收回,挑了挑眉,出言询问道:“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吗?”

待徐阶的话音落下,高拱在与一旁的张居正对视一眼后,站了出来,紧接着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一脸担忧地说道。

“徐阁老,在下来之前,无意中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据说昨晚有不明身份的人,去了海瑞家中一趟。”

“哦,还有这事?”

徐阶听闻高拱此话,挑了挑眉,脸上闪过一丝好奇之色,出言追问道。

迎着徐阶的目光,高拱点了点头,沉声应道:“是的,徐阁老!”

“依在下看,朝中有能力,且有足够的动机做这件事的人,只有严嵩一个人。”

“说不定严嵩压根就没有患上“呆症”,他费尽心机设下这么一个局,目的就是为了诬陷徐阁老您!”

高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满是笃定之色。

在听完高拱的这番分析后,徐阶也点了点头,在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的时候,他就隐约想到了这方面的问题。

正如高拱所言,朝中有能力且有动机做到此事的人,只有严嵩一个人。

其余的人,上赶着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选在这个时候,将这桩案子捅出来呢?

至于严世蕃,则完全不足为虑,毕竟,他连下属对他阳奉阴违都看不出来,又怎么会有如此深的心机以及城府,来谋划此事呢。

在这之后,只见徐阶回过神来,脸上满是悔恨之色:“唉,一时大意,居然中了那严嵩的奸计,现在已经是无力回天了。”

徐阶在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又补充了一句:“那个海瑞可是出了名的不讲情面,他会一查到底的,到时候事情败露,我肯定会遭受牵连。”

张居正听闻徐阶此话,刚想出言安慰的时候,只见高拱站了出来,拍着胸脯,向徐阶保证道。

“徐阁老不必太过担忧,在下想到一个人,兴许能够说动海瑞。”

“谁?”

待高拱的话音落下,此时的徐阶就像是行将溺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看向高拱所在的方向,出言追问道。

除了徐阶以外,就连一旁的张居正也是一脸好奇地看向高拱。

迎着两人的目光,高拱在沉吟片刻后,说出了一个名字:“胡宗宪!”

“诸位可别忘了,海瑞在浙江任职的时候,胡宗宪可是对其照顾有加,就连带着灾民冲击总督府这样的事情,都被胡宗宪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

“当初赵贞吉这位钦差大臣,去浙江查案的时候,也是胡宗宪向他极力推荐海瑞。”

“说起来,胡宗宪对于海瑞的恩情,丝毫不亚于赵贞吉啊!”

<div class="contentadv"> 高拱说完以后,心中不由得生出许多感慨。

……

而徐阶在听完高拱提出来的人选以后,不由得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犹疑之色,出言询问道:“行得通吗,别忘了,那胡宗宪可是严嵩的学生。”

高拱听闻徐阶此话,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紧跟着开口道:“那胡宗宪虽然是严嵩的学生,但他同样也是一位公忠体国、且颇具能力的能臣!”

“在这之前,东南沿海一带的局势,全靠他一个人撑着,除了剿倭以及平乱的功绩以外,胡宗宪在担任浙直总督兼浙江巡抚期间,将整个浙江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生活富足,安居乐业。”

“我听说,胡宗宪在离开浙江的时候,当地的百姓主动相送,甚至还送来了万民伞。”

“像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能够单纯以阵营来进行评判呢?”

待高拱的话音落下,只见徐阶点了点头,算是勉强认可了高拱的说法。

“嗯,说的有道理,但你要怎么说服胡宗宪呢?”

“徐阁老不必担心,在下跟胡宗宪有一番交情,一定能够说服胡宗宪,前去劝说海瑞!”

高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抚了抚胡须,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而一旁的张居正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以他对高拱的了解,平日里,高拱和胡宗宪,只有公事上的往来,并没有多少私交。

“话说高拱是什么时候跟胡宗宪私交甚笃的,我怎么不知道?既然如此,高拱哪来的信心说服胡宗宪?”

此时,这便是困扰在张居正心中的疑惑。

尽管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但张居正并没有声张的意思,只是默默关注着这一切。

眼见高拱拍着胸脯向自己保证能够说服胡宗宪,徐阶那颗忐忑不安的心,也总算是落了下去。

随后,只见徐阶回过神来,看向高拱所在的方向,一脸欣慰地开口道:“肃卿啊,这个情我徐阶记下了,等解决了这个麻烦,我不会亏待你的!”

高拱自然能够听出,徐阶话中暗含的意思。

只不过,现在的高拱已经不再局限于内阁次辅的位置,他想往前更进一步,争取一步到位,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

在他看来,哪怕严嵩没有患上“呆症”,以他目前的身体状况,最多也只能再支撑个一年半载的时间。

毕竟,距离严嵩告病在家,过去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的时间,内阁首辅的位置,都是空着的。

缺席的时间一长,必定会对严嵩在朝中的威望,造成极大的打击,而皇帝也不会让内阁首辅的位置,就这么一直空着的。

徐阶远比严嵩要年轻得多,倘若让徐阶上台的话,自己还得继续在内阁熬资历,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把徐阶熬走。

内阁是一个极其论资排辈的地方,等熬走徐阶以后,内阁首辅的位置,才能够轮到自己。

与其继续苦熬资历,还不如紧紧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争取将严嵩、徐阶全部送走。

在这之后,只见高拱回过神来,从座椅上起身,一脸谦卑地看向徐阶所在的方向,缓缓道:“哪里,徐阁老言重了,这无非是在下的分内之事罢了!”

一旁的张居正见此情形,也紧跟着站了出来,俯下身体,出言安慰道:“是啊,徐阁老,您就放心吧!”

随后,三人又商谈了一阵,见天色已晚,高拱、张居正适时从座椅上起身,向徐阶辞行。

“徐阁老,这么晚了,您就不必送了。”

“嗯。”

……

在走出宅邸以后,只见高拱抬起头来,看向远处的夜景,脸上满是莫名的神色。

此时夜色如幕,繁星点点,一盏盏灯笼在街巷中摇曳,透出一丝丝微光。

正当高拱收回目光,打算乘轿离去的时候,只听张居正那略带担忧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高阁老,你真的有把握能够说服胡宗宪吗?”

此时的高拱,似乎并没有替张居正解答疑惑的意思,而是挑了挑眉,向张居正发起了邀请。

“今晚的天色真好,一起走一走吧!”

“嗯。”

对于高拱的邀请,张居正也没有拒绝的意思,随后,便跟随着高拱的步伐,沿着街道,来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

在这个过程中,双方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在沉默许久以后,高拱似乎受不了这种气氛,清了清嗓子,率先打破了沉默。

“太岳兄,你想不想更进一步?”

“什……什么意思……”

张居正明显没有预料到,会从高拱的口中听到这句话,因此,大脑不由得宕机了片刻。

高拱将张居正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在沉吟片刻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待高拱的话音落下,张居正在略作思考以后,便已经明白了高拱的盘算。

高拱想借着这个机会,将严嵩、徐阶一起踢出去!

在权衡完利弊以后,张居正脸上的纠结之色消失不见,随后,只见其看向高拱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高拱闻言,整个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知道,张居正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自己站在一起。

迎着张居正的目光,高拱在思衬片刻后,给出了回应:“很简单,接下来,咱们还是按照提前商量好的,去见胡宗宪一面。”

高拱在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又继续道:“只不过,不是为了让他去劝说海瑞高抬贵手,放徐阁老一马,而是为了让他替咱们给海瑞带一句话。”

听到这里的时候,张居正已经完全明白了高拱的谋划,脸上浮现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随后,只见其看向高拱所在的方向,向其确认道:“你的意思是,让海瑞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见张居正领悟到了自己的意思,高拱的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点了点头,又继续补充道:“嗯,没错,在必要的时候,咱们甚至可以暗中帮这个海瑞一把,替他扫清障碍。”

“海瑞查出来的东西越多,对咱们就越有利,同时,咱们也可以试着将胡宗宪拉到咱们这边来。”

“有胡宗宪这位吏部尚书在,咱们接下来推行改革所受到的阻力,也要小上许多。”

对于高拱的这个提议,张居正很是认同,毕竟只要把胡宗宪也拉过来,在内阁当中支持变法的人,就达到了四人之多。

同时,去见胡宗宪也能够打消徐阶的疑虑,尽可能地稳住徐阶。

哪怕徐阶运气足够好,躲过了这次,到时候也怀疑不到他们的头上。

况且,这也不算是失信,毕竟高拱只是向徐阶承诺,一定能够说服胡宗宪,前去劝说海瑞。

至于怎么劝说的,以及劝说的结果如何,就不是高拱所能够保证的了。

劝海瑞一查到底,绝不姑息也是劝说。

待商议完毕以后,只见高拱转过身来,看向张居正所在的方向,一脸郑重地叮嘱道:“接下来徐阁老这边,你还要多多留意啊!”

张居正听闻高拱此话,脸上满是坚毅之色,攥紧拳头,提供了保证:“嗯,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会给徐阁老提供除了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的。”

……

另一边,京城,严府书房。

此时,严世蕃正绘声绘色地向严嵩描述,事发以后,朝野上下的动向,以及徐阶的反应。

“父亲,孩儿从来没有见过徐阶的脸色有这么难看过!”

“嗯,知道了。”

在听完严世蕃的描述以后,严嵩连头都没有抬,仍旧浏览着面前的书籍,仿佛这是一件十分稀松平常的小事一样。

严世蕃见此情形,在脑海中组织好语言后,回过神来,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父亲,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要不要再往上面添一把火?”

待严世蕃的话音落下,只见严嵩将目光从面前的书上移开,看向严世蕃所在的方向,摇了摇头,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没有这个必要,接下来你给我老实一点,什么事也不要做,听明白了吗?”

见严嵩如此严肃,严世蕃不敢有丝毫逾矩,只得点头称是:“是,父亲,孩儿明白了!”

随后,严世蕃仿佛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向严嵩所在的方向,出言询问道:“对了父亲,就在不久前,罗龙文、张润德他们登门拜访,您看……”

“这些家伙,鼻子真够灵敏的,居然这么快就嗅到了风声。”

在感慨完毕后,只见严嵩回过神来,瞥了严世蕃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难不成你忘了前段时间,那些人对咱们家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了?”

“父亲说笑了,孩儿怎么敢忘记呢,孩儿只是觉得,眼下还有用得着他们的地方!”

待严嵩的话音落下,严世蕃讪笑两声,出言解释道。

严嵩闻言,在沉吟片刻后,下达了决断:“还是先晾他们几天再说吧!”

严世蕃听闻此话,当即神色一凛,低下头,沉声应道:“是,父亲,孩儿知道该怎么做。”

在这之后,只见严嵩将目光从严世蕃的身上收回,顺势端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如此吩咐道。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下去休息吧!”

“是,父亲,孩儿这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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