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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打的直响,差点就因此嗝屁的童磨在死了两名属下后,心里到底有多憋屈暂且不提。
且说绯村这边,还没意识到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无声息的酝酿中,重伤刚恢复的他拖着木屐走往主公的露天道场。
产屋敷大本营内。
除绯村外传命九柱一字列队站在露天道场,他们前方的正是前段时间病情加重的首领。
此刻他们正围绕不久前因为零余子的屠杀事件而争执着。
“主公大人,属下以为应当立即对零余子施以极刑,不然队员们不都白死了吗?”
说话的正是风柱不死川实弥,对于冰柱绯村整天带着个随时都有可能引爆的炸弹,对方持反对意见。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手上并没有关于零余子罪恶实质性的证据,而且蝴蝶忍刚刚不是表明了这就是场医疗事故吗?虫柱的话还能有错?”
身着双色羽织的水柱富冈义勇不完认同风柱不死川实弥的说法,类似的事他在炭治郎兄妹上见识过,正因如此他才不敢妄言对错。
但他的话听在不死川实弥的耳中却又是如此的荒诞,不切实际。
“噗呲!”
只听对方嗤笑一声,转头看向身边的水柱,眼角下的肌肉因为无法压抑心中的怒火在不断的抽动着。
“医疗事故,你管鬼杀人叫医疗事故?那你告诉我过去鬼杀队的先辈他们的死又是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门的那点破事,不说绯村就说炭治郎那小鬼的妹妹,你可别告诉我,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怎么,仗着自己的身份睁眼说瞎话给他们打掩护吗?不过也是,毕竟师出同门嘛,不得关心关心两位师弟吗?”
风柱不死川实弥的话道出了在场绝大多数人的心声,就如他所言的自古以来鬼跟人类就是不死不休的两个存在。
鬼杀人或者是人杀鬼都不需要理由的,而水柱话的意思就像给零余子的行为强行找个理由,而且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根。
“我的建议还是不要如此武断的好,毕竟就算是人尚且有好坏之分,倘若一味凭直觉断定是非过错,是否欠点妥当?”
胡蝶屋的惨剧作为主人的蝴蝶忍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在明知收留的患者的具体身份的情况下还依然留下对方,进行治疗,从而酿成之后无法挽回的悲剧。
但眼下大错已然铸成,与其扯那些有的没的,现在她能做到的是尽最大努力保下零余子的性命。
“哼!”见虫柱蝴蝶忍变态不死川实弥不满的冷哼一声,“你不开口我还不想说你呢,既然你开口了就解释一下吧,解释你当时处于何种目的收留零余子的吧!”
咄咄逼人的风柱不死川实弥话虽说的难听,但却至始至终站在道理的一方,无从辩驳的蝴蝶忍根本找不到与对方争辩的措辞。
无言以对的她选择了沉默。
“大家都是柱,何必为了一只鬼彼此为难呢?”
这会儿恋柱甘露寺蜜璃突然跳出来,扮演和事佬的角色。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袒护冰柱绯村嘛?”
充满血丝的眼睛朝着甘露寺蜜璃一扫,不死川实弥眼角的余光撇向一旁的蛇柱伊黑小芭内。
果然下一秒在听到风柱不死川实弥意味深长的话后,伊黑小芭内就跟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立刻炸毛。
“主公属下以为零余子必须处死,不然不足以平息众怒,更不能安抚已死去同胞们的亡魂!”
一贯对恋柱甘露寺蜜璃一举一动敏感的蛇柱伊黑小芭内,第一时间表明了态度,原本他大可以做个不得罪双方的小透明,但话题隐隐牵扯上他对象了,这还有犹豫的必要嘛?
果断低头表明态度,尽可能将一切不稳定因素扼杀在摇篮里才是正道,至于其它的,会有今后的幸福重要吗?
对于小芭内的表态甘露寺蜜璃讪笑的瘪了瘪嘴,既意外,又不意外。
意外是对方的反应是不是太过激了。
不意外是零余子的确罪无可恕,尽管她充当和事佬的角色,但内心中还是倾向于风柱的说法。
若非她对绯村的感官不错,再加上闺蜜蝴蝶忍关系摆在那里,她都不愿蹚这趟浑水。
捞不到好不说,还引起小芭内不必要的误会,真是得不偿失。
“虽然我不认识你们口中零余子究竟是何人,但以为对尽凉君的了解,对方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零余子被处以极刑的。”
“如若你等执意如此,那么最好做好与尽凉君战斗的准备。”
性格火热的炼狱大哥一针见血的一席话,无疑是对风柱不死川实弥泼了盆凉水。
考虑到现今绯村的实力,音柱宇髄天元双手抱怀摇了摇头,“反正我是不想与绯村为敌,虽然风柱的话很有道理。”
绯村具体实力到底如何,宇髄天元心里一清二楚。
但就是因为知道他的实力宇髄天元才不想找死,虽说他也有着柱级实力。
但柱级之中的实力也是有高低之分的,以前的话柱级最强默认的是悲鸣屿行冥,现在的话估计最强的宝座正因为绯村这匹黑马的脱颖而出,不得不拱手让人了。
“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同伴了,我不想再失去一位。”
绯村实力强不强炼狱大哥根本就不在乎,看多了死亡的他早就对此免疫了,但免疫并不代表他就不在乎朋友之间的牵绊。
与此相反,在切身体会死亡曾经带给他诸多痛苦心思细腻的炼狱大哥,远比旁人更加注重同伴彼此之间的感情。
“错就是错,他坐上柱级位置的那一天就应该明白這个道理。”风柱不死川实弥一挥长袖,冲着音柱与炎柱怒斥道,“如果真的因为忌惮冰柱的实力我们选择了妥协,那么先辈们当初又何必建立鬼杀队!”
“明明知道恶鬼们实力强大,可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挥动刀刃,不正是因为他们不惧实力差距。如果你我今日仅是因为实力方面问题变相与对方虚伪与蛇,随随便便的糊弄过去,那么你我真对得起先辈们的牺牲吗,对得起你我柱级的称呼嘛?!”
不得不说不死川实弥的话说的的确有道理,当初他们几个聚在这里不就正因为心中的某种信念嘛?
虽然数年来的心酸早就磨平了他们最初的的菱角,但对究竟为何举剑与恶鬼厮杀他们远比旁人更为明白其中的意义。
明白所以不曾敢动摇内心,但论真的要对绯村出手,同室操戈他们还一时间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至于霞柱时透无一郎,能参加会议就不错了,表态什么的他根本没有兴趣。
不过这不意味着他就忌惮绯村,并未与绯村交过手的他,反倒对这位新人具体的实力很是期待呢。
良久,得不到回应的风柱闭上眼,如死了心一般,欲转身离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然你们这么顾及绯村的存在,那就由我去充当出头鸟。
“不死川阁下。。。还请稍等一下!”一直未曾开口的首领产屋敷耀哉终于开口了。
强行忍住咳嗽带来的痛苦产屋敷耀哉,将目光投向从未表态的悲鸣屿行冥,希望他能说两句。
“按道理我们理应杀了零余子为同伴们报仇,可是我们也应该想想就此之后围绕零余子死后引发的一连串不稳定因素。”
“就情感上而言我更倾向风柱,但理智告诉我倘若只顾一时的痛快杀了恶鬼,那么后果我们这边可不止少了一位大将这么简单。”
双手合实,岩柱悲鸣屿行冥对着在场众人鞠了一躬,
“说不定无惨正等着我们如此呢,还望各位多多考虑!”
“考虑?你的话意思那些同伴都白死了是吗!”
风柱震惊地望着岩柱,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在他的嘴中亲口说出这种话。
此时在风柱的眼中岩柱俨然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一味喜欢昧着良心臣服于恶势力脚下,摇尾乞怜的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