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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接过他手里刚才那女人递来的报纸。
上面画的是周南星坐在沙发上的样子,整个画的风格跟楼上画展那个叫九千七画师的一模一样。
因着周南星欣赏那个画师,他也跟着看了不少,所以对那个九千七的画风也有些了解。
桃子像是明白了什么,咯咯笑了起来,“你们刚才不是说人家画的不好?靠不正当手段拿的奖?”
周南星怔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这样说她了?”
他想的是,另外那两个人画得那么垃圾,前三的奖都应该给九千七才对。
周南星
可是刚刚阿恒那番话听来,确实像在说第一名的人。
他生气地踢了阿恒一脚,“你这张嘴,晚上别吃饭了。”
阿恒抓了抓脑袋,“你怎么知道她是九千七?我都打听过了今天九千七没来。”
“你是不是瞎?”
周南星站起来指着画上,自己的帽子边缘三个小小的字,上面写着九千七。
完了,这下让他一直喜欢的画师以为自己是那种肤浅,妄下断言的人了。
周南星喜欢二次元,国内的插画事业他一直有在留意,就希望能找到合眼缘的画。
今年的国职业画师大赛从初赛他就一直有关注,这个九千七的作品从第一轮比赛,作品出现在网上就引起了他的注意。
后面她的每一次参赛作品都以小故事的形式进行,周南星也就一直追了下来。
得知她进入决赛的时候自己还私下为她拉了不少票。
倒是九千七是女人他没想到。
除了决赛的作品,之前九千七画的都是热血风格类。
想起刚才九千七摘下墨镜后的样子,周南星只记住了那双眼睛,灵动又澄澈。
阿恒又爬回床上,“来来来,桃姐继续纹,晚上去青浦吃饭,再耽搁要来不及了。”
周南星没好气地坐下,宝贝似的揣着那张报纸,又傻笑起来:“她居然是女的”
阿恒瞥了他一眼,“收起你这副花痴的嘴脸啊,鼎鼎大名的酷盖说唱歌手,居然喜欢看漫画,还那么在意一个新晋女画师,你可别塌房了。”
祁恩宇处理完公司的事回江滨花园温宁已经回家了。
一进门就见她们三人正围坐在地毯上研究学校的事。
陆娴拿起一张附着图片的文件问温一凡,“仔仔,喜欢这个吗?”
温一凡似懂非懂点点头。
温宁笑得靠到了沙发边缘上,“你这么问他,哪个他都喜欢。”
祁恩宇换了鞋进去,第一件事就是抱起温一凡,“仔仔,妈妈笑话你,我们不跟她好了,好不好?”
温一凡搂着祁恩宇的脖子很是亲昵,“老爸,妈妈说仔仔要上幼儿园了,你会去接我吗?”
温宁念叨了一句,“仔仔,别乱叫。”
温一凡这才嘟囔着嘴改了口,“恩宇老爸。”
祁恩宇抱着孩子同她们坐在一起,“你看你,非让孩子不开心。”
温宁放下手中的东西,无奈道:“他都大了,不能再这么叫了。”
祁恩宇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她。
温宁突然心虚地转开头,“我觉得这几家不错,你也看看。”
祁恩宇拍拍温一凡屁股,“跟陆姨去楼上玩。”
陆娴看了看两人,“走吧仔仔。”
等孩子离开,祁恩宇将温宁拉得转过身来。
他从来不是喜欢动手动脚的人,温宁有些错愕。
祁恩宇紧紧盯着她那颗新纹的痣,“这是什么?”
温宁头一偏,躲开他的手,“从579出来看见有纹身店,好奇去弄了玩玩的,要是纹图案,以后对孩子影响不好。”
祁恩宇气得想笑,“你这是什么歪理?这个痣对他影响不是更大?”
温宁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索性直接跟他说明。
“回来他问我了,我告诉他妈妈这里跟爸爸一样。”
“你”祁恩宇手捏紧,“这么做有什么意思?你今天见到他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温宁吸了口气,“看见了,跟他未婚妻在一起,我不是想跟他有什么,就当给自己个了结吧。”
祁恩宇觉得嗓子都要冒火了,干得说不出话来,“了结需要这么做?呵你是在骗我还是骗自己。”
他知道有些事情如果不挑明,温宁要永远做鸵鸟,捂着头当一切都不知道。
“阿宁,让我给仔仔一个家吧。”
温宁脸色一变,微微张了张唇。
祁恩宇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仔仔大了,马上就要入园,别人问起来他怎么没有爸爸,你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
“恩宇”
他认真的样子让温宁不知所措,“你早该成家了我们我们如果合适,就不会等到现在”
祁恩宇的心一阵阵发凉,整个人有些颓然,“我不逼你现在给我答复,你好好考虑一下。”
祁恩宇走后陆娴才带着孩子从楼上下来。
不见祁恩宇人,温一凡闹了好一会儿。
陆娴给温宁拿了杯水,“其实祁总监真的对咱们很不错”
温宁心里一直很愧疚,她欠祁恩宇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可有的时候她也会有点气,祁恩宇这种不计后果的付出,根本不管温宁愿不愿意,也不管这种好是不是会变成她的负担。
他就算要帮自己也不用帮得这么彻底,让她完没有拒绝的余地。
“陆娴,我不迷信一见钟情,也不排斥日久生情,其实我跟冷英杰,也是慢慢相处才有的感情,可是恩宇,我对他真的从来就没有那种想法。”
她有些烦躁地拉开落地窗透气,“这样说我觉得自己像个渣女。”
温一凡过来抱住温宁的腿,“妈妈,什么是渣女?”
温宁觉得好笑,干嘛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
弯腰搂住孩子,“仔仔,过段时间带你去妈妈的老家玩好不好?”
听见去玩温一凡很高兴,奶奶的童音应着,“好。”
陆娴有些犹豫,“回芙蓉滩么?杜纳的科研基地早就盖好了,这么过去不怕遇见冷英杰么?到时候祁总监又不高兴。”
温宁背对着她,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能躲一辈子吗?我也要有正常的生活,如果一直这么怕看见他,那我们就不该回来,再说他身边有那么多的新欢旧爱,他早就把我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