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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辘轳?”
果然被童磨藏在了体内了吗?
看着从童磨断裂的肩膀处突然冒出的辘轳,绯村没有丝毫的意外,尽管他的出现是如此的突兀,但一切的都在绯村的算计之内。
双眼紧闭浑身沾满粘稠液体的辘轳,此刻气息微弱到了极点。
似乎他在童磨的体内遭到了非人的虐待一般,身赤裸的他无方才看似无可匹敌的气势。
绯村很了解童磨的个性,或许他童磨吃点除年轻女孩以外的人,尤其是像中年人范畴的辘轳,这是绝无可能的事。
但偏偏自大童磨出现后对方的气息无,唯一能解释的便是童磨将其暂住在体内。默默为童磨提供一定养分的同时辘轳也相应的得到了庇护之所。
不过想想也恶心,童磨为了辘轳居然能想出这个方法,真是恶心妈给恶心开门,恶心到家了。
但也不是不能解释对方的行为,辘轳杀害并吞噬了同为下弦的魇梦和累,这已经违反了无惨定下的铁律。
即便是为了打倒绯村,这也是无惨无法原谅的,更不用说辘轳在此之后根本未能解决掉绯村。
至于戴罪立功一说更是无从谈起。
“喂,在这里!”
“找到了嘛,太好了!”
“這几个就是轰炸京都府的罪魁祸首嘛?”
不多时远处传来叫喊声,一帮穿着制服手持长枪的人出现并包围了绯村,拿眼一扫,却是京都府守备军。
“喂,还不将你手上的刀放下!”
“束手就擒吧,恶徒!”
看来,他们当绯村是跟童磨一伙的了。
“呵呵,可悲啊绯村,都不懂感恩的他们居然把你也当成了恶人。”
眼前发生一切可笑而又荒谬,绯村力与他们恶鬼战斗,换来的却是同类之间的刀剑相向。
人类這种生物啊,真是愚蠢的令人反胃。
“说你们不懂亲情有爱,可偏偏有人飞蛾扑火寻找那份珍贵。说你们懂吧,然曾经拥有却不懂得珍惜。撒——还是我们鬼来的洒脱一点呢。。”
“這就是你最后的遗言嘛,那么。。。。”
无所谓的说辞与其听童磨说教不如一刀结果了他,省的在其耳边噪舌。
“你真的确定想干掉我嘛,绯村君。想想零余子吧,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台东区该有多寂寞啊?”
他童磨能在等级森严的恶鬼集团一步步从底层爬到时至今日的位置,可不仅仅凭借的是永不满足的心,恰恰相反。
自变成鬼后童磨才充分的了解到,实力固然重要,但如果没有与实力相匹配的狡诈,那么注定要被别人踩在脚下。
例如猗窝座,几百年前实力虽然压的他童磨喘不过气来,但他童磨却用最短的时间跨越了深不见底的沟壑,成功挤下猗窝座的位置,取而代之成为了新的上弦贰。
而在来之前童磨就派遣上弦六堕姬兄妹前往台东区,控制并劫持零余子。
不是他童磨贪生怕死,而是他想将意外的概率压到一定冰点,最好为零。
没成想,他童磨留的一手现在果真派上用场了。
“你小子,竟然。。。”
刀锋紧贴着童磨的面门一刀劈在其身后,尽管绯村已经很是收敛手上的手腕的力道,但即便如此凌厉的剑气还是在童磨的身后留下深深的剑壑,并且连代着某位京都府守备军也遭了秧。
犹豫的刀锋即便不再锋芒毕露,但凌厉的剑气依然不是肉体凡胎的守备军所能承受的。
下一秒看似微弱的剑气在触碰到守备军的刹那间,后者连哀嚎声都没来得及发出立时一分为二,鲜血如同崩坏的水磅,四处飞溅。
粘上鲜血的守备军恐惧的看着场中的二人,手中的长枪因为恐慌开始颤抖。
“混蛋,撕了他们!”
“等等,误会了,都是自己人。”炼狱杏寿郎拄着剑鞘模样颇为狼狈的赶到现场,在他的劝说下士兵们都疑惑的调转脑袋看向长官。
“即便是自己人又如何,他可是亲手干掉我们手足兄弟!所有人员都有了,开火!”
虽然这名长官认识炼狱杏寿郎,但并不意味着对方的话就好使,更何况绯村确确实实斩杀了他的同伴,对于这点炼狱杏寿郎真的是百口莫辩。
事实就是如此,容不得他有任何的辩解。
“嘭!”“嘭!”“嘭!”。。。
终究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在长官下达开火的那刻,内心的恐慌得到宣泄的守备军们在下一刻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开火。
接二连三的砰砰声伴随着呛人的火药味,一时间场中白雾弥漫能见度几乎为零。
约莫两分钟过后,在断定场中二人绝无可能生还之后,守备军长官用手帕捂住口鼻,壮着胆子指挥手下收拢包围圈。
然而越是靠近包围圈的中心,守备军们的心越是往下沉。
虽然刚开始很模糊,但在又踏出几步之后两个不太清晰的轮廓显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可恶。。。”
“他们是怪物嘛?!”
“我们都开枪了,他们还不死?!”
视野中绯村和童磨还是之前的状态,一个手持利刃,剑尖对准跪在地上的人,另一个跪在地上,尽管面对近在咫尺锋利的刀刃,但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有的只是惬意的微笑。
虽然是微笑,但在守备军们看来后者比手持利刃的前者威胁性更大。
面对无伤状态的二人,守备军长官在面色一顿挣扎之后悄悄的对其所有下属做了个撤退的手势。
身为长官的他如果连基本的审时度势都不具备的话,他也不可能身具高位。
得到命令的士兵们不由暗自松了口气,如果不是职责所在,他们怕是早就脚底下抹油溜了。
现在在得到长官的命令立马一个个转身蹑手蹑脚的后撤,唯恐脚步声大了引来二人的过分关注。
“绯村君,你的刀犹豫了,是因为零余子的缘故吗?”
那虚假的笑容再次童磨的脸庞,看着动作为之一顿眉头紧蹙的绯村,童磨内心得意的同时不由为自己用这种下三滥胁迫绯村感到悲哀。
闪烁寒光的冰轮丸轻轻的搭在童磨的肩上,那森冷的寒意在贴近肌肤的接触之后童磨断定绯村冰系能力完在自己之上。
所以务必要抓紧零余子這颗筹码,不然来年的今日真的将会成为他的祭日。
“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成为他一样的存在,另一个交出小零,我放你一马。”
言罢冰轮丸刀身下挥,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位于童磨肩处的辘轳连带着童磨的肩膀,彻底脱离童磨的肉身。
辘轳的头颅在空中旋转两圈之后被绯村踩在脚下,没有鲜血淋漓的血腥场面,有的只是说不尽的优雅与丝滑。
“当然,你也可以在死前挣扎一下,看看到底是你的血鬼术快,还是我手中的刀快。”
看似轻飘飘的话语从绯村的嘴中倾诉而出,却又残忍的描绘出一个冰冷的事实。
双目圆瞪,几乎要叫出声来的童磨抖动着嘴角,仅剩的一只手臂紧紧握住不断流血的伤口。
他想复原伤势,但诡异的是强悍如他童磨般的存在此刻却连超速再生都无法办到。这次的斩击带给童磨的伤害可见一斑。
终于在两息之后勉强压制来自灵魂被斩断的痛楚,无法再生的他此刻也是皱起了眉头。
“撒,谁让我欣赏绯村君呢,走吧我带你去找他们。”
生存与尊严童磨还是选择了前者,虽然对于绯村来自灵魂的践踏令他咬牙切齿。但如果性命都丢了,那么日后他那什么报复绯村,靠骨灰呛死绯村嘛?
“我想冰柱,你现在不需要耽搁刀锋挥动的速度了。”
就在童磨决心忍辱负重之时,顶着一头奇怪发饰的音柱宇髄天元出现在二人的身后。
而他的肩膀处此时正抗着童磨最后的筹码,零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