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干武社啊?”
赵朝廷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林逸点头“李京既然是武社的副社长,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必然也是得到了武社支持,至少是得到了武社高层的默许,咱们成立新生联盟,难道是为了干挨打不还手的?”
众人默然。
林逸继续道“今天来一个李京,下次就是张京、王京,如果不能一次把他们伸过来的爪子砍疼了,以后永远别想有安生日子。”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到了众人破天大圆满初期甚至初期巅峰这个层次,这个道理自然不是不懂,人在江湖,很多时候只能是以斗争求和平,除此别无他法。
赢龙苦笑道“我倒不是反对跟武社开战,问题是,怎么才能打赢?”
众人集体看向林逸。
打不赢,说什么都白搭,到时候别说复仇,大概率是主动送上门去被人一口吞掉,那可就搞笑了。
“相比起我们这帮新生,武社这块肉不是大得多么?”
林逸饶有意味道。
既然有人会盯上他们新生,自然也有人盯着武社。
沈一凡顿时恍然“老林你的意思是找人联手?可是找谁?”
放眼学院内部,比武社更强的势力不是没有,但也是屈指可数,尤其这是学生内部的事情,要找也只能找学理会辖下各方,不能牵扯到校董会和留级生院。
否则就是勾结外人,到时就如今天的情形一般,必然引起学理会各方众怒,甚至成为众矢之的。
新生的事情由新生自决,自然,学生的事情也只能由学生自决。
“有人肯定感兴趣,另外有位大佬,说不定也会感兴趣。”
林逸说话的同时眼神看向秋三娘,看得秋三娘一阵莫名其妙,说我呢?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边新生联盟刚一成立,武社总部便已收到了李京的死讯,同时还听到了相关的风声。
“他一群新生还想打我们武社的主意?狂到没边了这是?”
社长办公室内,所有武社高层全员聚齐,常务副社长郑希气极反笑“杀了我们一个副社长还不够,一帮不上台面的菜鸡货色还想翻天?”
他一向看李京不顺眼,之前也一力反对给李京副社长之位,不过如今李京被杀,损害的是整个武社的颜面。
哪怕从情理上,李京上门欺压不成被反杀是天理报应,没什么可指摘的余地。
总不能说一群新生只能任他杀鸡,不能还手吧?
可道理是一回事,屁股是另一回事,站在武社的立场,自然不容挑衅。
相比之下,作为武社真正龙头老大的社长沈君言,倒是一如既往神色漠然,没有半点情绪表现。
郑希身为常务副社长,公认的武社二号人物,在这种事上却也只有建议权,而没有拍板权。
正如当初招李京入社,得到了沈君言的首肯,他反对也没用。
沉默了一阵,沈君言终于开口“杜无悔那边怎么说?”
名义上,包括他们武社在内的所有社团都归第九席杜无悔管辖,杜无悔在一众社团之中也确实有着巨大的影响力,但其中并不包括他们武社。
准备的说,武社也好,其他五大社团也好,跟学理会第九席之间是合作关系,而并非广大群众认知中的上下级关系。
武社做事会参考杜无悔的态度,可也就是参考而已。
“很生气,对咱们措辞很严厉,说咱们派李京对新生下手破坏了平衡大势,是取死之道。”
旁边一个面相显老的秃顶男子说道。
此人名叫吴逊,乃是武社首席智囊,极受沈君言信赖,内部座次还在一众副社长之上,仅次于常务副社长郑希,是妥妥的第三号人物。
郑希闻言冷哼“我早就说过李京是个祸害,野心勃勃却又目光短浅,根本成不了事。”
“通知杜无悔,我们准备先下手为强。”
沈君言忽然做出决定,在场一众武社高层齐齐色变。
饶是吴逊都不禁皱眉“这样会不会太不给面子?没有杜无悔在学理会替咱们张目,恐怕会沦为众矢之的啊。”
“社长三思!”
众高层纷纷劝阻。
武社虽强,可真要是沦为众矢之的,恐怕也难逃覆灭的下场,毕竟树大招风,身为五大社团之首威风归威风,可是仇家也多啊。
沈君言却是摇头“杜无悔此人多谋而无断,只要不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他,他不会有那个魄力跟我们做切割,即便不满也只会忍着。”
吴逊闻言点头“社长所言极是,观杜无悔一贯行事风格,擅长与人牵线,与各方都有不错关系,可谓八面玲珑,而要说动真格跟人翻脸,几乎从来没有。”
再八面玲珑的人也会跟人起冲突,一次两次不翻脸,还可以说是有气度。
可时间久了一次都没有,那只能说明此人性格存在某种致命缺陷了,他不是不想翻脸,而是根本没那个魄力跟人翻脸。
“可即便如此,冒然触怒他对我们也没有好处啊。”
郑希皱眉道“那帮新生看着不强,可既然能灭掉李京,就说明也并非一无是处,尤其我还听说新人王林逸背后关系错综复杂,甚至还得到了天家大爷的看重,背景颇深啊。”
“要真是一无是处,我又何必大费周章打他们的主意?何况里面还搭了一个制符社,眼下咱们资金短缺,正需要一个钱袋子。”
沈君言沉声道。
见他如此坚持,其余一众高层不禁纷纷转变口风。
没人会为了一群新生跟自家老大硬顶,何况真要谋划成功,在场所有高层都能跟着吃肉喝汤,何乐而不为?
即便郑希也不再反对,只是犹豫道“可我们总得出师有名吧?”
“新人王杀了我们副社长,这不是现场的名头?”
沈君言冷冷一笑。
学理会总部大楼,十席会议室。
自坐上新人王第十席的位置以来,林逸还是第一次正式出席十席议会,而这第一次的议题,赫然竟是自己。
此时一众十席已经全员到齐,自首席许安山之下,一个个神色各异,泾渭分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