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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山县是Z国南方的一个山区县,我们接到的任务地点是一个正在施工的隧道,我们在飞机上看了任务简报,简报内容很简单:“巨蛇、剧毒、人员失踪。”
我们从训练基地赶到凤山县的时候天已经完黑了。
这个县域夏季的雨水十分充沛,通往施工工地的道路是泥泞的山路,滂沱的大雨已经让原本就崎岖的山路变得更加难走,加上各种重型汽车的碾压,这条路已经算不上一条真正意义上的公路了。虽然我们的多功能野战车性能卓越,但原本只需要两个小时的山路我们还是足足花了三个多小时。
当我们从机场赶到施工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了,一下车就看到工地的领导都在门口排着队等着我们。外面风大雨大,我们就直奔会议室,因为我们知道早一分钟了解情况,也许就可以多救一个人的命。
刚落座,一个长的胖胖的工头操着不是很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请雷(你)们快点哈(下)去救银(人)啦,已经呀(一)天呀(一)夜,再不哈(下)去,那些人肯定凶多吉少了!”
我说:“您先不用着急,我们先得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况。里面有多少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这里有人确切的知道吗?”
旁边一个长相很斯文的年轻人忙答道:“进去了一个挖掘班组,也就是十个挖掘工,还有一个钻探机司机,一个挖掘机司机,总共十二个人。只有那个挖掘机的司机跑了出来,他跑到洞口处的时候被工人发现了,就说了句‘大蛇’就晕过去,我们把他送到医务室,队上的医生说是中了毒,这里没办法救,只能送到县里去了,我们送去的路上,他就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估计是没救了。”
一旁的老五问道:“目前隧道你们已经打通了多深,通风管道有没有铺设到位?”
那年轻人回道:“进去估计有四公里了,通风管道只架设到三公里的位置,因为里面还在铺顶柱,加固顶棚,硬化路面,所以通风井还没有延伸到里面去。”
老五沉思了一下,对他们说:“你们先出去吧,我们几个商量一下?”
周围的人很默契的走了出去,我忙拉住胖工头,说,“你把工程图和山体结构图给我拿过来!”胖子“嗯”了一声走出去顺便关了门。
老五说:“现在里面的情况还不是很明确,只能确定里面肯定有一种剧毒的蛇,没有照明,氧气足不足也还是问题。但是有十一条待我们急救的生命这点是肯定的。废话不多说,现在开始分配任务;艾琴,你留守多功能野战车负责检测热量异常,时时确认我们的位置和做好外围监测。我和德子先进去,阿芳和子紧随,位置保持十五米。带好防毒面具,子弹装配爆裂弹,都清楚了吗?”
我听到老五说剧毒的蛇,就回忆起在热带雨林训练的时候被一条五步蛇咬伤了屁股的情景,急忙转头对艾琴说:“艾琴,这次带足血清了吗?”
艾琴说:“带了的,你是不是屁股开始痒了,又想打针了是吧?”
我们对视一笑,不再多说。
这时胖工头拿来了工程制图和山体结构图,我们对照图的比例计算出我们各自的位置,又和工头胖子交代道,“先把丑话说在前头,就跑出来的那个司机情况来看,那十一个工人的估计是凶多吉少了。”
胖子听了这话,似乎没什么大的反应,也对,从他的面部表情来看,已经被那个工人描述的场景吓得半死了。
一时无话,我们都开始准备自己的装备,调试无线电。
老五又对众人交代一番,示意无关人员都撤离到安位置,我们一行登上地域的履带车,开始朝着隧道深入挺进。
艾琴把车开到通风管刚好接通的位置,我们检查周围情况确认安后,沿着隧道开始往里走,我和老五走在前,子阿芳走在后面,左耳的无线耳麦传来“沙沙”的声音,这种声音表示目前连接正常。
我顺着狼眼手电的光束观察着前面和周围的隧道,只见路面上的水泥地上沾满了黄色和黑色的泥土,还没固定的隧道顶上有露出的岩石和一些腐烂的植物根系,有时还有水滴落下,从表面来看,这隧道和其他的工程隧道并没什么两样。
突然前面的老五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只见他取下防毒面罩用鼻子闻了闻,说道:“好浓的腥味,血腥味,你们闻闻!”
我摘下面罩一嗅,顿时一股浓浓的腥味和骚味从鼻腔直抵脑门,幸好早有准备,不然非给熏吐了不可。
我赶紧戴上面具强忍住恶心感,冲着老五说道:“这么臭,是个大家伙。”
“这气味儿太浓了,应该不止一条而是一窝。”耳麦中传来阿芳的声音。
“继续保持前进,你们周围没有热量异常!”耳边响起了艾琴的声音。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问道:“蛇不是冷血动物嘛,如果它躲在这里冬眠,你那些传感器能不能检测出它的热量啊?”
“不管冷血、热血,它的冬眠已经让那帮工人惊醒了,再说我们这个仪器可以检测最低三摄氏度,蛇的温度一般随着周围温度而变化,按你们周围的温度来计算应该在二十五到二十八度,怎么就检测不到了?”艾琴很不爽的回复道。
“这是个大家伙,温度应该更高。”老五刚一说话,耳麦中就传来了艾琴的尖叫声,“三点钟方向,三点钟方向,有、有热能异常!”
艾琴这一吼,差点没把我的耳膜给震破了,我捂着难受的右耳,又瞥见其他三个人都在拍打耳朵,知道其他三人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不过艾琴这一声尖叫,顿时让我们变得异常的紧张,一时间也忘了去数落那丫头片子。
我迅速关掉狼眼,随手折了一个荧光棒灯朝艾琴说的方向扔去,在灯落地的瞬间,我们看见了一个戴着安帽一身红色工作装的工友躺卧在地上。
我们走过去重新打开狼眼,迅速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老五扒开了他的眼睛,只见他瞳孔睁大双眼充血,再一摸脖颈,却已经没有了呼吸。
阿芳又检查了他的身体各处,却没有发现牙印和咬痕,她说道,“从脸色看,这人十有八九是中毒死的。”
老五低低的说道:“嗯,对,刚死没多久,身上还有体温,从皮肤颜色上看是中毒死的。如此看来十分不妙,估计那蛇已经成精,我猜这人应该是被蛇的呼吸给毒死的。”
我问道:“你是说,他被蛇喷了一口?”
老五说:“应该是,那条蛇没有咬到他,他也不是被吓死的,他是吸进毒气呼吸衰竭而死,应该是被蛇喷了一口!”
我说道:“也是,你想啊,你要是在这个山里呆个几十几百年的,天天不刷牙,有天你出去了,你冲人喷口气也得把人毒死!”
阿芳道:“早知如此,我们应该带一条专治口气清新的牙膏进来,先给它刷刷牙。”
我们把死者的姿势整理了一下,把他挪到了稍微干净一点的位置放好,继续往前走去。
前面又陆续发现了三具尸体,和前面的工友一样,几乎都是被气体给毒死的。
老五说:“已经发现了四个,还有七个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可怜的这些工人,挣扎了多久,痛苦了多久啊!”阿芳看着地上扭曲的尸体忍不住哽咽道。
我说,“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等下找到那个东西,你多赏它几颗子弹就好了。”
我又忍不住提醒艾琴道,“艾丫头,你提醒我们的时候能不能声音小点,刚刚耳膜差点都被你震破了。”
艾琴委屈的声音幽幽的传来,“哎呀,不好意思嘛,人家还是第一次嘛!”
噢,也是了,我突然想起来,这次行动好像是我们五个第一次独立的行动,想到这里,又忍不住冒出来一丝兴奋感。
我看着地上这几具扭曲的尸体,又看了一眼前面宽阔的隧道,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急忙对前面带路的老五说道:“我觉得我们不能走在隧道的正中间,虽然这样比较安,但那家伙如果突然攻击我们,对着我们来上一口,我们根本就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老五看了一眼前面的地势也同意我的看法,对我说道:“咱们分两边,你左我右!”
我们迅速分开两边,后面的子和阿芳也自然的分开走。如此一来,我们只要顾及隧道前方和隧道中央,四个人又互为掎角,短时间不怕那蛇对我们使阴招。
往前走了不远,防毒面具前慢慢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体感温度也骤然低了很多,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我摘下手套感觉了一下,突然旁边的墙壁里“呼呼”的吹出了一股凉飕飕的冷风。
我急忙呼道:“停!注意注意,这旁边的墙有问题!”
他们三个赶紧停下,这时艾琴叫道:“老五,你旁边,噢,小心……”
我下意识的用狼眼照了过去,却只看见一张血盆大口从老五头顶俯冲直下,直奔老五的脑袋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