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萤不痛经到是开心了,可白念生抑郁了。
连萤和他说话,他也心不在焉的。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至连萤看到群里的聊天内容。
大概是因为她早上那条爆炸性消息,引得群里的人讨论了一整天。
有人羡慕有人酸。
还有人说,既然白念生没问题,那大家是不是都可以冲一冲了?
在她们这些人看来,连萤的家世背景和白念生是不匹配的。
两人在一起估计就是白念生一时兴起,时间久了腻了也就算了。
到最后白念生肯定还是会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当做联姻对象。
谁婚前还没谈几个呢,对吧。
连萤突然就有点理解白念生急切想公开关系的那种心情了。
她突然仰着头看向白念生,眼神幽怨得不行。
白念生跟她视线对上,顿觉后背发凉心里发毛。
网上都说,女人在生理期的时候情绪很不稳定,狗路过都要挨两脚的程度。
他立马正襟危坐,关切的问道,“宝宝,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说着便把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轻轻缓缓的揉着。
他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管不管用,反正他爸是这么做的。
男人的体温本就比女人要高,他的手掌心暖暖的,覆在她的小腹上,像个暖宝宝,是有些舒服。
但连萤的眼神还是很幽怨,“白二狗。”
“怎,怎么了?”他都结巴了。
“要是有别的女孩子靠近你,你可不可以告诉她,你肾虚啊。”
白念生,“……”
哔了狗了。
果然生理期的女人脑回路都不正常。
“要不我给你煮点红糖水吧。”他放弃挣扎。
连萤却拖着他,“不愿意说是因为不舍得放弃外面的莺莺燕燕吗?”
白念生,“???”
这又是从何说起?
连萤放开他,把脸扭一边,“我知道,我是joker里的顶梁柱,扑克牌里的最大数,我是选项e,我是planb,我是第五排的第六个,我是西装的备用扣,我是被雨淋湿的小狗,一直都是!”
白念生,“……”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耳熟呢?
他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说!我现在就说!请停止你危险的想法!”白念生赶紧投降。
生怕自己再晚一秒,他俩又要孤单北半球了。
说完他掏出手机,火速发了个朋友圈,以此明志。
霍鹏刚和娇娇温存完,正抽着事后烟呢,随意刷了一个朋友圈,手里的烟都惊掉了。
怀里的娇娇还差点被烫到,急忙起身问,“怎么了?差点烫到我。”
两人手忙脚乱的摁灭了烟头,霍鹏这才把那条朋友圈给娇娇看。
白念生,【年纪轻轻就肾虚,还有救吗?】
娇娇,“……”
白念生把自己发的朋友圈给连萤看,“可以了吗?我可是全员可见。”
连萤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可以了,可以去煮红糖水了。”
白念生,“……”
生理期的女人真可怕!
惹不起惹不起。
……
卓思然接连一周,每天都去庄思宁病房门口候着。
也不去打扰她休息,就在外面等着,乖巧得很。
林琴劝过,她不听。
后来还是林琴看不下去,劝了庄思宁几句,“夫人,怎么说也是一家人,骂也骂了说也说了,气消了就原谅了吧,到底是年轻人,总归有做错事的时候,知错能改就好。”
庄思宁叹了口气,“她啊,从小就被宠坏了,性子骄纵,又任性妄为,如果不及时纠正,迟早要出事的。”
林琴也是看在眼里,知道庄思宁在担心什么,就安慰道,“你也说了,得及时纠正,你这样拒绝见面,还怎么纠正呢?”
“你叫她进来吧。”庄思宁放下手里的书。
林琴赶紧去开门,叫了卓思然,“小小姐,夫人叫你呢。”
一开始卓思然还不太相信。
林琴重复了一遍。
她才确定奶奶愿意见她了,卓思然急忙起身进了病房,怯生生的叫了一句,“奶奶。”
庄思宁表情还是很严肃,“知道错了吗?”
卓思然立即点头,“奶奶,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别再生气了,好不好?”
她认错的态度很诚恳,庄思宁心里软了点,便说道,“别光嘴上说。”
“我会做到的!”卓思然跟她保证。
庄思宁态度这才缓和,“晚上一起吃饭吧。”
她正好约了两个协会的朋友,一个国检的宝石专家张斌老师,另一位则是国内宝石学院的院长郭丽雅老师,都是行业翘楚。
到了饭局上,卓思然才得知二人的身份,非常谦卑的起身跟他们打招呼,斟茶。
庄思宁并没为两人介绍卓思然的身份,他们便以为是助理之类的,没有过多的问起。
几人落座之后,就聊起了极光之辉颁奖典礼的事。
两人都受邀出席颁奖典礼,会作为颁奖嘉宾为获奖者颁奖。
庄思宁作为会长,也在受邀之列。
“听说这次获奖者是个很有才华的新人设计师,我们行业就需要这样的新鲜血脉,才能发扬光大。”庄思宁作为会长,格局和眼界还是有的。
提起获奖者,郭雅丽情绪略显激动,“我看过那个设计,很独具一格,充满了艺术感和时尚感,让人过目难忘。”
像郭丽雅这种一生都在研究宝石和首饰的人,审美是很高的。
普通的设计根本难入她的眼。
能被她这么夸奖,那肯定是个好设计。
“新人就能得到郭老师这么高的评价,那确实是有才华。”庄思宁问道,“知道获奖者叫什么吗?”
“连萤。”郭丽雅欣赏那个作品,自然记得获奖者的名字。
一旁正在倒茶的卓思然,手忽然抖了一下,热茶撒了一些出来。
她急忙起身,动作很大,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庄思宁看了她一眼,叮嘱道,“小心些。”
“对不起。”卓思然急忙低头道歉,顾不上有些被烫红的手,赶紧去收拾桌上的茶水。
庄思宁则在想,这个连萤,是她知道的那个连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