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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晚间新闻很有意思。布鲁克林注意到,晚间新闻并没有报道太多有关奥维斯的消息,反而把大部分时间用在了彭斯·诺顿的采访上。
以有奶就是娘的尿性,会放着奥维斯这样的大流量不去蹭,反过来报道一些细枝末节的新闻上?
这简直比让狗改掉吃shi的习惯还要困难!现在与奥维斯有关的新闻报道就是那坨shit,就是那条狗。
狗竟然绕过shit去吃土,连看都不看一眼。布鲁克林觉得这大概跟自己有关系。
上次坐上被告席,就是因为不实报道导致一名退伍军人死亡,那次被布鲁克林折腾够呛,这次之前跳的欢,突然发现又死人了,这是想起之前的教训了。
对此布鲁克林报以冷笑。往小了说,是污蔑奥维斯的先锋军,就是它带头报道不实信息,捏造新闻,歪曲事实的,从桉件本身出发,它也会被清算。
往大了说,它是第一个站在彭斯·诺顿这边,帮他摇旗呐喊的。其他媒体可能是跟风,第一个站出来的绝对不是。
哪怕是为了彻底清除彭斯·诺顿的影响,也必然会站到被告席上去。所以,这番媚眼算是抛给了瞎子——布鲁克林不吃这套。
………………周六。因轮值原因,布鲁克林没有休息时间,他跟安妮的每周约会活动只能被取消。
不过今天是周末,布鲁克林不用赶时间,因此他得以一边慢悠悠地开着车往ey赶,一边跟安妮煲着电话粥。
这两人的电话粥并不像其他男女朋友那样你农我农,他们在电话里聊工作!
布鲁克林询问安妮雷古勒斯事件的进展。按照安妮所说,她已经将资料整理好,往律师协会、司法行为委员会以及纽约州最高法院分别邮寄了一份。
同时安妮昨晚刚起草完控告雷古勒斯与鲍比·辛格的起诉书,准备周一就向法院递交。
如果非要起诉雷古勒斯,这个时间点是很明智的选择。现在纽约的上层局势其实是乱糟糟一团的。
弗兰克引领的‘海啸’刚刚过去,余波尚未平息,彭斯·诺顿引领的新一轮动荡已经开始发力。
这个时间点上,哪天看到州议会的议员出现在法庭都没什么好稀奇的,一个地方法官上法庭,丝毫不会引起注意。
安妮说完,布鲁克林的手机就发出两声‘叮冬’‘叮冬’的响声。
“帮我看看。”安妮毫不客气地说道。布鲁克林点开邮箱,选择朗读功能,听起了安妮的起诉书。
自己写的时候感觉一切正常,此时听到对面传来朗读声,安妮立刻感觉尴尬极了。
她匆忙地说了句‘先挂了’便直接挂断电话。布鲁克林愣了愣,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聊的好好的突然挂电话。
不过想到这个时间点正是起床的时间,布鲁克林也就没往深想。他一边开车一边听着语音朗读起诉书,等到达ey,一篇起诉书才读了不到四分之一。
像起诉一名法官这类比较严重的桉件,起诉书往往都是很厚的,它需要体现起诉的必要性,让法官确认必须受理。
否则一切就都白忙活了。布鲁克林算了算剩余页码数,估计安妮这份起诉书打印出来得有五六公分的厚度。
他索性按停朗读,准备等回到办公室把它打印出来或用电脑查看。走进大楼,由于今天是周末,往日熙熙攘攘的法院显得安静了许多,四周静悄悄的。
布鲁克林来到办公室,率先看见的是奈莉,然后是鲍勃,彼得最近被布鲁克林安排给了雷,而今天雷不用过来,因此,彼得也没有来。
至于小约瑟夫……想起昨天请假的事情,布鲁克林忍不住笑了起来。
“喏,这是上个月积压的。”奈莉就见不得布鲁克林心情好,看到布鲁克林露出笑容,立刻搬来一摞起诉书摆在桌上。
这还不算完,她转身又搬来两摞文件。
“我们不是不用纸质文件了吗?”布鲁克林问道。奈莉抽出最上面的文件夹翻开,倒转过来展示给布鲁克林看。
那是一份清单,上面密密麻麻列着文件编号。
“这些是你直接签字就可以通过的。”布鲁克林接过文件翻了翻,喃喃道
“以前我每个月要签七百多次字吗?”奈莉露出鄙夷的表情
“想什么呢?”
“这是上个月的结余跟这个月前五天的。”布鲁克林抬起头,定定地与奈莉对视着,奈莉也一动不动的与他保持着对视。
布鲁克林挪挪屁股,认真地说道
“奈莉,我现在觉得我们的办公流程真的很有问题。”
“是的,我也觉得有问题。”奈莉赞同地点点头
“为什么你这么懒,我们竟然还没出问题。”
“不开玩笑,奈莉。”布鲁克林无奈的摊了摊手,然后严肃地说道
“每天我们需要在签字跟修改表格上消耗大量时间,看。”他打开内网,调出自己的行程安排表。
“我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要花在签字跟翻找签字页上。这不正常,也不合理。”奈莉立刻露出警惕地神色
“你想干嘛?”
“我们需要精简一下流程。”布鲁克林想了想道
“周一例会上,让大家发表一下意见。我觉得我们的政务流程太冗杂了,如果能精简一下的话,大家的效率还能提升一下。”奈莉盯着布鲁克林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随你吧。”她觉得布鲁克林太能折腾了。虽然出发点是好的,可他太能折腾了。
自布鲁克林就职以来,许多传承久远的传统都被布鲁克林折腾没了。虽然奈莉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那些传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这么折腾,很容易给布鲁克林惹来麻烦。
联邦人是很纯粹的,敢于创新的人想象力天马行空,什么都敢碰,但那些守旧的人也是真守旧。
布鲁克林这么折腾,很容易让自己被守旧的人盯上。她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布鲁克林,可布鲁克林依旧我行我素,她也只能默默跟随,尽量查缺补漏。
布鲁克林不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弊端,可他需要创新,需要通过创新来吸引眼球,显示自己的政绩,表达自己的能力。
这不仅仅是给总统先生看的,也不仅仅是给哈佛派看的,还是给民众看的。
唯有让自己治下的法院与众不同,让民众切身地感受到这种与众不同,他才能走出一条捷径来。
毕竟,他们的时间可不多。收回思绪,布鲁克林登录邮箱,继续检查安妮的起诉书,并时不时做一些批注。
安妮并不是菜鸟检察官,她写的起诉书还是很有实用性的,布鲁克林主要是帮她调整一下证据材料的顺序,调整辩护思路。
等他将两份‘大部头’看完,时间已经来到中午。给安妮发过去修改意见,布鲁克林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招呼着众人出去吃饭。
…………在布鲁克林‘加班’的时候,纽约的公益组织开始慢慢露头。
自从平权组织被布鲁克林当众‘绝杀’以来,纽约的各种组织就安分了不少,尤其是当亲眼看到儿童权益保护组织跟废死组织被布鲁克林拆掉,这些组织纷纷当起了鹌鹑,夹起尾巴过日子。
当然,能震慑得住这么多牛鬼蛇神,并不仅仅是布鲁克林一个人的功劳,更多的原因在于纽约上层的动荡。
在联邦,公益组织虽然名为公益,实际上就是一件政治工具。它就像最低等级的站街女郎一样,从不挑剔恩客,也不管恩客的要求有多突破下限,只要给钱,一切都好说。
因此,越是政治斗争激烈的地方,公益组织越活跃。纽约原本也是这样。
可后来被弗兰克带头扫了一遍,大家要么忙着接收‘地盘’,要么忙着找律师,公益组织就这么闲了下来。
正当他们以为自己要失业时,活儿终于来了。5月5日中午,联邦大学女性协会率先发言。
作为坐落在aauw前身诞生地的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的大学,哈佛有着浓厚的aauw印记。
aauw的一名发言人在参与一项正式采访时主动提及了纽约发生的事情。
“奥维斯·德席尔瓦·贝拉斯克斯的死令我们感到震惊。我听说有传闻奥维斯生前遭到了侵犯,警方甚至以此起诉了施暴者,但由于没有足够的证据被法官驳回了。不过警方没有放弃,他们依旧在努力搜集线索。”女发言人顿了顿,环顾下方的话筒跟镜头
“这是让人高兴的事情,我们终于看到一个不对女性歧视的警察局了。纽约警察局用一视同仁的态度认真地对待着每一个生命。”
“我们还注意到,某些人依靠自身的影响力肆无忌惮地抹黑造谣一个可怜的女孩儿,带动社会舆论,企图通过这种方式逃脱法律的制裁。”女发言人指了指自己的双眼
“联邦,世界的女性都在注视着你。”最后,她朗声宣布道
“aauw将派遣一个小组前往纽约,帮助可怜的奥维斯讨回公道。”紧随aauw的是联邦女性关怀协会。
联邦女性关怀协会在纽约设有分部,分部负责人直接召开了一场小型的新闻发布会,面对记者郑重地宣布道
“我们仔细分析了奥维斯·德席尔瓦·贝拉斯克斯女士,认为她生前遭受到了严重的侵犯,我们将介入其中。”同时她还警告道
“联邦是法治国家,不是掌控了媒体等发声渠道就能为所欲为的国家,去年ey的布鲁克林法官已经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在司法面前,媒体必须谨慎报道。”随后各家组织开始纷纷下场表态。
其中甚至包括女权多数基金会、女士基金会、国女性组织联合会这类历史悠久的古老组织,还有激进女权组织、女性健康研究协会、扩大女权权益组织、国妇女忠诚联盟。
刚开始可能还需要有人上门商谈,到了后面这些组织完发挥除了主观能动性,根本不需要上门,纷纷主动参与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为奥维斯发声的组织越来越多,开始不再局限于女性权益组织,也不仅局限于大学生权益组织,其他各种组织,不论奥维斯沾不沾边,都纷纷下场。
作为从不挑剔,下限极低的站街女郎,它们对局势有着非常敏感的敏锐直觉。
尽管纽约目前的局势看似是一面倒,但它们的感知中却不是这样的。如果真的是一面倒,他们又怎么有闲心光顾它们的生意?
况且奥维斯之死这件事本身就热度不低,参与进来就是赚到。不论好坏,为一个死去的女孩发声,哪怕最后证明它们是错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嘛。
万一随着奥维斯之死这件事扩大了自身呢?联邦境内可不仅仅只有一个站街女郎,站街女郎们也是有竞争对手抢生意的。
只有提高自己的知名度,才能接到更好的生意,有更大方的恩客光顾。
因此,当网络上ps奥维斯与d妇之死活动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当网民们陷入狂欢,对奥维斯之死纷纷拍手叫好时,他们惊奇的发现,仅仅一个下午的时间,另一股不小的声音已经酝酿成型。
以女性权益组织为核心,各公益组织纷纷下场为奥维斯发声。他们有的指责网络社交平台上发起的活动,认为如此对待一个已经死去的人是极其不尊重人、极其恶劣的行为。
有的则直接点明网络上对奥维斯的抹黑就是彭斯·诺顿做的,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那个qjf儿子脱罪!
对一个可怜的女性受害者进行d妇羞辱,导致其自杀,彭斯·诺顿父子都应该下地狱!
还有的则表示会成立奥维斯之死小组,帮助奥维斯讨回公道。有亲自下场的,有摇旗呐喊的,有含沙射影的,有直接扯掉遮羞布的……这些组织不愧是专业的,各自分工明确,在极短的时间内就组织起了不小的声势。
如今,奥维斯之死已经不再只是一种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