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荔浓从火车上下来,看到一个老大爷扛着大包大包的行李艰难前行,腰被压得低低的,好像随时能‘咔嚓’一声就断了。
赶紧上前帮忙。虽然人小力量小,但谁让小仙女人美心善呢。
把老大爷送到火车站外面的推车上,然后又帮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妈把行李提上火车。
来来去去好几趟。
火车站里一个老大娘看到安荔浓双眼发亮,好像看到免费劳动力,激动的挥挥手,让安荔浓帮忙扛红薯。
安荔浓看一眼老大娘旁边站着的穿着白衬衫的年轻娇弱小伙子,翻个白眼,明晃晃的鄙视‘弱鸡仔’,然后直接从旁边走过。
世界上有那么多需要帮助的人,如果都要尽心尽力,她就是千手观音也忙不过来。再说,有些人就是犯贱的想要占别人便宜。
安荔浓悠闲的走出火车站,一会又转回来,准备去一趟厕所。虽然火车站的厕所有各种难以言说的缺点,又脏又臭,但总比上了汽车只能忍的强。
从h市到清河镇要几个小时,人有三急?要么忍,要么在路边随便解决。
安荔浓捏着鼻子上完厕所出来,正准备在厕所旁边拐角的水龙头洗手,就看到小狼狗浑身湿漉漉的卷缩在水龙头旁边。
“小狼狗?”
靠。
怎么像刚从鱼塘里捞起来的鱼?还是一条肚皮泛白的不新鲜鱼?
“喂,你怎么啦?”安荔浓推推小狼狗,“你没事吧?”安荔浓的手贴在小狼狗的额头上,“嘶。”
滚烫,滚烫的。
煎鸡蛋的话能有三成熟。
小狼狗满脸通红,头在安荔浓略冰凉的手上磨蹭了下,不舒服的呢喃一句,安荔浓也没听清在说什么。
“小姑娘,你认识他?”清洗厕所的大婶摇摇头,叹口气,“赶紧送医院吧。作孽啊。”她可是看着小男娃越病越重的。
小男娃过来用冷水拍额头降温,被一个人模狗样的男人看到了,就建议他直接把头放在水龙头下冲,这样才能更有效的降温。
小男孩信以为真,照做了。
哎。
有些人,恶毒得连路边的狗屎都看不过眼。
安荔浓想要把小狼狗拽起来,可惜,心有余力不足。
“大婶,你能帮我把人送去医院吗?我给你五角辛苦费。”幸好,她的衣兜里有钱。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真的五角?”要知道,她在这里清扫厕所,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有十二块钱。不过是走一趟医院而已,就有五角,值了。
“当然。五角。”安荔浓点点头,把钱掏出来晃了晃,是一张一元。
“好。”大婶迅速抱起小狼狗就走,安荔浓蹦跶着小短腿跟上。
没看到就算了,既然看到了就尽自己的一分力吧。
安荔浓、安国邦和李兵三人守在医院,等小狼狗醒过来。幸好送来得及时,否则,小狼狗即使没有烧成狗肉煲,也要被烧成傻狗。
“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弄的,浑身伤。”李兵看着小狼狗身上新新旧旧的伤痕,眉头拧成一条线。
小狼狗身上的伤痕密密麻麻,让安国邦和李兵这两个大男人看了都心颤抖。
“也不知道谁这么狠,竟然对一个孩子下这样的毒手。畜生都不如。”安国邦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气愤得眉目扭曲。
安荔浓却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恍然,难怪小狼狗有那样复杂的眼神,应该从小就生活在旋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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