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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的郝刚又忙了起来,在四大金刚的要挟下,又逃了晚自习,他要布置士林的开业任务分工。
前面几天郝刚带给元月的鸡腿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尽管元月红着脸,小声拒绝,但缠不过郝刚的臭不要脸。自从躲在角落里啃完了香喷喷鸡腿,元月对郝刚变得好说话了许多。现在一般郝刚想偷偷跑掉,元月能打掩护的一定会帮忙的,除了郝刚作死非要得罪元月的时候除外。姚蜜经常小气歪歪的控诉元月被郝刚收买了,而且不够义气,有好处不想着自己。
士林公司的工商注册很顺利,这年头私人谁去注册啊,摆个地摊赚点小钱,工商税务来了,卷起小摊子就跑,专门去注册?谁愿意花那个冤枉钱。但郝刚愿意花,还把关于士林服装的一切相关东西该花的都花了钱。
公司法人代表是李波,在选择法人代表的事上郝刚考虑了很多,对于是用父母名字还是用李波名字犹豫了好久。最稳妥的办法当然是用父母的名字,但考虑将来在酒厂要进行的一些动作,用李波名字更为方便。至于李波的身份,大不了在需要的时候从酒厂把身份扒出来。李波的态度非常坚决,在酒厂里混已经确定没有出息了,出来后还能混的比酒厂更差?所以对郝刚的一些规划方面的安排力支持,包括责任、权利和财务比例。
仕林服装的门面也定下来了,选了最热闹的路段。三个门面里郝刚最后决定先主打建国路这个门面,其余的门面现在精力不够,货也不够。海川的政府部门基本上都在建国路沿线,海川城里的有钱人可以说有一半都在这儿上班,剩下的一半就在穿过青年路的工厂区那一边,离的也不是很远,下了班的小青年骑着自行车也就十几分钟的事。士林服装的主要消费者就是这些有钱的小青年。
梁天他们动员所有力量扑在了门店装修上,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虽然钱不是自己出的,但能省一点是一点啊。为了省钱,李波和梅七支使老三从厂里弄出来不少“报废”的家当,玻璃、架子、三合板……部照郝刚说的布置,虽然没有后世豪华商场的惊艳,但参照后世的专卖店模式也是弄得有模有样。
郝刚在仕林服装的包装上花的心思最多,这时候的老百姓一边嘴里吐槽做广告的商品都是没人要的,一边买东西送人都挑广告做的最响亮的。矫情的老百姓向来是靠衣帽取人的,这一点郝刚深知几十年都不会变的。对士林服装的包装郝刚的要求是必须低调顺眼,低调是指不显眼,虽然亮丽、显眼更吸引眼球,但生命期和保鲜度都很短,郝刚的目的不是把士林的包装仅仅作为一个一次性的纸袋,而是要成为每一个士林消费者的出行的必备工具和脸面。经验满满的郝刚知道当大家手里都提着结实耐用而且美观的士林纸袋时,没有士林纸袋在手的人是多么的不合群,到那时候,士林纸袋就不仅是工具了,而是身份。八十年代连一个饼干盒都能保存作为家庭盛具的时代,士林纸袋就是划时代的东西。现在虽没有后世的诸多技术,但郝刚有后世的许多创意啊,郝刚选择了二十一世纪还流行的提袋式样,用现在的技术生产完不是问题。郝刚恶意的想,小心使用士林纸袋可以用一个月,一个月后,纸带坏了,但提绳可以作为女孩的头绳继续使用,到时候满大街的女孩都扎着士林牌红头绳,想想都觉得好玩。
服装铭牌是必须有的,小小士林纸牌做的比扑克牌还精美,正面其实就六个字“士林服装专营”,“专营”两个字又大又威武。郝刚丝毫不担心挂在衣服上会有侵权问题,现在谁管啊。郝刚也不担心盗版,小批量盗版造价可是高昂的,粗制滥造的却又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假冒,追求时髦的小青年没那么傻。但在郝刚心里,这些纸牌还是最初级的。
沈大侠也去算好了黄道吉日,回来对大家说周日就是好日子。沈大侠其实并没有找什么算命的,只是按照郝刚的要求把星期天说成是好日子,沈大侠不明白郝刚为什么要自己把他的话再重复了一遍,如果郝刚直接把星期天定为开业的日子根本没人会反对。沈大侠觉得自己智商跟郝刚之间差了无数个四大金刚,郝刚说的自己照着做就是了,不动脑子就有肉吃,多么幸福的事,傻子才操心呢。
郝刚的任务是策划宣传,让仕林服装红透海川的天的宣传。
讲台上李老班在叽哩哇啦讲着英语,元月聚精会神听讲。这姑娘不像其他女孩对文科擅长,英语对元月来说是头拦路狼,比拦路虎好点。每一次考试元月和郝刚的差距都集中在英语成绩上,元月对郝刚不学有术极其愤怒,她怎么也不明白,同桌惫懒的家伙怎么就能每次考的都比自己高一点。
课堂上元月在为下一次考试成绩能超过郝刚努力奋斗,郝刚坐在一边悠然自得的欣赏元月苦兮兮的模样。
聚精会神的元月曲着圆润的手腕,铅笔在白嫩手指间不停转动。天气转凉,郝刚好怀念元月穿短袖的日子,现在看不到白嫩细腻的胳膊了。元月穿长袖也那么好看,郝刚一边在心理赞美,一边在盘算怎么把元月拉进帮自己干活的苦力圈子。
“月月”,看着圆睁怒目的元月,郝刚立刻自觉的改了称呼“樊元月同学。”
“有事?”课间的元月依然那么忙。
“想请你帮个忙。”郝刚低声下气。
“讲。”
“我想请你当模特。”
“臭流氓。”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元月汗毛都立起来了,这个郝刚好大胆子,居然在教室里就敢对自己耍流氓。
看着满脸通红、神色慌张、横眉冷对的樊元月,满教室的人都睁大了眼睛,更多的是对那句“臭流氓”的惊奇。这个年龄“臭流氓”可是很能引起高度关注的词,每一个青春期的少男少女们,都可以引申出无数面红耳赤的遐想。
郝刚也愣了,“怎么那么大反应!”
看着无数盯过来猥琐的目光,郝刚揉了揉脸,一本正经的说“樊元月同学,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元月无比苦闷,怎么你郝刚还成了苦主了?变得好像是我朝你耍流氓一样。苦闷的元月指着郝刚大声呵斥,“我告诉老师去。”
“你跟老师说什么?”郝刚义正言辞大声回答,跟着又把声音压得极低“你说得清吗。”
元月愤恨的坐了下来,是啊!怎么张口跟老师说这丢人的话。
郝刚一本正经的目视前方,嘴里用仅元月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我怎么耍流氓了?”
“让我做模特你就是朝我耍流氓。”元月也小声控诉郝刚。
郝刚恍然大悟,在元月认知中,模特都是不穿衣服的。可穿衣服的也是模特啊?郝刚决定镇之以静,现在教室里人多嘴杂说不清,小姑娘要找时间慢慢哄。
终于等到了下午,操场上元月和姚蜜在亲热的勾肩搭背,姚甜在旁边无聊的甩弄着手臂,这个时候三人在操场上玩,是郝刚早已摸清了的规律。
郝刚慢慢怕打着手中的杂志,像风中的塑料袋一样晃晃悠悠飘近了三个少女,没引起三人丝毫警觉。当姚甜突然发现眼前站着个人的时候,不由尖叫起来。
“吓死我了。郝刚你能不能不要鬼鬼祟祟的。”姚甜拍打着并不显眼的胸脯,确实是吓着了。
郝刚把杂志当做扇子轻轻的扇着风,却故意露出封面上美丽的少女。“我也没注意啊。”说得也很委屈。
“好了,下次注意,你拿什么杂志,封面上是什么给我看看。”姚甜盯上了郝刚手中的杂志,注意力集中在杂志封面上漏出的美女的半个脸。
“不能看,这是模特。”
元月、姚蜜瞬间把眼睛睁的溜圆,教室里的风波烟云未散,郝刚在操场还敢这么玩。
“模特不穿衣服,你敢拿学校来!”
郝刚终于明白不是元月一人无知,在众多的少女心中,模特都是画室里不穿衣服为艺术献身的女人,估计沈大侠也会是这么想的。明信片事件让郝刚忽视了八十年代还没有那么开放,自己是知道的太多,而信息闭塞的纯情少女们的思想还没那么黄。
“模特不是都不穿衣服,穿衣服的也是模特,专门穿好看衣服给人看的叫服装模特。”郝刚说完又开始腹诽:超模知道吗?维密知道吗?一群傻丫头。
姚蜜瞅瞅元月,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冤枉郝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