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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情景恐怖而恶心,很多人体的残肢凌乱的挂在那已经散乱的线路上,很明显这不是人类刻意做出来的。
我对着艾琴做了一个分开两队的手势,交代道:“你们从另外一边绕过去,在没有确认目标之前千万不要开枪。”
艾琴、阿芳、丽莎三个人去了对面,我、范小梅、汪小东从原路朝着正前方寻觅过去,电池机舱本来温度就很高,这温度让难闻的血腥味更加浓烈。
我们穿过第一道电池组机舱,终于在第二道闸门的旁边看到了一个满血鲜血的半死不活的人。
“help!”微弱的呼救声从他已经破碎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汪小东一个健步窜了出去,用手上的应急手电照着那个受伤的美国雇佣兵。
“颈动脉破了,失血太多救不过来了!”范小梅看了一眼问道。
“问问他,是什么东西把他伤成这样的?”我让范小梅问道。
范小梅用英文问了一遍,他微弱的摇了摇头,突出了一个单词“seas
ake!”然后脑袋一歪死在管道旁。
“海蛇?”汪小东第一个觉得有些意外。“这不可能啊,海蛇怎么可能能在满是空气的潜艇中存活?”
“不是海蛇,应该是像蛇的一种怪物,他不认识罢了!”范小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分析道。
“大家小心些,从痕迹上看这怪物有利爪,能够长期生活在空气中,具有巨大的攻击性!”我突然想起了之前塔莎苏那条船上那匹狼,赶紧问范小梅道,“你们潜艇上有没有装着我们不知道的怪物?”
范小梅竟然有些激动,“怎么可能,这装人都装不下,哪里还有空间来装别的东西!”
“那是不是有东西从外面爬进来了?”艾琴问道。
“不是没这种可能性,不过这种可能也只能在潜艇在静止的状态下,而且还要几个单向闸门同时打开才可能发生!”阿芳说道。
“行了,我们也别分析了,毕竟对潜艇构造我们也不是十分的了解,既然确定前面有个东西,我们就解决了它!”我说道。
“我觉得不可,它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剩下这些人可不能再受伤了,要不我们等大部队来了再作打算。”范小梅说道。
我觉得范小梅说的有些道理,现在不是冒险的时候,因为这艘受创的潜艇对我们的接下来的行动意义已经不大了。
这时无线耳机里面传来了子的声音,“怎么样了,外面有动静!”
“猫儿山的一条蛇爬到了这潜艇来了你相信吗?”我调侃子道。
“有什么不信的,现在你说有条龙在你面前我都相信!”子说道。
子话音刚落,“嗷咦!”一声咆哮,一条庞然大物从前面的黑暗中一跃而出,然后随着“嘣”的一声巨响,潜艇的腹部被“炸”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感觉潜艇整个身子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接着大量的海水从炸裂开来的裂口处开始涌入潜艇中。
幸运的是我们身处的位置被前面的单向闸门完阻挡住,剧烈的爆炸除了让我们耳朵“嗡嗡”作响,身体因为舰艇摇晃摔了个七荤八素之外,爆炸冲击波并没有对我们的身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快、通知子他们从就近的出口出去,这么大的豁口海水只要几分钟就可以灌满整艘潜艇,我们必须赶紧游出去!”范小梅当机立断并第一个跳入了涌入的海水中。
一切发生在瞬息如电光石火一般,我们甚至还没看清楚那个怪物是什么东西,海水就已经淹没到了我们的脚踝。
“先撤!”我召集大家先从豁口游出去。
我们便携式的氧气瓶都没有丢弃这时派上了大用场。当我们跳入到了冰冷的海水中,发现从这个豁口游出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
潜艇中的空气和海水巨大的压力形成一股无形的推力,我们潜在水中就像在一条汹涌的河水中逆行一般。不过当海水灌满了整个电池机舱之后,由于单向闸门的控制海水流速变得缓慢起来。
我们趁机从豁口游出来潜艇,然后迅速上浮到了海面,随着人头一个个冒了出来,我猛地想到子是不是还在里面?
马上我就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只见子和赵印儿划着橡胶筏正在朝我们艰难的划过来。等我们几个一一上了船之后,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潜艇沉入了海水之中。
“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能安装炸弹!海洋的怪物真是颠覆了我的认知!”阿芳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我推测这个家伙在电池组舱横冲直撞应该是触发了鱼雷的感应器,这种一下就能把潜艇炸开的爆炸威力,目前只有鱼雷能做到。”范小梅说道。
“行了,你们可别在这瞎猜了。我敢百分之百的确定,我们的潜艇是被前面那艘军舰的导弹击沉的!”子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夜视望远镜!他拿在手上对着我们皮艇的正前方说道。
“这里可是公海,这艘军舰想干什么?擅自对一艘身份不明的潜艇发射导弹,不怕挑起战争吗?”范小梅说道。
“这也怪不了他们,你都说我们身份不明了。第一我们驾驶舱、作战室都没有人,他们无法确定我们的身份,就算联系我们了,我们也没收到信息;第二我们处于上浮的状态,上面也没面国旗什么的,别人的军舰离了那么远又无法肉眼观察,肯定雷达上出现了不明船只,而且还在它们的正对面,是我指挥的话也得先干掉再说…”我分析道。
汪家的船估计还得一个小时才能到达这里,前面这艘军舰庞大的舰身出现在我们旁边,我们这艘救身艇就如同一只小鸭子在一条鲨鱼旁游泳一般。
“叭!”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一盏巨亮的探照灯对着我们照了过来,我们的小艇随着巨浪一上一下的在灯光下像一条没有灵魂的怪鱼。
“军舰减速了。”子继续盯着靠近的船舷看,“俄国佬的国旗,舷号868,是一艘导弹驱逐舰。”
军舰大概在距离我们一海里的距离缓慢停了下来,接着巨大的扩音喇叭开始对着我们几个喊话,我们这里没人听得懂俄语,不承想他们第二遍竟然用的是英语,第三遍用的是日语。
“说派一艘船来核查我们的身份,让我们把武器丢入海中,配合检查。”阿芳听完英语给我们翻译道。
“难道我们不小心闯入了俄罗斯的领海?”子说道。
“我们现在是他们的手下败将,叫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吧?这样浑身湿漉漉在海上飘着,用不了三个小时就得冻死了!”赵印儿此刻却是异常的冷静。
发生的一切都太过于梦幻,我们几个甚至都未曾感到寒冷。果然军舰旁一艘快艇正在快速的朝我们驶来,上面站着四个荷枪实弹的士兵。
快艇很快的靠近了,赵印儿此刻像触电一般的站了一起,用俄语跟他们打招呼,操!我们怎么忘了这家伙的老巢在西伯利亚啊。
那几个士兵竟然很惊喜我们中间有会说俄语的人,赵印儿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那四个士兵拿着无线电和舰艇沟通着,其中一个士兵问了一句,赵印儿翻译道,“你们谁身上还有武器?”
我们都摆手表示没有武器,我们一个个可都是良民。那士兵得到了什么答复,然后在我们的皮艇上挂了一个拖钩,连着我们一起拉向了军舰。
“按常理这导弹驱逐舰一般不会单独的行动,再说老毛子的潜艇一般不会出现在太平洋,大家务必多留个心眼!”范小梅说道。
“现在只能祈祷这艘船不是万科斯洛夫斯基的那个老家伙的了!”子说道。“如果是俄罗斯军方我们倒也不怕,毕竟他们弄不清我们的身份。”
“如果是军方,那我们的处境会更惨,你能说清楚我们几个为什么会待在一艘美国的潜艇中吗?”阿芳问道。
“别争论这些没用的,这挂着国旗、涂着舷号的军舰不是俄罗斯军方难道还是一个民间组织的?大伙先好好想想上船了如何统一口径先蒙过去!”我说道。
子接话道,“我们几个统一口径好说,关键是我们控制不了某些人瞎说啊!”
赵印儿一听激动道,“呀,你说我是吧,你是不是在说我!”
“说谁自己心里清楚!”子说道。
“好了,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大家好好想想等下上船了怎么说可以确保我们几个人的安,毕竟这是在公海,他们既然可以击沉我们的潜艇,也就说明他们并不会在乎我们几个的性命。”范小梅说道。
“你们不懂俄语,还是我来和他们沟通!”赵印儿说道,“毕竟我在西伯利亚混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门路的。”
我们虽然都知道把希望放在赵印儿的身上,多半已是九死一生了,但此刻却已是没有更好的办法。
快艇靠近后,我们在几个军人的监视下从旋梯上了船,此刻冷风一吹我们几个顿时感到浑身的毛孔开始剧烈的收缩,刚刚在皮艇上不断扬起的海水让我们不曾感到寒冷,没想到此刻上了船海风一吹,身体犹如瞬间跌到了冰窖中。
我们一个个牙齿开始不自觉的打颤,好不容易到了右弦的甲板上,一排排军人早已站立等候,接着一个大胡子的俄罗斯海军中尉叼着雪茄从楼上慢慢走了下来。
“嗨,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小梅!”那个人张开了双臂,拥抱了最边上的范小梅。
赵印儿大喝一声,“科索!”
那大胡子“哈哈”一笑,“赵当家的,你竟然还活着呢!”
赵印儿顿时有些尴尬,我们几个不知道是福是祸,因为这个科索对于我们来说几乎就是一个陌生人。
“你们几个我虽然还没见过但早有耳闻,都是些厉害的家伙。”科索看着我们几个有些兴奋的说道,接着用生硬的中文继续道,“有了你们,我们便可以宣告成功一半了。”
“科索先生,如果你在说下去,我们几个估计就要被冻死了。”我说道,“能不能先让我们换身衣服、喝碗热汤,然后咱们坐下来慢慢的摆龙门阵!”
科索显然没有听明白我的话,他有些奇怪的看着范小梅,范小梅又用英语说了一遍,科索听完哈哈大笑,立刻安排我们到第二层的休息室。
混乱,太过于混乱!我置身于在温暖的热水下,脑袋却是混沌的如同一桶浆糊,我们不管走到哪一步,似乎都并不是我们想到达哪里,而是背后总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着我们前进。
死亡对我们来说是那样的简单,汪海燕就那样死了,甚至尸骨都没找到;何超就那样死在了我们的眼前,尸体也随着潜艇沉入了大海;可我们几个却是如此的幸运,竟然能从被鱼雷攻击的潜艇中逃生,难道万生石在冥冥之中还有一丝神力,始终保佑我们几个大难不死么。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眼前该如何应对,科索的出现绝对不是一个巧合,甚至可以用诡异一词来形容更加的贴切,上一秒才听说这个人,下一秒这个人就出现在了我们眼前,难道真有说曹操曹操立马就会到的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