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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辰渊没再理我,而是眯眼看着被他踩在脚下,仿佛是一条死狗的柳源宗。
“哈哈,哈哈……”
柳源宗突然猖狂的大笑着,就好像得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只是随着他的大笑间,他的嘴角不停的往外溢着鲜血,看着着实有点狼狈。
所以我不知道他都这样了,还狂个什么劲?
“看来,上次的断尾之痛,没让你享受到其中妙不可言的销魂滋味,所以你不长记性。
亦或者是先前那溃烂的伤口好的太快,让你想念的紧,迫不及待的想重新体验一次。”
胡辰渊神色平静,语气淡淡的说着。
明明一字一句非常的血腥残忍,可被他说出来,就好像是在拉家常,说今天晚上吃什么饭一般的随意。
这就是胡辰渊的厉害之处。
看似温柔多情对任何事任何人都属于不在意的模样,可内心却与表象相悖。
他可以在与敌人谈笑风生间,取人性命,更可杀人于无形!
所以有时候我觉得相对于直来直往阴狠暴戾的柳源宗,胡辰渊这个人更可怕,更让人琢磨不透。
因为他这一刻在对你笑,下一刻他会如何,你根本不知道。
我和他虽然相处了有一段时间,甚至更为亲密的事情都做了。
可打心眼里,我觉得看不透他。
值得庆幸的是,胡辰渊似乎没做过伤害我的事情,也一直在努力的保护我。
甚至为了我姥姥,与我一起跋山涉水。
这便够了。
毕竟交易嘛,我要求的太多就有些太人心不足蛇吞象了。
原本大笑的柳源宗,在听到胡辰渊的话后,笑容在脸上突然一僵。
不过很快,他的脸色恢复了他惯有的阴冷,同时眼底隐约有寒光闪现,杀意尽显。
看到柳源宗的反应,胡辰渊脸上的笑容缓缓绽放,如黄泉路上的彼岸花一般妖艳倾城。
却充满嗜血的味道。
“想杀我?”
柳源宗立刻摇摇头,“不,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杀你,而且咱们有过约定,谁也不能杀谁不是吗?”
柳源宗和胡辰渊说话,可是目光却看向我。
就好像是要和我表达什么一般。
我看的莫名其妙。
不过很快,我想到柳源宗先前在安家村说过的话。
他说如今的我真没用。
也就是说,我有过曾经,而且似乎还很优秀?
胡辰渊点点头,“是,我们是有过约定不能取对方的性命,不过……”
胡辰渊说着,看了看柳源宗穿着黑皮鞋的脚,仿佛是在衡量要怎么下刀切口才更完美一般。
我看的莫名的一抖。
胡辰渊瞥了我一眼,继续盯着柳源宗道,“不过,如果你做了什么有悖天理之事,我可以替天行道,惩罚你。”
“只是,我要怎么惩罚你比较好?断尾?似乎太轻了,你看才几天你就恢复了。”
胡辰渊说到这里,似有些烦恼的皱着眉,用手捏着下巴。
我看他这样,突然想笑。
“哦,对了。”胡辰渊突然一拍额头,“常言道,打蛇打七寸,我要不直接从你的七寸下手?”
胡辰渊看着是在征求柳源宗的意思,可却已经举起手,就要动手。
“胡辰渊,你住手!”
终于知道害怕的柳源宗立刻大喝出声。
可不嘛,蛇的七寸可不是随便打的,会要人命。
柳源宗就算是再狠,也是怕死的不是。
可胡辰渊那给他反抗的机会,直接眼神一冷,挥出一道红光直袭柳源宗的头部之下,腹部之上。
也就是蛇的心脏位置,更是所谓的蛇的七寸。
这一下若是打下去,柳源宗怕是必死无疑。
结果红光还未碰到柳源宗,他立刻化作一条巴掌大的小蛇,身体一滑,很是巧妙的从胡辰渊的脚下滑了出去。
结果他还没高兴太早,就被胡辰渊快准狠的抓住蛇尾给提溜了起来。
柳源宗蛇头弯曲,想要咬胡辰渊,可胡辰渊哪肯给他机会,直接捏住他的蛇头,让他动弹不得。
胡辰渊突然看向我,笑的一脸温柔无害,“安阳,我听说用蛇泡的药酒可以强身健体。
何姑的身体不好,咱们不如就把这条蛇送给她泡药酒得了。”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这男人,也真是想的出来。
居然要用一条修炼千年之久的蛇,泡药酒。
“怎么,舍不得?”
胡辰渊可能是看我不说话,突然语气凉凉的问我。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完不知道这狗男人是什么思维了。
我和柳源宗有什么关系吗,我会舍不得把他泡药酒?
别说是泡药酒了,就是把他大卸八块然后泡到农村的茅坑里,我也是举双手赞成的好吧?
柳源宗突然挣扎了一下,胡辰渊一时没注意,还给他挣扎开了蛇头。
一得到自由,柳源宗就开口道,“对呀,她自然是舍不得我有事的,毕竟刚刚我可是把她伺候的很舒服的。
她还说,我们蛇类就是不一样,可以让她……”
“柳源宗,你特么的不胡说八道,你尾巴疼是不是?”
我气得简直要疯了。
该死的王八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刚刚胡辰渊那么说,可见就是怀疑我跟柳源宗有什么了。
他倒好,居然火上浇油,挑拨离间。
胡辰渊虽然是个很理性的人,可是在对上我的事情时,他简直就是醋的没脑子。
我骂完柳源宗,赶紧走到胡辰渊跟前,抱住他的胳膊,“胡辰渊,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们根本啥也没有发生。
刚刚他是想对我做什么,不过关键的时候你来了,所以我还是清白的。”
“我突然出现打扰到你们,你是不是很失望?”
胡辰渊看着我笑的一脸无害。
可却字字戳心。
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清奇的脑回路。
“蛇类那方面确实很厉害,可你消受得起吗,安阳?”
胡辰渊凝视着我,明明是在笑,可我却感觉到了丝丝寒意从他的金色眼眸中流泻而出。
我知道胡辰渊很可怕,我也很怕他。
我甚至可以为了保命,毫无原则的在他面前委曲求。
可有些事情,我真的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我若真像他说的,是个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碰的女人的话,也就代表着姥姥对我的管教有问题。
更是间接的说明姥姥的人品也不行。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气的抬手就朝着胡辰渊的脸上甩了一巴掌,随后伸手指着他,“胡辰渊,你可以打我骂我,但你不能侮辱我!
我安阳虽然不是什么贞节烈女,但也有自己的原则,不是什么男人我都会扑上去把自己送给他的。”
我说到这里,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不过我却倔强的没有去擦,而是泪眼朦胧的紧紧的盯着胡辰渊懵逼的脸。
我瞪着他,“你倒好,我怎么说也陪你睡了这么久,你就算是不信任我,也该相信你自己的能力不是吗?
结果你都不听我的解释,直接就相信了这个乌龟王八蛋的鬼话,怀疑我,羞辱我。
胡辰渊,虽然你是仙家,我是个普通的凡人,可我也有自己的尊严,有自己的底线。
不是什么脏水都可以让人随便泼的!”
我说完,立刻闭上眼睛,等待着胡辰渊一掌拍死我。
结果等了半天,居然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