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秋月明拍打了一下大牛的脑袋:“就你聪明!还知道混到先锋军的队伍中去了是吧?”
“嗨。”大牛缩了缩脖子,悻悻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再者说了,我们不是都没事吗?”
“你还敢说!”秋月明美眸一瞪:“要不是有李先生使计让你们假死,你们估计早就死了!”
“那是战场,能是开玩笑的吗!”
望着一本正经的秋月明,李青山与小红马对视了一眼。
这么急切的问责,怕是逾越了普通的“兄妹”情吧?
不过似乎,这位也并不明确自己的心意……
正当李青山打算推波助澜一番的时候,大牛这厮站起身来,一脸严肃的回应道:“月明!我虽然笨,但我从没有将战场当作是玩闹之地!”
“倘若没有李先生,我等迟早是要与高丽人一决生死的。”
“与其等先锋军败了再上,倒不如与他们一同作战,兴许还能在关键时刻挽回颓势!”
李青山:……
小红马:这孩子没救了……
听着那么多大道理,秋月明别过头去,咽声道:“好好好!你们有能耐,我不管你们,总行了吧?”
大牛从怀里一阵鼓捣,掏出了一张折起来的信纸,推到了秋月明的身前。
“这是我战前那一晚写的,本来想着我死了,你替我收尸的时候能看到来着。”
说到这,大牛挠了挠头,无奈道:“没想到事情变化那么快,不过我写都写了,你就看看吧。”
“我才不看!”秋月明别着头,背过手推了推大牛递过来的信纸。
见状,李青山适时开口道:“大牛,不如你念出来,反正不看,也可以听啊。”
“噢!”大牛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句,打开信纸就要念。
结果人家的嘴还没张开,秋月明一个转身就将那信纸夺了过来:“我的信,谁让你读了!”
大牛看着眼含泪光的秋月明,不由得眉头一皱:“月明,你怎么流眼泪了?”
李青山:现在才发现?
小红马:反射弧真长!
“关你什么事!”秋月明扮了个鬼脸,将那封信重新叠好,收进了胸襟之内。
大牛缓缓上前,蹲下身子,正色道:“好了,我帮你看看,是不是眼睛进沙子了。”
见大牛那憨厚的脸凑了上来,秋月明俏脸一红,愣了几秒后,才是向后挪了挪:“用不着你看!”
“我又招惹你了?”大牛无奈的摊手。
“哼,你哪儿都招惹我了!”秋月明一把抓住了大牛的手臂,使劲儿的咬了一口。
然而,大牛却是一脸宠溺的望着眼前的佳人纵然对方咬得挺重,但他依旧没有抽出手,也没有喊一句疼。
半晌!
秋月明松了口,看到大牛的手臂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红印手,才是满意的开口道:“下次我说什么,你就听着,不要老是想着跟我争出个输赢来!”
“好。”大牛微笑着回应道:“都听你的!”
咔吱!呸!
咔吱!呸!
李青山和小红马一人一把瓜子,笑看着眼前的年度大戏。
这下,秋月明意识到刚才自己表现的有些失态,脸颊通红的她赶忙起身,冲着李青山打了声招呼,便是快步离去。
“唉!”
“月明!”
大牛唤了一句,结果对方就走得更快了。
“李先生,我做错什么了吗?”
看着一脸呆样的大牛,李青山指了指远去的秋月明,笑道:“去追吧,追上就知晓了。”
“哎!”大牛用力一点头,抄起摆在一旁的长枪就是追了上去。
“咴!”
【这傻子拿把长枪做什么?”
“咴!”
【难道他准备戳死秋月明?】
李青山望向天际,笑道:“罢了罢了,说不定人家就喜欢他这副赤忱之样呢?”
“呸!”小红马吐了一口瓜子皮,撇嘴道:“咴!”……【赤忱?这就是一个二愣子!】
……
一方宽大的书案前,厚重的奏折堆积如山。
穿着一袭宽松白衫裙的夏林一本本翻阅的奏折,每每翻看一本,她的眉头就微微紧起,随后又舒展开来。
大夏这烂摊子,到处都是!
盛阳旺世来临,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探着大夏,他们就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
一旦你放松警惕,他们便会从你的身上撕下一块血肉!
然而,这仅仅是外患,大夏内忧同样严重!
朝堂之上,文武两派矛盾显著,每天都是你弹劾我,我弹劾你。
一天光是弹劾奏折,夏林就能收到上百封!
不过这些,都算不得什么。
最令夏林担忧的,是各地出现的旱灾!
粮食欠收的情况下,不少地方都出现了大量难民聚集的情况。
夏林早就已经下旨,要求各地开仓放粮,尽全力救济灾民。
但奈何,这山高皇帝远的,皇帝的旨意总是难以奏效。
各地纷纷哭天喊地说穷!
上来就伸手要更多的赈灾银两,不给银子的话,那就是两个字:没粮!
而且这群人还特别的齐心,纵然夏林外派了数名钦差,去到当地,斩了不少人!
也都无法改变这群人“死要钱”的心!
夏林深知这口子可不能随便开!
一旦开了,恐怕闹饥荒的地方会迅速蔓延!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除了京城之外,其余的地方都要伸手要钱!
哗!
一张长九尺,宽九尺的画卷在夏林的面前徐徐展开!
画卷之上山峦叠起,草木林立,大夏的大好河山,尽显于这幅画卷之上。
此物乃是大夏国器—江山图!
拥有此物,可随时监察大夏疆域的气运动向。
夏林的眸子落到了画卷的一侧,只见那靠海的边陲之地,竟有血气泛动!
“如此浓厚的血气,显然不是一时可为。”
“杜鹃!”
侍女杜鹃连忙颔首:“臣在。”
“传西蒙大将军!”
巧合的是,夏林的话音刚刚落下,门外的侍女便是高声道:“西蒙大将军,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