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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看对方是长辈,沈姜肯定会一句话不说就挂断电话,语气更是冷漠:“长话短说。”
顾父心里憋着气,自然更是不满沈姜的态度,可奈何现在集团是泥菩萨过河,必须要得到沈姜的支持。
“唉,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萧然那孩子不懂事,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别计较了。”顾父倚老卖老,毕竟他和沈姜的父亲是多年的兄弟,沈姜更是他看着长大的,想着这点面子总会给自己。
可沈姜听着只觉得可笑,立马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顾伯伯,男未婚女未嫁,你儿子做了什么和我有何关系?”
一句话彰显着自己的立场,直接断了顾父的念头。
顾父现在感觉真是顶着屎盆子求人,不管再难也得继续说下去:“那明天来家里吃个饭不过分吧,毕竟之前你爸有困难的时候我也没有坐视不理。”
这语气多少有些强硬,直接道德绑架沈姜。
沈姜知道自己要是不会去的话,对方绝对不会罢休,只能敷衍着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后,顾父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他还从来没对一个小辈这么低声下气过!
但气归气,当即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顾萧然。
秦姝还坐在沙发上,顾萧然脸上的喜悦就已经按耐不住了,甚至有些不敢相信:“她真的同意了?”
顾父没做反应,看着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就觉得心口疼,但潜意识里更觉得罪魁祸首是秦姝。
要不是她突然闯入,他们顾家现在肯定过的风生水起!
秦姝没有错过顾父眼睛里的嫌弃,内心五味杂陈,可她绝对不会这样做视不管。
为了迎接沈姜让她回心转意,顾家上上下下都在为这次家宴忙碌着,顾萧然还精心打扮了一番,让司机去接沈姜,自己老早就在门口等着。
计算着时间应该到了,顾萧然望眼欲穿,甚至还在不停的排练自己一会儿该说些什么。
终于等到了,却看到司机小跑了过来,一脸为难。
顾萧然还没搞清楚是什么状况,下一秒白宴行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让他神色骤变,黑着脸站在原地,像个木头庄子一样一动不动。
反观白宴行和沈姜,两人相处的十分自然,他给她开车门,她的手习惯性的搭在了白宴行手臂上,对视一笑释放出甜甜的爱意,像是刚在一起的情侣。
两人缓缓走来,沈姜更是十分客气的递给他自己带来的礼物。
“这是带给顾伯伯的。”沈姜语气轻松,举动轻柔,可这每一个字都刺伤了顾萧然的内心。
更是白宴行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让顾萧然瞬间意识到他们之间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一个。
沈姜知道自己在雷区上跳舞,但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也不等顾萧然有所回应,她牵着白宴行就走了进去,一路上还不忘和他谈心。
“我们家很早就和顾伯伯认识了,抛开别的不讲,他和我爸关系很好。”沈姜这话明显意有所指,白宴行也只是笑笑,配合着这个女人。
她能带自己出席这种场合就已经很出其不意了,现在不管沈姜做出什么,白宴行都觉得理所应当。
当他们走进客厅时,除了不明所以的保姆格外热情,顾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直接过去了。
顾母也精心准备了一番,可在看到白宴行的那一刻瞬间感觉自己在被当猴耍。
“沈姜!我们好心好意邀请你来吃饭,你带个外人来干什么?!”顾母咽不下这口窝囊气,张口就是指责。
沈姜也丝毫不退让:“顾伯母怕是误会了些什么,对于你们来说我也是个外人。”一句话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顾萧然之前做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们当父母的都没有出来制止,现在终于触及到了核心利益才坐不住,但她沈姜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顾母气的嘴都要歪了,顾父立马给她使眼色,让顾母安静下来。顾母虽然不服气,可也只能找借口离开,不敢坏了大事。
顾父看着要比顾萧然淡定的多,甚至还和白宴行寒暄了几句,聊的无非都是做生意的那些事。
白宴行处理的游刃有余,让顾父连连点头,就连他这个亲生父亲都不得不承认这小子确实比自己儿子强。
一行人终于坐到了饭桌上,顾萧然安排好的位置被白宴行抢去,他只能坐在沈姜的对面。
这两个人更是丝毫不忌讳,甚至还互相夹菜,根本没把顾萧然放在眼里,饭是一口都吃不下去。
顾父知道这是在故意刁难他们,但还是不死心,一个劲儿的想要挽回,对沈姜的夸赞络绎不绝。把他吼了回去
但白宴行也不是摆设,他将这些糖衣炮弹都收了下来:“顾先生所言极是,我也觉得阿姜十分优秀,不像外面的花瓶,只会无病呻吟。”
这话不止阴阳秦姝是个没用的东西,还在调侃顾萧然眼光不行。
顾萧然一个没忍住,手拍在了餐桌上。
“放肆!”
可他的情绪还没来得及宣泄,顾父就一句话把他吼了回去:“遇事这么沉不住气,像什么样子?!”
顾萧然一脸委屈,可也不敢再有别的动作。
沈姜抓住这机会就开始做文章:“看来顾总并不欢迎我们,我还是走吧。”说着就要起身。!
但目的还没达成,顾父怎么可能会放对方轻易离开,立马就提议让沈姜先去后面的花园逛逛。
“前几天花园里刚种了白色的丁香,是小姜你最喜欢的,不如采几朵回去插花瓶。”顾父为了让沈姜回心转意也是豁出去了,昨天晚上连夜让人把长成的花挪进了土里。
沈姜听了这话也觉得新鲜,他们能有这么好心?不禁抬头看了一眼白宴行,询问他的意思。
白宴行一脸的无所谓,只要沈姜玩的开心就好。
沈姜故作为难,吊足了顾父的胃口,最后才答应下来。
顾父立马顺水推舟给自己儿子创造着机会,找了个理由把白宴行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