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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尘埃气息,在门拉开的一瞬之间,扑面而来,就像是突然出现在大荒面前一样,那种荒凉的气息,让几人纷纷色变,感觉到了胸腔的不适感。
门被打开,其间漆黑一片,宛如一座无底洞。
玄气大手散掉,胡来看向了众人,嘴角露出了一丝讥笑:“怎么?不敢进去?”
胡来知道,他们所有人的想法,就是自己先进去,若是安,他们才会考虑自己是否有实力能够安然无恙地进去。
“没有危险,只有一些比较浓重的剑意。”这是小贝壳说的话。
“你觉得,里面会有什么?”林臻的周身环绕着一层浓厚的玄光,他迈开脚步,在众人的目光中,向着石门中走去,林臻相信小贝壳的判断,但是,该有的必要措施,还是得准备的。
踏入门的那一刻,一股无端的剑意,骤然在林臻的心头弥漫,这一刻,黑暗之中,就像是有着无数的利剑,它们剑锋,都在齐齐对着林臻,而这黑暗,林臻早已看穿,只是一条过道,并没有任何的陷阱。
“这里面有什么?剑道传承?”小贝壳咂咂嘴,他落在林臻的肩膀上,左看右看,毕竟这山洞的入口,都有着如此浓烈的剑意,深入其中,肯定更是浓烈。
见林臻安然无恙走进了黑暗之中,景行萧轩荑他们都迈开了脚步准备踏入其中,直到他们迈进去第一步后,凝重的表情再次纷纷色变,对林臻的那种剑道压迫是毫无保留的冲击在了他们的身上。
林臻可与他们不一样,林臻掌握着两种极致的剑法,和景行他们这帮剑客是不能比的。
只是让林臻感觉不适的威压,却是让他们感觉到了寸步难行。
景行瞪大了眼睛,他死死咬着牙,顶着他无法承受的剑意,一步一步,极其艰难,又极度缓慢地向前走去……他每一步,就像是要跨越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峦。
走出三步之后,莫名的,景行身颤抖,额头之上开始析出大量的汗珠,就好像是他已经到了极限,而其他几人的情况,比景行稍微好一点,却也是不好受。
他们似乎都没有注意到,林臻这一刻,已经平安无事的迈出了近百步,消失在了黑暗中。
这群人中,林臻的境界最低,而他却是旁若无人的走在最前端,最为轻松,也不难解释,天幕上有着一位玄圣境的强者在守护着他。
剑意,可惜了……他胡来是使用枪的……他可以自信这若是枪道传承,他必定能够极其轻松的走进去,夺得传承。
须臾之后,胡来动了,这里的剑道之意,虽然浓厚,虽然道义极高,但是对胡来来说,并没有林臻他们感受的那样磅礴……他轻松地朝着山洞的深处,一步一步,简单地迈了进去。
“林臻那小子……怎么那么轻松地就走了进去……”晋恒狰狞着面孔,身肌肉紧绷,就像是在抵御着一股旷世的风暴,他两只手抵在前方的空间中,深怕自己被强大的剑意给挤压出去……
“也许是他身上有法宝。”萧轩荑瞪大着眸子,她的表情凝重带着浅浅的咬牙切齿,原本粉嫩的嘴唇也是被压得白了不少,甚至她满口的银牙,也都在死死咬住。
“不会其中的宝贝,就被林臻这小子夺去了吧。”晋恒简直不敢相信,但是他已经感受不到林臻所在的位置了,神识探知,亦是被剑道之意,压得死死的。
他们这群人,对剑道理解最差的人就是司寇礼,他试着几次强冲,发现自己只踏出五步之后,就不能再进一分,他向着景行开口:“师兄,你们加油。”
退出山洞的洞口后,司寇礼大口大口地疯狂吸气,他的胸腔就像是获得了新鲜的空气变得极度贪婪,他靠着石门,胸腔剧烈起伏,一转头,他发现景行他们还在玩命挣扎着。
这群人中,虞婧似乎要比他们都要轻松一些,她前身的衣物,紧紧贴着她极度曼妙的身躯,她的皓腕弯曲,挡在自己的面前,正在一步一步艰难的前移着,那些剑意,就像是无风的气流一般,妄图将他们都挤压出去……
前方,胡来追上林臻,他看着林臻就像是无事人一样,不禁皱了皱眉头:“你感受不到那些剑意?”
“剑意?当然感受到了,只是他们并不强烈。”林臻摇了摇头,脚步不停。
已经至少前进了一公里的距离,再有一公里,估计就能够达到了这山洞的中心了。
前方的洞府中出现了亮光,剑意越来越强,林臻都感觉有些难以呼吸,凝住心神,林臻的脚步,终于变得吃力……
前方,有着一尊雕像,石像已经很古老破旧,哪怕,它并没有遭受风沙的洗礼……而那亮光,就是照在石像中的光线,折射在了林臻的眼中,石像双手搭在一柄如同长刀一般的剑上,和裴恩的那把长刀很像很像。
玄界自古以来,刀剑本就是一家。
当林臻顶着让他脸都变形的绝强剑意出现在了雕塑前之时,他顺着光,这才看清了这一塑雕像的模样。
它宛若绝情的帝王,披靡的目光深远地看着前方的万千疆土,所有的剑意,都在他手中的那把长刀中喷发……
那把长刀,绝非凡物,更像是,这座雕像生前的佩剑。
“呵呵……我就说,苍云州怎么会有着如此的洞窟,怎么会有着如此强大的人,在此地留下如此简陋的洞府……”胡来咧开嘴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他抬起头,对视着只有两米高的雕像那死寂的石眼。
“林臻,你知道他是谁吗?”胡来转过身,看向了有些出神的林臻。
“不知道……”林臻摇头都变得极为艰难,索性,他只摇一半的头。
“逆……苍天……剑帝。”胡来一字一字缓慢吐出。
一霎之间,石像突然崩裂,不,不应该说是石像崩裂,而是他外边的那一层岩石,崩裂!
两米高的雕塑,在这一刻,只剩下了一米八,岩石炸开,只留下了玉石雕像,而且还是各色的玉石雕刻而成,如此之下,雕像也更加栩栩如生,就像是,逆苍天出现在了林臻和胡来的面前一样。
“他的洞府……这么简陋?”林臻有些不敢相信,整个洞府中,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只有这一座雕塑和那一把长刀。
“逆苍天剑帝和其他的帝王可不一样,他一辈子,都追求着极致的剑道,从不留任何身外之物,亦是没有可传承之人……留下此处遗迹,也算是等今后的有缘人吧。”胡来颇有些感慨,因为他发现,他和逆苍天很像,只不过他在一心追求着逆天的玄道。
“所以,他和……冰帝,帝褚的剑术是同一个级别的吗?”林臻心中莫名地翻腾起了一股难以言表的剑意。
“玄界独五剑,一剑逆苍天,一剑逆山河,一剑逆轮回,一剑逆乾坤,一剑逆流光……冰帝,第一剑,一剑逆流光,传闻中,她一剑,强大到可以让玄界的时光倒流,当然,这只是传闻,并没有人见到冰帝真的一剑逆流了时光。”胡来声音有些唏嘘,亦是有些羡慕,更多的,像是那种豪迈,他能够达到那种高度的豪迈。
逆流光……颜神珺的确逆了流光,她从这个时代,回到了玄界之初的那个荒古时代,她若不是逆流光,还有谁能够逆流光。
“第二剑,一剑逆乾坤,那是百万年前的事迹了,玄界中留下的也就仅仅只有一句话,他一剑,斩乱了乾坤,斩乱了天下太平,惊起了万千纷争。”
“第三剑留下的信息也很少,隔的年代太过于久远,至少也是七八十万年前发生的事情,那位修士,惊鸿一剑,斩碎了一位滋生了心魔的时代帝王,亦是将自己的生机抽得干干净净,他临死之前,杵着长剑,坐在巨灵城的城墙上,看着被那位帝王毁坏大半的巨灵城死去……所以他被称之为一剑逆轮回,就是后人所期望的,他能够逆转轮回,重新回到玄界中。”
“第四剑,一剑逆山河,就是逆苍天,威震剑道,亦是为了证剑道,一剑截断了世界之河,裂开了剑冢州,改变了剑冢州的地貌,也是因为他,那些人整理出了逆剑之道,他被称之为第四剑。”
“第五剑,帝褚,一剑逆苍天,他还被很多人称之为五剑之最,因为他独战冰帝的剑术,亦是将冰帝逼入了绝境,他的举动差点逆了苍天,破碎了冰帝的永生之境,他亦是唯一一位,让冰帝流血之人。”
“虽然说,帝褚并没有什么惊鸿绝世的一剑,但是他被封为第五剑,却是没有人敢反对,他也是所有时间长河记载中的,唯一一位两百多年,就能够达到帝位的修士,他本可以,开创一个纪年,独享万载之荣耀……可是不知道为何,他一心求死,让后世之人,皆叹悲凉。”
“帝褚逆苍天之霸气,无人可及,黑袍黑剑染血的披风,惊艳了那一个没有纪年的时代,让,重剑亦为剑,亦可逆苍天。”
林臻:“……”
帝褚那一战,整个巨灵州中,近乎所有的修士都赶到了,就是为了观看他们之间的战斗。
“可惜……我不修剑……此等逆山河之传承,只能错手而过。”胡来狠狠地叹了口气,退到了一旁。
“这把长刀,也许曾是逆苍天的武器,若能得到他的传承,这柄绝世的武器,亦是一大极强的杀器。”胡来朝着林臻点头,似乎在示意林臻接受这个逆苍天留下的传承。
“他们呢?”林臻转过身,却是发现,所有人,都在山门口,他们无一不沮丧……
“只此你的传承,我也有一种莫名的预感,这次传承,你必定会得到。”胡来开口。
“多谢你的夸赞了。”林臻转过身,收回了目光,将目光凝聚在这柄长刀上。
这柄长刀,和裴恩的那一把,太像了,林臻本就有着绝世的天瀑,这柄长刀,若是能够拿到,赠与追究极致剑道的裴恩,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是,逆苍天留下的试炼之境,会简单吗?林臻到现在,不知道经历过多少的试炼之境,当初荒天圣龙那种极为逆天的试炼,他亦是能够度过,这试炼,哪怕九死一生,林臻也有着极度的自信,来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