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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莺歌燕舞,酒肉飘香,美人在卧!
营帐外毒虫侵扰,汗臭熏天,枕地盖天!
同一方天地,恍若两个世界!
外头那些个被营帐内的淫靡之声吵得睡不着的兵士,一小撮一小撮的聚集在一起,小声抱怨着这该死的世道。
“早知道老子打死也不参军了,奶奶的他们在里头吃香的喝辣的,就让我们睡在这满是毒虫的密林里。”
“可不是!明明距离驻扎点还有十几里地,非要在这里伐劳什子的木!合着不是他们运过去!”
“一路赶过来,老子腰酸背疼,又要伐木运木,人都快累昏过去了在这么下去,估计没等到边陲之地,你们就能给老子收尸了!”
“行了,别说那丧气话乘早到了地方,弟兄们也好松快些,发这牢骚也没用让那些狗腿子听了去,你们几个就不怕那推磨手”
有人提到了“推磨手”,一众发牢骚的兵士纷纷感觉背后一阵恶寒。
不敢再多言的他们纷纷就地睡了下去。
翌日晌午!
兵士们早早的起来伐木,那营帐内的三位将领横七竖八的睡在软垫之上,一位位模样俏丽的美人分布在他们的身侧。
从哪些美人皮肤上淤紫痕迹来看,她们昨晚也不容易
灼热的日头晒得人嗓子发干,负责监督兵士伐木的瘦高百户见木材收集得差不多了,便是靠近了营帐边,恭声道:“赵万户,驻扎用的木材均以收集完备。”
喊了一声,没有反应。
那百户顿了一会,又是重复了一遍。
然而营帐内却依旧没有反应。
直到瘦高百户打算再喊一声的时候,只听嗖嗖几声,营帐的帐幕被一阵劲风掀开!
几道黑影从其中飞了出来!
那百户直觉得脸上一凉,摸了一把看了一眼,其手掌间殷红一片!
血!
啪嗒!
似有什么东西滚到瘦高百户的脚前停了下来。
定睛一看,是一颗面含恐惧的人头……
咕嘟!
瘦高百户吞了口唾沫,大热天的,他竟感觉背后恶寒阵阵。
哗!
帐幕被一人掀开,光着膀子的赵万户缓缓走出,其指了指地上的几颗人头,沉声道:“妄议上级,这就是下场!”
赵万户的声音不怒自威,底下数以千计的兵士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落得个尸首分离的下场!
赵万户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场的兵士,最后落在了眼前哪位瘦高百户的身上。
“开拔。”
“是!”瘦高百户高声回应,随即面向一众兵士大吼道:“万户军令!开…拔!”
“诺!”
齐声军号响彻云霄!
底下一众军士无一不是扯着嗓子高声回应。
似乎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减轻他们内心深处的恐惧……
十几里外,正悠闲地在沙滩上喝茶的李青山有些错愕的望向了密林深处,他拍了拍身侧的小红马问道:“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人喊诺?”
“咴!”
没有,你听错了吧?
小红马昂了昂头,又是趴了回去。
是我听错了?
一直盯着密林的方向看了许久,李青山都是没有再发现其他的动静。
索性,他也就懒得去管刚才是不是听错了。
“李先生!”
“我等想请你做个见证!”
大牛带着一众“小弟”揣着兵器朝着李青山这跑了过来。
李青山笑了笑道:“见证什么?”
“我等打算从几人中选出武力最高的一人,担任渔村的防卫军统帅。”
“但我等思来想去,想不出好的对战法子。”
“您是教书先生,不知可否替我们想一个对战的规则?”
“顺带着,也想请您当一个裁断之人。”
防卫军?
看来在耳濡目染之下,这群年轻人继承了上一辈的护国情节啊。
李青山点了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沙地,淡淡道:“五仗圆,出圆者则败,如何?”
闻言,大牛连忙点头:“好!”
贴心的小红马跑上前去,以前右蹄为圆心,后左蹄绕着圆心画上了一个规整无比的圆。
“咴!”
小红马冲着大牛叫唤了一声,示意可以了,就是单脚跃出了这简易擂台。
“多谢小红马!”大牛等人纷纷抱拳致谢。
一跃七丈远的小红马额前红毛飘舞,它潇洒的回过头,留下了一个“小菜一碟”的眼神。
“你们共有一十八人,两两入圈对战即可。”
“至于顺序,就采用抓阄的形式吧。”
说着,李青山随手从书囊中抽出一叠信纸,取出九张,各写上九个甲,九个乙后,又是在甲乙之后各自加上了数字一到九。
写完之后,李青山将它们揉成团,打乱了顺序,朝着前头的沙地丢了过去。
哗啦!
一十八个纸团散落一起。
“甲对乙,后数相同者战。”
“至于顺序,就从甲一与乙一开始,明白否?”李青山的话音落下。
“明白!”
一众年轻人跃跃欲试的应了一声,相继上前捡走了属于自己的哪一个纸团。
“我是甲一!”一位眼角有颗大痦子的年轻人摊开信纸,高喝道。
下一秒,一位身材最为矮小的年轻人上前一步,正色道:“我是乙一!”
二人对视一眼,走入了擂台之内。
“开始吧。”
李青山的话音落下,二人便是战作了一团。
甲一使得是双刀,乙一用的是一把短斧。
双方的气力和速度都是差不太多。
使双刀者灵巧闪躲,进可攻退可守。
使短斧之人则是完放弃了防守,闪转腾挪之间,疯狂的与双刀交锋!一时间,叮铃哐啷的兵戈交鸣声不绝于耳。
渔村本就不大,有了如此动静,也是吸引了不少的乡亲过来围观。
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将擂台外头堵了个满满当当之时,那台上的二人的战斗也是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陡然间,使短斧者脚下一个趔趄,只攻不守的他暴露出了一个巨大的破绽!
随即,使双刀之人反守为攻,乘着空档劈杀了上去!
这一刀若是砍中,那使短斧的人不死也要残废。
一旁围观的乡亲个个呜呜渣渣,或是捂住眼不敢看,或是大喝着停手。
嗡!
双刀在乙一的肋骨前一寸稳稳地停了下来。
“甲一胜!”李青山放下茶杯,继续道:“二组上擂!”
台上,乙一虽有不甘,但也只得愤愤下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