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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皮特跟尼尔,布鲁克林的邮箱里收到一封来自沃特·奥布来恩的邮件。
邮件中,沃特·奥布来恩告诉布鲁克林,从采取行动到现在,ey遭受到的袭击骤然增加数倍。
都被他拦下了。但有人发出悬赏,要求突破ey的防御系统,进行攻击破坏。
沃特告诉布鲁克林,不用为这些袭击担心,他可以搞定。布鲁克林回复了邮件,邀请沃特等人下次再来纽约玩儿。
关闭电脑,奈莉来向布鲁克林汇报情况。继联邦举办大型公共活动,比如游行活动之类,是不用向警局报备的,只要有组织者出面倡导,有人参加,活动就可以举行。
不仅不需要通知警方,警方还得分派警力进行现场治安维护,防止发生意外。
警方也不喜欢游行活动,费力不讨好。一切顺利还好说,他们顶多累点儿苦点儿,一旦发生意外,所有人第一时间就会将矛头对准警方。
为什么发生意外?为什么不维护好治安环境?为什么不增派更多警力?
为什么没能及时阻止?明明不怪警方,却成了警方的锅。发起活动时光想着活动能带来什么,从来不想通知警方,出问题了该想到警方的责任了。
这就是联邦组织公共活动的正经程序。好处发起者拿走,锅留给警方背。
以前警方一听到公共活动就提心吊胆的,现在布鲁克林给他们一个借口,让他们大展拳脚。
处理完儿童权益保护组织,温士顿来电。照旧例行寒暄过后,温士顿说道
“问题解决了。”布鲁克林没有问他是怎么解决的,而是安静地听着。
“不过你得支付一下报酬。”
“什么报酬?”布鲁克林问道。他知道,温士顿口中的报酬必然不是美金。
“你都不问问我是怎么解决的吗?”温士顿有些挫败地问道。
“好吧。”布鲁克林从善如流,一本正经地做起了采访
“尊敬的州长先生,请问您是如何解决掉陆军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马克·米来·奥尔丁顿的呢?”
“哈哈!我的大学同学跟马克·米来认识。”温士顿得意地说道。
“那么尊敬的州长先生,您的大学同学为什么跟马克·米来认识呢?”布鲁克林兢兢业业地半掩着记者的身份,继续提问道。
“他是国会议员,正好个军方有来往。跟马克·米来共事过。”温士顿含混地说道。
“您的大学同学可真好,随随便便一个同学找上门去,他都愿意帮忙。”布鲁克林怪腔怪调地感叹着
“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跟你的大学同学成为同学呢?”
“我们是一个兄弟会的成员。”温士顿发出嘿嘿嘿的笑声,听起来有点儿y荡。
“你还参加这种组织!”这次布鲁克林是真的惊叹了。兄弟会跟姐妹会一直是联邦大学的重要组成部分,许多学生都会加入其中。
最早的兄弟会是为了保持共同的宗教信仰而组建的秘密社团,后来逐渐发展成共同的爱好,然后又变成大学生彼此联系人脉的组织,直到最近变得人人喊打。
兄弟会最火热的时期正好是温士顿到布鲁克林这一年龄段的人读大学时,那时的兄弟会不仅仅有酒精跟性,兄弟会是名副其实的兄弟会。
加入其中后,兄弟会会专门督促成员的学习,以确保成员不会因为磕嗨或玩儿嗨了而跟不上课程,兄弟会会在成员人生低谷时陪伴在左右,陪成员一起度过,会在毕业后彼此帮扶,以确保曾经共同的兄弟至少有一份体面的工作维持生计。
兄弟会除了玩儿,更多的是一种相互陪伴,相互成长的组织。这种关系往往会维系一生,直到死亡。
兄弟会也因陪伴与成长,真实的情感而被赋予更神圣的属性。酒精与性只是表象,内里是联邦独特的环境所塑造的真诚情感。
大学生们往往以加入某个兄弟会而自豪,甚至许多家族祖父、父亲与孩子都是同一个兄弟会的成员。
但随着社会的发展与变迁,兄弟会开始逐渐变了味道。曾经的表象成为内核,曾经的内核消失不见,人们更注重仪式感,而忽略了仪式感所带来的情感维系。
兄弟会因共同的秘密与目标,共同的陪伴与成长而神圣,现在大多只剩下性与酒精。
兄弟会开始精心挑选成员,不再仅仅关注学生本身,而是更看重学生背后的家庭,以及学生的社会地位。
兄弟会开始以狂野派对闻名,欺凌事件不绝,入会仪式甚至不时造成死亡事件。
每年新生入学期间,各州法院都会收到相关桉件。喝冷冻液把自己喝死的,喝洗衣液或柔顺剂的,喝不明液体的,中毒的,摔死的,高位截瘫的……什么奇形怪状的都有。
布鲁克林在读大学期间也曾准备加入兄弟会,但最终因会费太贵而放弃。
“那是自然。”温士顿有些得意地说了一句,然后感慨的叹了口气。他也知道现在的兄弟会变成什么样,这让他们这一批曾拥有过真情实感的成员倍感惋惜。
“那家伙有个儿子,今年准备进法院实习。”温士顿这么一说,布鲁克林立刻就懂了。
“把他的资料发给我。”…………………………搞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鲍勃第n次过来提醒后,布鲁克林终于披上法袍,拿着卷宗跟水杯走进了9号法庭。
钱德勒的动作很快,仅仅半天时间,科林就被安妮·奥尔丁顿所代替了。
见到安妮时,布鲁克林是有些惊讶的。据他得到的消息,安妮在州法院门口接受采访当天,就被钱德勒停职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内务部的调查。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又复职了。安妮·奥尔丁顿去酒吧买醉后的失落模样仿佛就在昨日。
想起安妮那晚的表现,布鲁克林看向安妮的目光就变得古怪起来。就是不知道安妮复职的过程中,马克·米来发挥了多少。
安妮·奥尔丁顿跟泥塑木凋一样的科林可不一样,她对贝内特方提出的交易毫无兴趣,坚持要么认罪,按法官最高量刑服刑,要么通过审判,按法官最高量刑服刑。
任凭律师说破天,安妮也没准备给贝内特减刑哪怕一分钟。由于布鲁克林之前有不少事情要处理,导致开庭时间不断推迟,这给了律师跟安妮软磨硬泡的时间。
结果还是没‘泡’下来。这让律师的脸色有些难看。
“请体起立,ey9号法庭现在开庭,由尊敬的布鲁克林·李法官主审。”在鲍勃的喊声中,布鲁克林坐上法官席。
挥手示意众人坐下,布鲁克林开始‘点名’。控辩双方悉数到场,陪审员一个不缺,媒体记者跟旁听也已经坐满,奈莉代替杰瑞坐在书记官布鲁克林一侧,打开电脑,准备记录。
一切准备就绪,布鲁克林宣布庭审正式开始。听着双方的开场陈述,布鲁克林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光标,让它从第一行逐字走到最后一行,又从最后一行逐字走回第一行。
他的确挺无聊的。在安妮·奥尔丁顿进行完开场陈述后,大多数人都开始表现的有些无聊,旁听席上甚至有人已经起身离席。
这起桉件对布鲁克林而言毫无难度,是普通人都可以主持审判的级别。
贝内特坚称自己是‘一不小心,轻轻推了一把’,这才导致母亲撞在桌角上死亡,导致杰瑞撞在桌角上昏迷。
但警方已经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他在撒谎。即便没有监控录像,没有贝内特的口供,警方都能根据证据还原事情的部经过,进行现场重建。
贝内特坚持的‘一不小心’,只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换做正常人,面对铁一般的证据,早就选择认罪了。
贝内特还在坚持,很多人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这是一起难得的出了人命,凶手拒不承认,警方掌握的证据链条清晰完整的完美桉件,是可以写进警局培训教材里的教科书级别的桉件。
而唯一所疑虑的,也只是贝内特的演技。换做普通人当法官,可能会被他所欺骗,进而产生同情心理。
布鲁克林就没问题了。他甚至能猜到贝内特后续的表演方式。这种桉件实在不能让布鲁克林多分出一点儿兴致。
开庭以后,庭审节奏不断加速,在布鲁克林有意无意的把控下,一路起飞。
仅仅两个小时过去,就已经逼得被告方不得不请当事人贝内特坐上证人席。
听到被告律师的提请,布鲁克林挪动一下屁股,正了正坐姿,终于来了兴致。
贝内特依旧是一副凄惨的模样,再搭配上他可怜巴巴的表情,湿漉漉的眼神,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受气包表演。
布鲁克林一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一边结果鲍勃递来的圣经,捧在手上。
“把你的右手放在上面。”布鲁克林温和地说道。为了照顾贝内特的伤势,布鲁克林还特意将圣经的高度降低。
贝内特眨巴着一只眼——经过一天的时间,眼周的肿胀已经消退不少,他露出的这只眼睛不再是只有一条缝。
他眨巴着眼睛,慢腾腾地把手放在圣经上方,可怜巴巴地望着布鲁克林。
嘴唇蠕动,似乎想要说什么。根本不需要别人,他自己就快委屈哭了。
“向上帝起誓,你将尽其所知,所述之言纯属实言并且无任何隐瞒。”布鲁克林说道。
“向…向上帝起誓,你将尽…尽其所知,所述之言纯属…纯属实言并且无任何隐瞒…”贝内特哆哆嗦嗦地重复着。
布鲁克林依旧一脸温和,无视旁听席跟陪审席传来的笑声,说道
“你要说‘我’,把我所说的内容中的‘你’替换成‘我’。”
“是你在宣誓,不是我。”贝内特用力地点点头,动作似乎牵扯到伤势,疼得他龇牙咧嘴。
尽管疼痛,他依旧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布鲁克林。
“来,再说一遍。”
“向上帝起誓,你将尽其所知,所述之言纯属实言并且无任何隐瞒。”布鲁克林无视他寻求帮助的眼神,温和地又重复了一遍。
贝内特嘴唇蠕动着,跟着重复。这次他说对了,但他的声音小到连最近的布鲁克林都差点儿没听清。
“你得大点儿声,这么小的声音上帝可听不见。”布鲁克林又带着他重复。
这一次,贝内特终于说对了,尽管他的声音依旧忽大忽小,连坐在中间的陪审员都没能听。
“好了。”布鲁克林将圣经还给鲍勃,指指证人席的椅子,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宣誓的插曲过去,可以明显看到,贝内特的律师长舒了一口气。他系好扣子,来到贝内特面前。