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放心,只要线索是真的,我保证会给你一千两银子,这点小钱我还是花得起。”
吕方正色道。
老酒鬼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既然你没有诚意,那就不要交易了。”
说完他就要离开。
哪知这个时候,胡笛带着一众人赶了过来,在见到吕方也在的时候拱了拱手,拦住了老酒鬼。
“就是这个老家伙没事找事。”
刚才被纠缠的年轻人怒气冲冲指着老酒鬼。
老酒鬼面对众人丝毫不惧,翻了个白眼,道:“你们沙驼帮还好意思找过来,明明我说有线索,结果你们理都不理,一千两银子又不是你们出。”
胡笛皱眉的一挥手,二十多名手下,立马把老酒鬼围了起来,可别小看沙驼帮的小势力。
胡笛身边就有一个六品的武夫,另外零零散散的八品左右的手下,还有胡笛这个七品的儒生。
要是对上老酒鬼还真一点不落下风。
毕竟这个小城是边界较为繁华的落脚点,要是没有一点实力,也不可能在城里经营起这么大的势力。
“请稍等下。”
吕方叫住跃跃欲试的胡笛,笑了笑道:“这位苦行僧,你们知根知底吗我看刚才他的神色不像是撒谎。”
胡笛微微蹙了眉,道:“据说是刚来到城里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方公子,我看他这模样,只是为了撒谎骗些银子。”
吕方看了一眼老酒鬼,摇了摇头道:“算了,放他走吧,刚才我也在这里,亲眼目睹了事情的经过,也不能怪他,确实是你的手下,听都不听他说的线索。”
话是这么说。
但是吕方也认为眼前的老酒鬼不靠谱,据他所知,无论是前世还是大周朝,苦行僧可不是这个样子。
至少不应该喝酒才对。
他做人有一个偏见,像是酒鬼、赌鬼都是零容忍的,寻常人的话,也许只能信三成,而这两种人却只能信一成。
胡笛犹豫了下,突然笑了笑道:“行,既然方公子都这么说了,一定是手底下的人有些怠慢了。”
他摆了摆手,沙驼帮的人立马散开了,见此他有些拱了拱手道:“方公子,目前来看情况不太乐观,基本上这里的人,都没有见过画中的女子。”
吕方点头道:“我看到了你们的人都在询问线索,也怪不得你,我还是那一句话,只要你们有真正的线索,随意可以传音给我。”
“方公子,爽快。”
胡笛笑着点头。
就在吕方要离开的时候,坐在商铺前拿起酒葫芦灌酒的老酒鬼,突然喊住了他道:“看你也不像耍赖的人,行,看在刚才你帮我说话的份上。”
“我可以先把画中女子的线索告诉你。”
“不过丑话放在前头,如果你到时候不给我银子,我可是会跟着一辈子讨债。”
“好。”吕方应了下来,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模样。
老酒鬼晃了晃酒葫芦,还凑近听了听,摇头道:“没酒可不行,咱们去酒馆里边喝边谈。”
他说完也不理会吕方的回应,摇摇晃晃走进不远处的酒馆。
吕方看了一下天色,见还有不少时间,于是快步跟了过去,看起来这老酒鬼是这家酒馆的常客,一进店,就大声招呼道:“把店里上好的酒菜都端来,老僧可不忌荤腥。”
店家掌柜是一个西域的老者,用着流利的汉语道:“本店概不赊账。”
吕方走到柜台放了二十两银子,道:“听他的,把你们店里的下酒菜端上来,至于酒的话,就不用了,我们自带的有。”
“好嘞,上好下酒菜一桌。”
店掌柜笑着喊了一声。
“没酒怎么能行。”老酒鬼紧皱眉头,看着坐在对面旁边的吕方,纳闷道:
“看你也不缺这点银子,难不成是故意消遣老僧”
吕方笑着摇头道:“在下有求前辈,怎么会故意消遣你,只是我这里刚好还有一小坛菩提果酿和不少猴儿酒。”
他长袖一挥,饭桌上立马出现了整齐排列的三坛酒,还没有开封,就能闻到浓烈的酒香。
只是闻一下就让人口中生津。
尤其是较小的那坛“菩提果酿”,那种淡淡的果香,香飘一里地,只是闻一下,就是精神气爽。
老酒鬼眼中一亮,趴伏在饭桌上,用着酒糟鼻嗅了又嗅,有些讶异道:“这酒香真是菩提果酿!”
这一坛菩提果酿,是李钰在吕方临走前,送给他的,希望他能在佛国试炼地开启的时候,能成功突破六品的。
要知道能被大周天子,用来赏赐的菩提果酿,哪怕在西域佛国都是极为珍贵的存在。
你要不是在佛国有一定成就和身份,别说喝了,你连见都不一定能见到。
“阁下果然不是泛泛之辈,连菩提果酿都喝过。”
吕方有些期待了,也许面前这个邋遢的老酒鬼,真的有吕灵亲生母亲的线索。
老酒鬼连连摇头,迫不及待地抱起那坛菩提果酿,小心翼翼倒了一杯酒,那模样极为小心,就连溅出的酒水的水珠,都舔了舔。
“我哪有本事喝菩提果酿,只不过以前见过别人喝过,公子有手笔,就光这一坛,远远不是千金能比拟的。”
吕方笑了点头,也不催促。
老酒鬼一连喝了近十杯,把上来的酒菜吃了大半,这才打了一个酒嗝,用满是污垢的袖子擦了擦嘴,咧嘴大笑道:
“这辈子算是值了,既然方公子如此大方,老僧我也不瞒着,我确实知道画中女子的线索。”
“哦。”吕方洗耳恭听。
老酒鬼索性举起酒坛灌了几大口,道:“老僧在十几年前确实是个苦行憎,只不过遇到了一些烦心事,所以便逍遥自在地活着。”
“你身上还有那幅画卷吗可不可让老僧再仔细看看”
“可别误会,并不是我没弄清楚就来骗你,而是,那个地方实在太危险了,要是画中的女子不是那位,还是不去的好。”
“那个地方很危险”吕方从储物袋里又拿出了一幅画卷,虽然都是临摹的,但也是上京最顶尖的一批画师,几乎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