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镇特意找了一大块连在一起的宅子,给李青山他们作为临时休息的场所。
三位道子一人一处宅院,李青山亦然。
余下的弟子,则是一个人一间屋子的居住在一起。
有了白天的事情,三宗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不在像往日那般水火不容。
人宗的年轻一辈并非全是女弟子,地宗反之一样。
无论是否修道,男女之别始终存在。
只不过修道之人,对于男女有别这一点,看得不是很重。
可这不妨碍人宗的男弟子总是形单影只,地宗的女弟子总是没个人说说心里话。
这不,三方的关系缓和了,地宗的女弟子也是受邀进入了人宗弟子的圈子。
人宗的男弟子也同样能跟地宗和天宗的男弟子有着除切磋之外的交流。
待众人安顿下来后,岳镇又是非常热情的邀请三宗的所有弟子共进晚膳。
饭局上,李青山与三位道子,岳元帅,以及两位银甲将令坐在一道。
从上的菜就可以看出,这岳元帅为了请他们二百多号人吃个饭,是下“血本”了。
岳镇端起酒杯,敬向众人:“今日全仰仗诸位,我西谷城才是免遭一劫,岳某人再次敬诸位!”
言罢,岳镇便是一口饮尽了杯中烈酒。
在场的都是修道之人,也可以称为江湖中人,大家都是不拘束随性而为的性子。
因此,军中之人倒是挺符合他们的胃口。
这岳镇带着两位将领游走于全场,没多久的功夫,就让大家对他的好感度提升了一个档次。
“李先生,三位道子,不知今晚的饭菜,可还合你们的口味吗?”岳镇敬了一圈下来,喝了没有十斤,也有个七八斤酒,没有使用修为排酒的他微微有些上脸。
李青山点了点头:“多谢岳元帅款待这些素菜,对你们可是来之不易啊。”
听到这话,三位道子皆是一愣。
素菜有什么来之不易的?
岳镇苦笑道:“我西古城自给自足,能不能收成全靠天意,因此素菜确实要比肉食来得珍贵一些。”
李青山点了点头:“其实我等皆为修道之人,用不着如此浪费给我们上那么多菜。”
“哎!”岳镇连连摆手道:“要得!要得!李先生以及在场的各位,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这一顿饭,我西谷城,还是出的起的。”
听到这里,众人才是反应过来,这西谷城作为一座孤城,有些生活上的物资,确实是要匮乏不少。
想到这,那些个年轻一辈的弟子,都是感到了有些愧疚。
原本有些浪费行为的弟子,重新拿起了筷子,将碗中的饭菜吃了个干净。
李青山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他总觉得这方世界,好像并不完全是“虚幻”的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
一场秘境中的“庆功酒”,也在一声声恭维中落下帷幕。
李青山前脚回到了住处,后脚就有人来敲门。
打开门一看,正是叶清珑,喝了酒的“冰块仙子”,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泛红的脸颊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嫩,好似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一对皎洁的杏眼带着些许涟漪,让人一看,就会升起一阵保护欲。
李青山笑了笑道:“叶道子不回去休息?我估计这明日的鬼潮肯定更加汹涌。”
叶清珑看李青山没有邀请自己进院的意思,竟然直接迈步绕过其身侧,自顾自的走了进去:“有些话想与先生聊聊。”
三清殿内,外界此刻也是傍晚,众人守在那投影之前静静的看着。
在酒宴散去之后,众人都以为今日的事情就算是完了,应该也要等几个时辰,秘境之中才会发生新的变化。
然而,夏林的虚影却是坐在那里动都不动,看架势是打算一直守在这里看着李青山。
一开始众人还不知晓她在等什么。
直到那媚眼如丝的叶清珑去敲李青山的门之后,众人才是恍惚明白。
原来女帝在等的,是这一幕啊
看那投影之中,花前月下,郎才女貌,又是酒意正浓。
谁知晓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金长老清了清嗓子道:“秘境中的事件到现在应该暂时不会出现了,要不我们将几位道子的投影暂且关闭吧?”
“晚上了,在窥视人家,总是有些不妥当。”
此话一出,众人便是知晓金长老为何要说这话了。
乾玄天将目光投向了夏林,不置可否的问道:“夏帝,要不我就先将投影关了?”
“三位道子的,你关了李青山的,不关。”夏林淡淡道。
乾玄天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行,那就索性都不关了。”
若是女帝不愿关三位道子的投影,那他们还是能说道说道。
但是李青山本就与道门无关,还是人家的人。
乾玄天也不能说硬是不让人家看吧?
【金长老,秘境结束之后,你带着叶道子躲一躲】
听到这传音,金长老面露苦涩的回应:【也只能如此了,万一等会这两人共修阴阳道法还请乾掌门一定关了投影如若不然,我估计女帝会直接拆了这三清殿。】
乾玄天眼底微动:【双修?你不是在说笑?】
金长老无奈:【也只是有可能,反正一切就仰仗于掌门了】
乾玄天:
秘境中,李青山与叶清珑坐在院内。
二人的距离不算太近,一个坐在房门前,一个坐于院中的躺椅之上。
叶清珑斜靠在躺椅之上,其玲珑有致的身段也在这一刻尽显:“李先生,我总感觉这秘境之内的世界,并不像是虚幻的,但又像是虚幻的这种似幻非真的感觉,让我不知该以何种心态去面对那些人。”
李青山点了点头:“我也有此感不过其实也无需太过计较真假无论虚实,问心便可。”
叶清珑若有所思的回应道:“李先生,识你之前,我总是喜欢与一人独处,寻道,悟道,”
“但识你之后,不知为何,总是想与你待在一处”
“你说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